第五十五章 燒焦的屍體
“我……我還是處男。”林鵬飛臉不經意的紅了。
中發白哈哈大笑:“你還是老處男啊,小子,這可不行啊,花花世界,得享受。”
一旁的老薑卻是鬆了口氣:“滾,沒有他,我們都得死。”
說著,老薑讓林鵬飛去放幾瓶童子尿。
雖然不知道他的操作是什麽意思,但林鵬飛還是照做了。
此時,馬克他們一夥人已經先進入了那地階之內。
朱校長迫不及待,他很想看看這個塵封數千年的古城。
古蜀國,青銅太陽輪、三星堆麵具,這些無論對誰,都是極大的吸引力。
阿蠻身體虛弱,我本想讓她休息下,可阿蠻卻拒絕了。
“你們都進去吧,我這殘破的身子無關緊要。”阿蠻笑了。
這是我頭一回見她笑,有一種淒涼的美感。
或許從這一刻開始,我對這個可憐的女人多了幾分同情和感動。
眾人收拾好東西,林鵬飛和剩餘的兩個走沙人走在前頭,中發白和朱校長走在中間。
那地階裂縫很大,雖是白天烈日高照,但從裏頭吹出來的陰風卻讓人愈發的感覺遍體生寒。
當踏入的那一刻,一股濃重的血氣撲麵而來。
老薑當時就眉頭緊皺:“多少年了,血氣依然不減。”
我下意識的拔出虎符刀,老薑看到後,問是哪來的,我說是那羅三禮送的。
老薑看了一眼後說:“好東西,那家夥能送人,倒是挺出乎意料之外。”
地階裂縫,通體是以夯土打造而成。
下麵的空間很大,前頭,有手電筒的探照燈在閃,林鵬飛和兩個走沙人也立馬拿出手電筒。
黑暗被驅散一角,而當我們看到四周的場麵時,頓時就覺得毛骨悚然。
還未進去,我們就發現前頭立著不少被燒焦的屍體。
這些屍體不知道經過多少年,他們掙紮,扭曲,軀體被燒成了黑炭。
仿佛生前在逃亡,卻又無法逃出這片牢籠。
朱校長蹲下來仔細觀察了一番後說:“這些死去的年頭估計不過幾十年。”
我們所有人都回頭看著老薑,他很冷靜說:“是的,都是那些同行。”
他沒有說盜墓賊,這是對我們這一行的不尊重。
大夥也沒有繼續研究屍體,不過這些人被燒焦,裏頭必然有可怕的東西。
走了一會後,前頭又出現了兩個祭壇。
這兩個祭壇高有十來米,跟前是一扇被塵封的石門。
曆經數千年,石門上刀刻劃痕遍布,那是屬於歲月的痕跡。
馬克來到了石門跟前,用力推了推,石門紋絲不動。
“這石門有千斤重,常人推不動。”老道士提醒。
“那就炸了吧。”馬克揮手。
這下子把朱校長嚇住了,趕忙製止:“混蛋,你們幹什麽,這些都是文物。”
馬克冷笑:“一堆石頭,就你們拿來當文物,能值多少錢。”
在老外眼中,隻要拿不動的,就是屬於沒用的玩意。
當年八國聯軍去圓明園,就是這麽幹的。
眼看那些雇傭兵要下手,這時候,老薑出麵:“別費勁了,這是古蜀國的千機陣,隻有找到機關才能開啟。”
老薑走到祭壇邊上,他用手撫摸了一下後說:“古蜀國,以青銅為製器,養桑製道,用蠻力無法進入。”
這裏頭,老薑畢竟來過,所以眾人都隻能聽他的。
馬克也耐著性子,求教如何進入。
我盯著四周,這茫茫古城,仿佛真的是被困在了地下,就像一個巨大的牢籠,不讓任何東西逃出去。
老薑讓阿蠻去左邊的祭壇,吟誦祭祀之音,跳著迎鬼舞。
最後,他伸手對馬克說:“將那青銅碎片交出來吧。”
馬克愣了一下,爽朗的將之前從朱校長手中奪走的羊角青銅爵取了出來。
老薑丟給我說:“平生,你去右邊的祭壇,這玩意會生邪,你能抵抗。”
我他麽的,當時就老臉一黑,老薑咋和羅三禮一個德性,又開始禍害我了。
無奈之下,我隻能硬著頭皮上去。
阿蠻剛祭祀自己的血,身體極度虛弱,但還是硬撐著。
祭壇上空無一物,但是能夠隱約感覺到腳下有東西。
咋說呢,就好像有一種莫名的氣息遊動,阿蠻跳著迎鬼舞,一如之前在火車上一樣。
那種身姿曼妙,加上她又恢複了青色的麵龐,感覺就好像一個巫師,在萬千百姓的簇擁下,以天地溝通,大道人倫。
而我呢,手中的青銅碎片,這時候竟然亮起了烏光。
緊接著,腳下的祭壇立馬就有了喀嚓聲,好似有什麽東西被激活了。
“快看石門。”中發白喊道。
石門上,原本塵封緊閉,此時緩緩的從中打開,轟隆隆的巨響,開啟了塵封數千年的大門。
一股厚重,一股滄桑,此時的血氣再也壓製不住,從門內溢出。
老薑迅速喊道:“快躲開。”
眾人急忙閃開,血氣湧出來,站在跟前的幾個雇傭兵突然間就中招了。
他們慘叫著,身上竟然開始被腐蝕,血肉模糊,非常的恐怖。
馬克大怒,立馬躲到邊上,待到血氣消散後,眾人這才站出來。
地上躺著幾具掙紮的屍體,衝著我們求救。
馬克冷眼一看,拿出手槍,對著兩個雇傭兵抬手就是一槍。
“廢了就沒必要留著。”
“狗日的,這家夥真狠啊。”中發白嘀咕。
石門開啟,裏頭漆黑一片,沒有人敢做出頭鳥。
馬克回頭對老薑說:“你們好歹也派個人進去吧。”
這話一出,我立馬低頭,果然,老薑對我說:“平生,你進去吧。”
“老薑,我他麽還是你親手**出來的嗎,咱倆就沒一點感情嗎?”我無語了。
沒有法子,我隻好走下祭壇,來到石門跟前。
幽黑的石門內,死寂無聲,我打著手電筒,在外頭猶豫了下,然後往裏頭走進去。
踏入石門,本來四周還死寂無聲,可突然間,我眼前一晃,感覺好像眼睛被蒙上了一層氣。
於是立馬揉了一下,待到睜開眼後,眼前已經變了一個場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