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行醫問診
陳楓回來，草房子被燒的消息也傳到了王秀娟那裏，她把老房子打掃出來，準備讓陳楓過去暫時住下。
她來到陳楓的家門口，陳楓正坐在自己家的廢墟上發呆。
“陳楓！”
“嫂子過來了。”
“我已經給你打掃好了我家的老房子，舊是舊了些，但還能住，你先住那裏吧。”
陳楓知道她說的老房子，就在她家新蓋的老房子後麵。
“這不好吧？”
“這有什麽不好的？你暫時先住下。”
“你和牛天商量了嗎？”
“我給他商量什麽，我當著這個家呢！再說，他也不在家。”
陳楓看到王秀娟的腿走起路來有些顛跛。
“嫂子這腿沒有好利索呀？”
“已經成這樣了，當時在鎮上醫院沒有接好，後來到了大醫院去檢查，大夫說我的腿骨已經長成這個樣子了，沒有辦法了。”
“隨後我給嫂子看看。”
“怎麽？你會看病了？”
“會，一般的小病小災都差不多能處理了。”
陳楓表現得有些謙虛。
王秀娟以為他是在哄她開心，但看他又不像是開玩笑。
“你什麽時間學會看病了？”
“我看了一本奇書，就通解了人、天、地、自然的關係，也就相應地會看病了。”
王秀娟對他的話似乎不太理解，驚奇地看著他。
陳楓也不便與她多做解釋，對她說：“嫂子，總之，我現在能給人看病，如果相信我，我可以給你治療。”
“那好呀，你住老屋去，我每天可以就近治療。”
陳楓看到王秀娟相信並欣然接受了他的治療。那麽他就從她開始，打開自己的從醫之路。
許強把自己的治療室放在老房子的客廳裏，他讓王秀娟縫製一張簾子遮擋著。
王秀娟躺在**，為了便於陳楓治療，她故意穿了一件白色的百褶裙。
陳楓經過三年的苦行僧的生活，長時間的沒有接觸女性了，他似乎已經忘記女人為何物。當他看到她柔軟修長的大腿，一下子喚起了對女性的欲望。
“嫂子，我開始治療了，一會可能會疼，如果感覺到疼，你就說一聲。”他定了定神，咽了一口唾液。
撩開裙子，她的左腿露出來。他輕柔地揉摸著她的受傷部位。
“有點疼，你剛按到的地方。”
陳楓的手不再移動，他用掌心再次按壓，發現這個地方有一塊凸起，如果不細心觸摸，不會發現這塊小凸起，他推測這塊凸起就是引起王秀娟走路顛跛的原因。上下的骨頭已經錯開了一條縫隙，肉筋包裹在周圍，如果強行複位，必然造成病人的難以承受的痛苦，那該怎麽辦？
開刀的話已然也不可能，那就無法治療了嗎？
“嫂子，先停一下，讓我好好想想。”
王秀娟坐了起來，問：“陳楓兄弟，我這腿真的無法治療了嗎？”
陳楓不說話，坐到一旁的椅子上。他在回憶《地經》中描述的一種叫骨膝草的灌木，其質地柔韌，莖幹折斷後能夠自己複位，這種灌木的汁液可以用來治療骨折。
“嫂子，你知道有一種叫骨膝草嗎？”
“沒有聽說過這種草，牛天平時收的草藥也都是藥材公司收購的，其它稀奇的草藥他從來也不接觸。”
陳楓聽了王秀娟的話後，知道這種草在藥材公司也難買到，他決定到山上親自去找一找。
他背著簍筐，沿著崎嶇陡峭的山路搜尋。這種草葉子寬大而肥厚，莖幹富有韌性，喜歡背陰。人如果接觸這種草的汁液，會感到有燒灼感，但皮膚表麵卻沒有紅腫。根據這些特點，陳楓沿著山體尋找，在一處山坳處，陳楓驚奇地發現這種骨膝草。
他拿出鐮刀快速地割了滿滿的一簍筐。這種草被割斷後就會從斷茬處快速滲出乳白色的汁液，汁液粘稠。陳楓用手指粘了一點抹在手背上，手背立即就有一種灼熱感滲透到內裏。
就是這種草！他欣喜若狂。
初始治療，陳楓減量使用。他把骨膝草的葉子洗幹淨，甩掉水分，然後搗碎，覆蓋在王秀娟的左腿的受傷部位。
等她完全適應了燒灼感，他加大了藥量。
經過一段時間的治療，王秀娟的走路顛跛的姿勢神奇消失了。
王秀娟出門也到處給他宣揚：陳楓這三年在外麵跟著一位神醫學習，現在回來了，我們村看病不用到很遠的地方尋醫問診了。
陳楓會看病的消息像閃光一樣傳遍了整個村子。
葛淑芳聽說陳楓治好了王秀娟顛跛，她也過來打聽一下消息。
“陳楓，你幫我爹看一看吧！”
陳楓裝著沒聽見，問：“你說什麽？”
葛淑芳知道陳楓是故意裝聽不見，但她現在畢竟是求著他，裝出一副淑女溫柔的姿態。
陳楓感覺很好笑，就問她：“你給我找的房子呢？”
“啊——房子，房子嘛……”
葛淑芳不知道接下去說什麽。她回去給他爹葛洪恩陳楓借房子的事，她爹一口就回絕了。
“還讓他住房子，三年前的事你忘了嗎？”
“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人家早就改變了。”
“哪有那麽輕易改變的，本性難移。”
“我都答應給他找房子了！”
“那你想辦法找個理由回絕他就是了。”
她姐葛淑芳聽說陳楓回來了，沒有房子住，也勸他爹說：“現在陳楓怪可憐的，讓他暫時住一段時間吧。”
“不行！你馬上就要出嫁了，我不想再出岔子。”
葛洪恩防陳楓就像防洪水猛獸，他可知道三年前陳楓弄他她姊妹倆差點反目成仇。
她後悔當時不該輕易一口答應陳楓，現在自己做了難。她沒有辦法，也不好意思再來找陳楓解釋這件事，沒想到陳楓又舊事重提，故意讓她難堪。
“你剛才說什麽？”
葛淑芳忍著自己的脾氣，又重複了一遍。
“哦，你上次買的藥應該有些效果吧？”
“效果？剛開始還行，發熱發燙，隨後還是老樣子。”
“那你把他領過來我看看吧，我幫他診療一下。”
葛淑芳本來想讓陳楓過去到家裏給她爹瞧病，沒想到陳楓拒絕。
葛淑芳看看周圍不斷有人過來，她也不好意思再說什麽，隻好悻悻地默然退了出去。
陳楓也來不及考慮她的感受，他還要給其他人瞧病。
目前，他還沒來得及去購買藥材，隻是給大家開藥方，到別處抓藥。所以，他完全是免費性的義務性勞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