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侏儒的身份

男鬼見到我的反應,就嗤笑了一聲說:“你既然不相信我,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了。”

我一攤手,無奈道:“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說的是真的?”

“他是龍虎山弟子的事情,你又是怎麽知道的?”

男鬼臉色鐵青,冷冷道:“我當然知道,因為我也是龍虎山的外門弟子,雖然因為個人原因,已經被逐出師門了。”

我大概明白了他的意思說:“你是在龍虎山時就認識他。”

男鬼點頭,冷哼一聲說:“別看他現在這麽囂張,其實在龍虎山時一直夾著尾巴做人。當年一位外門長老下山曆練時遇到他,發現他是侏儒,可憐他,就把他帶回了外門,所以我們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後來我被逐出師門,他就找上我,說要和我一起發大財。”

“他所謂的發大財,做的都是一些陰損至極的事,我雖然被逐出師門,卻不願意和他同流合汙,所以他就暗算我,把我丟下來,活活烤死。”

我略思索了一下,又看向女鬼道:“你又是為什麽被丟下來烤死的?”

女鬼哭喪著臉說:“我想殺了侏儒,我和姐姐都在天樂酒吧做服務員,這個侏儒那方麵其實很差,愛折磨人,但給錢多,我姐姐貪錢就去了,誰知道就再也沒回來。我就故意找上他,想弄死他,但我沒打過他,就被丟下來了。”

我不禁搖頭,都不知道該說她點什麽好,就繼續問了一些關於侏儒和她手下的事。

男鬼知道的更多,他聽侏儒酒醉時提及,他們的組織裏最核心的一群人其實是靈媒,族長是當今最厲害的一個靈媒。

但因為是靈媒所有很多勢力都在地下,但這位族長卻一直在發展人間的勢力,到處招納像男鬼這類人,每個地區都有他們這樣的人,也不知道在找什麽。

我聽到這裏,就清楚他們族長要找的肯定在找我,準確的說是找我身上的《降魂錄》。

侏儒本身懂一些道術,但他一直因為自己天生是侏儒非常自卑,心境不行,修為並不高。

他身邊總共三個人,據男鬼說那三個人加一起也不是都不是他的對手。

我了解了一下男鬼的實力,他不是我的對手,此刻我有點明白,這個侏儒為什麽明知道我可能耍詐,卻不敢和我硬碰硬,隻管把我引到陷阱裏的原因了,因為他們打不過我。

這麽下你給這,我輕笑了一聲,安心的等著他們組織裏比侏儒級別高的人過來,然後順藤摸瓜找到那個族長。

“你們說的這些消息,倒是對我有點用,等我從這出去,就帶你們一起走。”

說完我解了他們身上的鎖魂符,讓他們能自由活動。

女鬼十分不解,飄**了幾圈說:“我們去上邊把機關打開你先跑吧。”

男鬼搖頭說“我能感覺到,他操控的鬼比咱們要厲害得多,他隻是不想出去。”

說完他看向我說:“你是打算順藤摸瓜,找到族長?”

我點了下頭,這個男鬼倒是有點腦子,他本身就是慘死怨氣很重,又生前修道所有比一般的鬼修為都要高,兩層疊加,他的能力已經超過很多厲鬼了。

就比如之前的那隻跳**的鬼,就不是他的對手,但他打不過集怨鬼,所以我盤算著要不要留下他,日後說不定能幫上忙。

於是我直接對男鬼說:“你今後有什麽打算?”

男鬼凝視著我道:“你先過眼前這一關吧,這個族長很神秘,連他們組織內部的人輕易都見不到他。”

我盤腿坐在地上,半點都不擔心,因為這個空間中的溫度已經升到了六十度,這個溫度不會持續多久,就會降下去。

最遲一天後,侏儒就會再次現身,而且還會帶來他的上家。

我雖然在這裏,但剛才追蹤侏儒的紙人還在他周圍,這個侏儒的確修為不行,所以根本沒有發現我的紙人。

所以我清楚地聽到侏儒用諂媚的聲音打著電話,口中疊聲說著:“那我等您過來,到時候您可得在族長麵前幫我美言幾句。”

“您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包您滿意……好好,我恭候大駕。”

這家夥現在說話的語調,和之前對我說話的語調完全不同,如果電話另一頭的人跑到他麵前,他都狠不得給人家跪舔。

很顯然他才通知了人,那人還沒過來。

所以我自然也不著急,就安靜地等著。

周圍的高溫持續了一整夜,次日早上,我活動了一下筋骨,抓起一把土抹在臉上,讓自己看得狼狽一些。

然後我趴在地上,裝出一副狼狽的樣子。

果然周圍的溫度很快就降了下來,隻是還有些壓抑,我趴著沒動,很快就看到頭頂的機關被打開。

侏儒先是盯著我看了片刻,隨後放聲大笑,指著我和他的同伴喊道:“你看他像不像一條狗。”

他周圍的人也恭維道:“沒錯,還是徐哥有本事,咱們算是智取,不費吹灰之力,就把他製服了!”

另一個人也不甘示弱,連忙附和道:“沒錯,還是徐哥聰明,有徐哥在我們以後肯定能飛黃騰達。”

“不過他死了沒有?”

侏儒沉默了片刻說:“沒死,不過也差不多了,馮劍在裏麵待了半宿就死了,你們兩個下去,把他拖上來。”

他提到的馮劍就是男鬼。

很快就從上麵放下梯子,兩個人順著梯子爬下來,快步走到我麵前。

兩個人像是拖死狗一樣,將我拖到上麵,我全程沒用力,像具屍體一樣任由他們拖著。

不過我一直眯著眼睛,所以很快就發現他們把我拖進了之前侏儒騎自行車拐進的院子裏。

侏儒看著我大笑道:“你之前不是很得意嗎?得意個屁,等湯細狗過來確認你可以死了,我就先把你腿剁了,拿條狗鏈子拴你脖子上,就讓你在這院子裏爬著給我當看門狗!”

我歪著頭,一臉疲憊地看著他,對他的癲狂無動於衷。

過了半個小時,一輛黑色牧馬人開進了院子,侏儒立刻換了副嘴臉,一路小跑著衝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