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五章 醫者仁心

“為了治病,我有什麽不願意的?”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王朝緩緩點了一下頭:“你知道西瓜蟲嗎?”

“就是北方所說的潮蟲?”

“對。”王朝告訴周誌立:“學名鼠婦。專門生活在陰暗潮濕的地方。”

“你該不會是要用這東西給我治病吧?”

“抓到活著的鼠婦,碾死之後塗抹在潰爛之處,每天一次,保持十二小時,然後清水衝洗幹淨,隔十二小時再塗抹一次……”王朝吩咐:“往複三個療程就可好轉,持續九個療程就可痊愈。”

“你是不是在耍我?”周誌立怒問:“從來沒聽說過有用那東西治病的!”

“你過去也沒聽說過自己得的這種病不是嗎。”

周誌立一時無語。

“其實呢,我是可以給你開幾味藥,然後管你要上一大筆錢的。”王朝搖了搖頭,又道:“但是,醫者仁心,我的職業道德,不允許我這麽做,所以我告訴你最簡單的辦法。”

周誌立覺得也有道理,點點頭後,表情放鬆了些許:“你……真的不是在耍我?”

“你現在就可以試一試。”王朝笑道:“反正你的情況, 也不能更糟了,為什麽不試一試?”

周誌立沉吟片刻,吩咐手下:“馬上去給我找……”

鼠婦這東西很好找。

很快的,手下就弄來幾十隻,按照王朝的吩咐,碾碎成了一攤黏糊糊的**。

周誌立看到這種藥方,感到非常惡心,但看一眼自己身上,感到更惡心。

於是周誌立咬牙吐在了自己身上。

非常神奇的是。

本來周誌立無時不刻,都感受到強烈的瘙癢,塗抹鼠婦之後,就立即清爽了許多。

漸漸地,不但瘙癢感消失,似乎惡臭都減輕了不少。

“竟然這麽神奇?”周誌立也不嫌惡心了,那眼神簡直望眼欲穿:“快!去給我抓更多的鼠婦!”

“現在相信我了?”王朝淡然問。

“王先生果然是神醫。”周誌立很慚愧:“對不起,我先前不該懷疑……”

“你現在相信了就好。”王朝點了點頭:“你可以回去了,慢慢調理自己,不要忘了我們先前的約定。”

“不會忘的。”周誌立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接著道:“但我也隻能保證自己,不再來找明遠市的麻煩,可我隻能代表中州聯盟的一部分,左右不了其他人。”

“東邪西毒也不會來找麻煩的。”王朝搖了搖頭:“現在隻差南帝,還有中神通本人了。”

“難道他們兩人都被你降服了?”

“沒錯。”王朝點頭:“誰讓我有高超醫術呢。”

“看來你的身份也不簡單哦。”周誌立微微眯起眼睛。

“隻是一介草民罷了。”

“草民不可能有如此之高的醫術,你一定有了不得的師承。”

王朝不想過多解釋,隻是點了一下頭:“再見。”

“告辭。”周誌立明白王朝的意思,帶著手下離開了。

此時。

韓大鵬看出來點什麽:“師父,我要是沒說錯,其實你隻需要一副藥,就能把周誌立徹底治愈,而且不需要花多少錢。”

“沒錯。”王朝笑著點頭。

“師父為什麽要讓周誌立去塗鼠婦呢?”

“因為這個療法很惡心。”

“啊?”

“這也是PUA的一種。”王朝冷笑:“他為了治病,我說什麽就做什麽,那麽在我麵前就沒有任何尊嚴了,就算他是中州聯盟四大高手又如何?!”

“師父你這是讓周誌立徹底臣服!”韓大鵬恍然大悟。

“答對了。”王朝輕鬆地點了點頭:“中州聯盟四大高手,如今隻剩南帝,不足為懼。”

“帝都王家怎麽辦?”江別鶴問了一句。

王朝默然無語。

此時在王家。

王歡正在大發雷霆。

本來讓彭城閆家去對付王朝。

萬沒想到閆家竟然破產了。

閆家那個女人陳歸蝶不知去向,王歡推測很可能是投奔王朝了。

王歡在暴怒之下砸爛了房間裏所有東西。

房間角落裏。

畏畏縮縮兩個赤果果的女人。

都是王歡的妻妾。

本來王歡正跟她們開無遮大會,突然得到了這個消息,當時就暴起了。

房門推開。

王瑞興信步走了進來:“幹什麽發這麽大火?”

“閆家竟然破產了!”王歡胸口劇烈起伏著:“這個王朝到底有什麽手段,能夠讓陳歸蝶臨陣反水?!”

王瑞興沉著臉,正要說話,看到那兩個王歡的妻妾,正蹲在角落裏,一絲不掛,雙手抱胸。

“你們兩個穿上衣服趕緊出去。”王瑞興擺了擺手。

兩個妻妾趕忙起身,匆匆披上一件外套,就往外麵跑。

“彭城五大世家,徐家和簡家已經完蛋,白家看樣子跟王朝站在一起,再加上閆家破產……”王瑞興微微眯起眼睛:“整個彭城已經沒有我們可以利用的勢力。”

“不是還有江家嗎?”

“整個彭城能給我們指使的,也就徐家、簡家,其實連閆家都不是很聽話,江家和白家就更不是我們能控製的了。”

“江家膽敢不聽話,我早晚滅了他們!”

“江家的事情容後再說。”王瑞興沉著臉道:“我現在關心的根本不是這個。”

“難道是王朝?”

“也不是。”

“那是什麽?”

“你還記得你伯父吧?”

“王海雲?”王歡微微一怔:“他……不是已經死了嗎?”

“王海雲本人是死了,但還有一兒一女,按說當年應該葬身火海……”王瑞興長長的喘了口氣,然後又道:“但社會上一直有傳言說,這對孽種被世外高人救走,活了下來。”

“我原本沒當回事兒,可最近……”王瑞興說到這裏,皺起眉頭:“我見到了一個人!”

“是我的堂弟堂妹?”

“我不能肯定。”王瑞興搖了搖頭:“蘇省南邊的浙省,第一大世家是杭市韓家,韓家家主韓擁海,這兩天來帝都辦事,我偶然見了一麵。”

“當時韓擁海身邊帶著一個女孩,說是自己的女兒韓采玉,但韓擁海很年輕,如果一定說兩個人是父女關係,年齡是有些對不上的。”

“這還是次要的,重要的是韓采玉那個女孩,舉手投足、一顰一笑,都讓我想起你的嬸嬸,王海雲的那個老婆。”

“你懷疑韓采玉就是王海雲的女兒?”

“現在隻是懷疑,最好不是……”王瑞興說到這裏,額頭上掛滿細密的汗珠,顯得有些緊張:“如果王海雲的女兒確實活著,那麽兒子應該也在人世,按照王家的家規,這個死剩種兒子,才是王家的合法繼承人,你父親我是篡位。”

“我……我知道……”王歡也緊張起來。

“我將來是要把家住位子傳給你的,既然我這個家主得位不正,你將來隻怕也做不上家主。”

“反正父親你現在已經是家主,王家勢力任憑你來指揮,不管得位正或者不正的,誰還敢說什麽嗎?!”

“你不知道。”王瑞興緩緩搖頭:“王家家主是有信物的。”

“什麽?”

“是一枚尾戒,以萬年玄鐵打造而成,材質極其特殊,根本無法仿造。”王瑞興告訴王歡:“隻要拿在手裏感受一下,就能知道真偽了,真正的家主尾戒有著極其特殊的感覺。”

“尾戒現在哪裏?”

“問題就在這兒。”王瑞興不住搖頭:“當年王海雲家被燒成白地,我讓人挖地三尺,連地下古玩都挖了出來,卻沒找到這枚尾戒。”

“沒有這枚尾戒不行嗎?”

“誰有尾戒,誰才是家主。”

“難道……真的沒辦法仿造?”

“家族當中的長老,還有得力幹將,都知道這枚尾戒,偽造的騙不過他們。”王瑞興深吸了一口氣:“我真正擔心的正是尾戒重現於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