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九章 飛龍在天,便在今日
溫香玉滿懷。
滿鼻子都是誘人的體香。
但王朝來不及享受。
隻是一瞬間,刺骨的寒氣,通過兩個人肌膚相接之處,迅速滲入王朝體內。
王朝感到一陣難以言喻的疼痛。
肌膚通紅。
麵部扭曲起來。
王朝閉上眼睛,調動丹田之力,迅速遍及全身,才多少好受了一些。
這是王朝的底牌。
因為自己是純陽之體,可用體內純陽之氣,壓製沈清歡的寒毒。
過了一會兒。
王朝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身下絕色美人,但見雙唇和麵容依然慘白。
這讓王朝又心痛又無奈。
按照原計劃,買到相應藥材,王朝能練出驅寒丹,再加上針術輔佐,可以壓製寒毒。
奈何外出路上意外頻發。
沈清歡又情緒崩潰,導致了機體抵抗能力嚴重下降,於是寒毒才驟然發作。
偏偏這會兒太陽西沉,周遭環境本來陰氣就盛,導致寒毒效果加倍。
真是禍不單行。
當下唯一的辦法,就是王超不斷輸送純陽之氣,調合沈清歡體內的寒毒。
直到天明。
有了王朝這股純陽之氣,源源不斷的湧入,寒毒終於收斂了。
沈清歡麵上顯出紅潤。
可王朝不好受。
體內赤熱。
身下至寒。
兩種感受碰撞一起,對王朝是巨大的煎熬。
當真是冰火兩重天。
很快的,兩種能量的**,在房間裏升騰起霧氣,讓一切都顯得朦朧起來。
沈清歡狀態越來越好。
半個小時後。
隨著嚶嚀一聲,沈清歡睜開迷茫的雙眸,含混著低語:“王朝……我冷……我要……”
下一秒鍾。
沈清歡冰冷柔軟的雙唇,就貼在了王朝的嘴上。
王朝整個人瞬間呆住。
實在沒想到沈清歡竟然會這麽做。
在王朝失神的功夫,沈清歡的丁香小舌在嘴裏亂遊,同時兩隻小手也在王朝身上到處摸索。
兩個白麵大饅頭。
還有光滑潔白的大腿。
更是在王朝的身上蹭來蹭去。
其實,這是沈清歡在無意識的狀態下,憑借本能尋找熱量來源。
可這種索取讓王朝瞬間欲火焚身。
一個邪惡的想法,在心頭湧出:“睡了她,不但能壓製寒毒,而且效果更好……”
王朝瞬間失去理智,肆無忌憚的迎合起來,充分品嚐起嘴裏那抹香甜。
片刻之後。
隨著沈清歡身體的迎合,王朝正準備要進行衝鋒,可看著緊縮的黛眉,瞬間清醒了過來。
沈清歡隻是想讓身體好受一些,並不是真的想要享受**。
要知道,沈清歡把貞潔看做比生命還重要,要是自己以治病為名占有身體,沈清歡恢複清醒後不會原諒自己。
王朝立刻鳴金收兵,更緊的抱住沈清歡,繼續送出自己的純陽之氣。
可也正是理智恢複之後。
沈清歡體內的寒毒,再次開始折磨王朝,皮膚開始泛出紫紅色。
這是嚴重凍傷的表征。
很快的。
王朝再也堅持不住,腦袋耷拉到沈清歡脖頸上,昏了過去。
房間內寂靜無聲。
雖然王朝什麽都意識不到,但體內溫暖純淨的純陽之氣,依然包裹著赤果的兩個人,同時持續不斷輸入給沈清歡。
“小朝,好久不見啊……”
一個柔和低沉的聲音,在王朝腦海中響起。
王朝感到自己好像醒了。
然而睜開眼睛卻發現,並不是在沈清歡房內,而是身處一片白茫茫的世界。
一個老和尚站在身前。
身材很胖。
穿著百納僧衣。
笑眯眯看著王朝。
雙眼當中盡是滄桑。
這是閱盡人間繁華,見多人情冷暖,才會有的眼神。
正是不信禪師。
“師父,我好想你,你這三年到底去哪了。”
“你曆盡磨難,仍然堅守本心,不為外物所動,也不被輕易**,為師很是欣慰。”不信禪師沒有回答,隻是道:“是而我們師徒還能再見。”
王朝想要抱住不信禪師,然而雙臂伸出之後,卻落空了。
“師父,三年已到,我該去哪找您?”
“不必找我。”不信禪師緩緩搖頭:“這三年讓你閱盡人情,打通了你的七竅,日後可有大修為,你我師徒緣分也就盡了。”
王朝有了種不好的預感:“師父,我……”
“接下來的路,要你自己走了。”不信禪師說到這裏,語氣變得沉重嚴肅:“我接下來說的話,你必須要好好記住。”
“是!”
“天下萬事萬物,盛極而衰,如同月有陰晴圓缺,如今正是盛衰交替之際,隻怕天下即將變亂……”
“這我也有所覺察。”
“有些事情你也該知道了。”不信禪師緩緩道:“當年我收養你,說你是孤兒,看你可憐,帶你到廟裏生活。其實你不是孤兒,而是帝都世家王家的嫡長子,多年前,一場陰謀覆滅了你的家族,一門盡滅,為師才帶你修行。你還有一個妹妹,為師送去了浙省杭市韓家……”
“我出身世家,被滅門……我還有個妹妹……”
這一番話,信息量實在太大,王朝震驚的無以複加。
“既然七竅已通,自此你修行無阻。”不信禪師伸出一根手指,輕輕點了一下王朝的眉心:“飛龍在天,便在今日。”
“徒弟懂了。”
“還有,善待沈家姑娘,你二人的緣分不止於此。”
“師父,我的仇家,到底是誰?”
“為師不阻你複仇,但凡事以自身為先,先照顧好自己,然後找到你妹妹。”不信禪師長呼了一口氣:“這是你父母的醫院,也是為師的……”
王朝淚流滿麵。
“你我終有相見之日。”不信禪師留下最後一道話語,身形漸漸淡化而去:“一切有為法,如夢幻泡影。如露亦如電,應作如是觀。”
不信禪師就這樣離開了。
王朝再次失去意識。
也不知道隻是一場大夢。
亦或真的跟師父見了一麵。
清晨。
陽光透過窗戶投射進來,讓一切蒙上一層金色。
沈清歡舒服的睜開眼睛,先伸了一個懶腰,隨後就是一聲驚呼。
“啊!”
這一聲響徹別墅。
秦佩瑤一夜未眠,在外麵守著,聽到之後,頂著大黑眼圈,一臉憔悴的跑了進來。
當秦佩瑤看到,裹著被子一臉怒意的沈清歡,躺在一旁滿身凍傷昏迷不醒的王朝。
她頓時不知所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