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沒有選擇
冰冷的聲音，在每個人的耳旁轟鳴。
他們都清楚，趙天淩這話不是說給顧堯棠一個人聽的，是他們所有人！
不能給趙天淩提供滿意的價值，他們這條命，就到今天為止了！
眾人趕緊苦思冥想，思索自己到底能給趙天淩提供什麽樣，足夠讓自己活命的價值？
錢？
趙天淩如今坐擁四海商會數百億的資產，加上一個林氏藥業，根本不缺錢。
人？
僅僅趙天淩一人，就能獨擋千餘精英打手。
他哪裏還需要多餘的累贅？
思來想去，眾人竟發現，他們於趙天淩而言，根本就是一群毫無意義的廢物，實在提供不了任何價值。
“趙先生。”
“我願意開放德霆集團的全部倉庫，任由趙先生挑選所需。”
“在海外，楚家也有一些稀缺藥材的門路，也可以一起提供給趙先生。”
楚君彥站了起來，第一個表態。
神情淡然，看上去雲淡風輕，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實則握緊的雙手之中，早已經布滿冷汗。
這是一場豪賭。
從四海商會到林氏藥業，他大膽猜測趙天淩需要很多藥材，如果賭對了，楚家再無後顧之憂。
賭輸了，也就不用考慮以後了。
啪啪啪。
趙天淩拍了拍手，微笑著點點頭。
“你果然是個聰明人。”
“江野，帶楚總去隔壁聊聊。”
楚君彥道了一聲謝，毫不猶豫跟著江野，在一眾豔羨的目光下，離開了包廂。
有人帶頭發言，其他人也很快打開了思路。
“沈家的產業以外貿和運輸，和開采礦業為主，趙先生有任何需要，沈家願意傾力相助！”
沈嶽霖大著膽子，站起身來表態。
“而且，沈家的市場主要在海外，論海外的人脈和資源，比楚家更大更多。”
他沒捕捉到楚君彥話裏的關鍵，於是很機靈的展現了自家的長處。
在趙天淩的麵前，攀比沒有意義，他得滿足趙天淩的需求！
“蘇家也願意將所有人脈資源，貢獻出來，任由趙先生取用。”
蘇季康緊隨其後。
“不錯，那兩位也就去隔壁吧。”
趙天淩笑著擺擺手。
沈嶽霖和蘇季康頓時如蒙大赦，趕緊躬身道謝，逃也似的離開了包廂。
轉眼的功夫，包廂裏就隻剩下了顧堯棠，依舊跪在地上，不知所措。
“到你了。”
“顧總，想明白了嗎？”
趙天淩俯視著顧堯棠，冰冷聲音好似利刃，刮著顧堯棠的心口。
顧堯棠渾身哆嗦。
他心裏明白，自己和其他三家不一樣，趙天淩要的，不是他那點兒人脈和資源！
他必須做出抉擇！
“這些年十三豪門楊家指示我做的所有事情，以及他們給我提供的所有資料，包括奪旗大比武的請柬，我都可以拿出來。”
顧堯棠咬著牙，悶聲悶氣的說道。
“不。”
“還不夠。”
趙天淩搖搖頭，對這個答案不夠滿意。
“那你還想要什麽，顧家的資產嗎？”
“我也可以……”
“你不像是個不開竅的人，我也沒那麽多時間，陪你擠牙膏。”
還不等顧堯棠的話說完，趙天淩就直接打斷了他。
“你隻有兩個選擇。”
“做，或者死。”
“其他的廢話，就省省吧。”
顧堯棠麵如死灰，滿臉掙紮。
他不想死。
但是他也清楚，無論趙天淩，還是北域十三豪門，他都惹不起。
“我，我有一個條件。”
許久，他才支支吾吾的張開了口。
“說來聽聽。”
“我幫你做事，你要保障我全家人的性命無憂！”
顧堯棠神情激動的說道。
“不可能。”
趙天淩不假思索的拒絕。
“我最多隻能保證你一個人的安全。”
“還有，我的耐心是有限的。”
“你最好抓緊時間做決定。”
撲通！撲通！
顧堯棠可以清晰聽到自己不斷加快的心跳聲，終於，他長長地吐出一口氣。
“我做。”
“江野。”
他的話音未落，趙天淩一聲招呼，江野似乎一直在門口等著，聞聲直接推門進來。
身後，還跟著沈嶽霖，楚君彥和蘇季康三人。
“你和顧總走一趟，把有用的東西拿回來，也讓顧總熟悉熟悉以後的工作。”
“是。”
江野直接將顧堯棠從地上拎起來，帶出了包廂。
站在門口的三人，目送著兩人的背影遠去，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他們不理解，趙天淩為什麽會對顧堯棠特殊對待。
這背後，是有什麽他們所不知道的隱情嗎？
“忙了一上午，真有些餓了。”
“楚總說要做東請我吃飯，還作數嗎？”
趙天淩的目光看過來，落在楚君彥的身上，玩笑一句。
“自然是作數的！”
“小妹楚半夏不知天高地厚，冒失衝撞了趙先生，我在這裏替她賠罪了。”
“還要感念趙先生寬宏大量，饒她性命。”
楚君彥反應很快，立刻安排服務員上菜。
沈嶽霖和蘇季康跟著落座，沉悶凝重的氛圍，伴隨著觥籌交錯，漸漸平緩。
幾人對趙天淩的態度，也愈發的恭敬起來。
剛剛在隔壁，他們差不多將全部的身家性命，都交了出來。
現在隻需要趙天淩一句話，他們就隨時可能變成一無所有的窮光蛋。
像是林家的人一樣，流落街頭，乞討為生。
……
夜幕降臨，城市點亮萬家燈火，溫暖祥和。
嚴聞欽安頓好了老婆女兒，就坐在了書桌旁，開始尋找線索，探查那枚煞氣戒指的源頭。
這不僅是為了完成和趙天淩的約定，也是為他自己和家人，排除隱患。
幕後黑手能送一枚煞氣戒指，極有可能還做了其他的手腳，早一點查明白，他們也能落個心安。
好在，那枚戒指是以壽禮的名義，送給老爺子的。
老爺子壽誕當天收取的禮物，都有詳細的記錄，調查起來倒是方便。
嚴聞欽很快就得到了一個名字。
“周子揚。”
“周家的少爺？”
南陵四大家族之下，還有林、韓、陳、周等一些富商，他們實力雖說不及四大家族，但也稱得上本土一霸。
周子揚，是周家的少爺，一個成天花天酒地的二世祖。
幕後黑手，會是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