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兄弟鬩牆
一拳而已!
直接讓南派風水大師張浮敗北!
張京腦袋呆滯了片刻,一時間竟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做什麽。
直到腳底下的張浮發出聲音,張京才猛然驚醒。
他立即想要把張浮攙扶起來,“師伯,您現在感覺怎麽樣?”
張浮麵色痛苦,竟是說不出話來。
張京和張天奇都慌了。
張浮可是他們這一脈的最強者,張浮受重傷意味著什麽他們很清楚。
“師兄,您說句話呀!”張天奇急道。
張浮,“我,我……”
才說出兩個字,張浮嘴裏就噴出一口鮮血!
他這張臉因此變得蒼白。
張天奇神色惶恐,“師兄,你的傷勢很嚴重,我現在送你去醫院!”
張京意識到了什麽,也紅著眼眶說道:“師伯,您再撐一撐,我們很快把您送到醫院!”
就連裴漸泠都想施以援手。
不過他最終還是沒有這麽做,因為張浮與陳北望不和。
既然裴漸泠已經押寶陳北望,就不能對張浮這一脈展現太多的善意。
張天奇師徒二人手忙腳亂,想要把張浮送去醫院。
陳北望打趣道:“隻是挨了一拳而已,不至於當場暴斃,沒必要這麽誇張。”
“呃……”
張浮臉色有些尷尬。
其實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傷勢,不會致死。
隻是張浮發自心底畏懼陳北望,不想與陳北望待在同一個房間裏。
會讓他感受到巨大的壓力。
張天奇,“胡說八道,我師兄身受內傷,若是不及時送醫的話後果你承擔得起麽?”
張京,“就是就是,希望你不要自誤!”
陳北望一眼就看出來這三人不想履行賭約,隻是彈指笑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打什麽主意,你們履行賭約之後便可離去。”
張京臉色變了變,“你……你不要太過分!”
“什麽賭約?”
“我怎麽不記得有這回事?!”
張浮沒開口。
之前他裝出重傷垂死的模樣,就是轉移陳北望注意力,讓他忘記之前的賭約。
沒想到陳北望還記得。
計劃落空,多半保不住師弟與師侄了。
這時。
張天奇順著弟子的話開口,“不錯,我們從來沒有提過什麽賭約,你不要含血噴人!”
這下就連裴漸泠都看不下去,主動開口說道:“我可以證明確實有賭約這件事。”
“裴漸泠,你是在找死嗎?”張天奇怒喝。
裴漸泠不為所動,仍然說道:“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如果連說實話都有錯,還長嘴巴用來幹什麽?張大師,我奉勸你及時醒悟,莫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張天奇師徒惱羞成怒。
什麽時候輪到一個商人對他們指指點點了?
豈有這種道理?
張京喝道:“你給我閉嘴,這裏沒你說話的地方!”
裴漸泠欲言又止。
陳北望淡淡說道:“裴先生,這世上還沒有人能夠欠我東西而不還。”
裴漸泠神色凜然。
張浮捂著生疼的胸膛,對陳北望說道:“你已將我重傷,可否放過我師弟與師侄?他們今日並未動手,你實力這般強大不應與他們計較過多。”
“笑話!”陳北望打斷張浮的話。
張浮臉色一白。
陳北望繼續說道:“若是我輸了,你會這般大度麽?”
“呃……”
張浮臉色很不自然。
他當然可以昧著良心說會,但這樣一來,會讓他心中不好受。
無助於將來的修行。
張天奇則沒有這麽多禁忌,虛情假意說道:“如果我們贏了,肯定會很大度的!陳北望,這次你暫且放過我們,我保證今後不再找你的麻煩!”
張京不得不開口附和,“是啊是啊,我們之前有眼無珠,今後絕不再犯。”
陳北望,“若是道歉有用,法律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張天奇師徒臉色一白。
張京連忙向張浮求助,“師伯,您快說句話呀!不然我跟師父會被廢掉!”
張浮閉上眼,一語不發。
張京求助無果,隻能把目光落在陳北望身上,賠笑道:“陳大師,要不我給你下跪磕頭,再喊你幾聲爺爺,這樣總能消消您心底的怒火了吧?”
陳北望語氣冷漠,“我沒你這麽廢物的孫子。”
張京:“……”
張浮睜眼,歎道:“師弟師侄,習武之人應當願賭服輸,你們自廢修為吧。若是等到陳北望動手,隻怕你們承受不了這等痛苦。”
張天奇神色悲憤,衝張浮說道:“當初師父仙逝之時你說過會照顧我的,如今你竟然拋下我不管!你還有什麽臉麵麵對師父的在天之靈?”
張浮暗自搖頭,不再開口。
言已至此。
張天奇不聽,他也沒辦法。
陳北望走到三人麵前。
張天奇目光警惕,“你想幹什麽?!”
陳北望不語,抬手一巴掌拍在張京天靈蓋之上,張京頃刻間七竅流血,氣息隨之萎靡不振,張京反應過來,滿臉驚恐叫道:“師父,我的修為被廢了!您要幫我報仇啊!”
張天奇嚇傻了。
聽到弟子的話,他終於明白師兄說的話是什麽意思,竟當著所有人的麵跪在陳北望麵前,“陳……陳大師,懇請您放過我一馬,我保證日後當您的走狗!您讓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
“當真?”陳北望問。
張天奇心中一喜,果然有戲!
他當即說道:“自然為真,我願意為了陳大師赴湯蹈火!”
陳北望,“好,好,好,那你先自廢修為。”
張天奇傻眼了。
洶湧的怒意在他胸膛內翻湧,因為他意識到自己被耍了。
陳北望見狀,搖頭說道:“我不需要一條不忠誠的狗,不必再說了。”
又是一巴掌拍落。
張天奇的遭遇與張京一樣,師徒二人一下子從高高在上的風水師淪為凡人。
張京哭著說道:“師父,我們現在成了廢人,以後可怎麽辦啊?”
張天奇雙眼茫然,不知所以。
張浮眸子裏浮現深深的忌憚與悔意,若是知道陳北望這麽強大,打死他都不會跑來招惹這尊瘟神!
看著已經淪為廢人的師弟與師侄,張浮再次歎了口氣,對二人說道:“走吧,還留下來幹什麽呢?”
二人如行屍走肉,跟在張浮身後離開。
三人離開之後,裴漸泠終於鬆了口氣,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
他看陳北望的眼神多了三分敬畏。
“陳先生,您真是令人感到驚喜,乃至是驚嚇啊。”裴漸泠心情很不錯,認為結交陳北望能給自己帶來巨大的幫助,陳北望淡淡說道:“小事一樁,不值一提。”
裴漸泠立即說道:“這怎麽能說是小事一樁?若是讓人知道您的能耐,定然會被您折服!要不我現在就讓人宣傳一下今日發生的事情,為您打出名氣?”
“不必,我這人喜歡低調。”陳北望說道。
裴漸泠,“好的,我明白了。”
彼時。
離開會所的張浮三人正在前往醫院。
張浮沒有保持沉默,一直在教誨張天奇與張京出門在外不要輕易與人交惡,張天奇滿臉怨恨,幽幽說道:“師兄,你現在說這些,是不是太晚了?”
張浮隻覺得眼前的師弟很是陌生,皺眉道:“這些道理什麽時候領悟都不算晚。”
“哈哈!”張天奇悲憤大笑。
“貓哭耗子——假慈悲!如果你真的關心我們,就應該去跟陳北望拚命,為什麽陳北望沒有把你也廢掉?”
張浮啞然。
沒想到因為這件事,師弟會怨恨自己。
“那你想如何?”張浮耐著性子。
張天奇,“你去把陳北望殺了為我們報仇!”
張浮,“你真是不可理喻,陳北望的實力有目共睹,你是存心讓我去死!”
張天奇朝張浮不斷咆哮,張浮耐心漸漸消失,“夠了,你要報仇你自己去,不要拖上我!既然你們不聽我的話,今後別說我認識你們!”
張浮扭頭就走,絲毫不眷戀。
張京眼下有些慌張,“師父,師伯走了,我們該怎麽辦?”
張天奇眼底裏充滿怨毒,咬牙切齒說道:“既然他不願意幫我們,那我們就自己報仇!陳北望很強大不假,但我們可以對他身邊的人動手!”
“讓他知道得罪我們的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