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給她道歉!
秦懷柔嘴巴張大。
看了眼宋玉坤,又看向陳北望。
“他的腿真是你弄斷的?”秦懷柔突然想起來這件事,當時她還以為陳北望在吹牛。
陳北望淡淡說道:“不然呢?”
宋玉坤臉色變了又變,不想承認自己的腿是被陳北望打斷的。
“一派胡言,胡說八道!”宋玉坤氣急敗壞。
秦懷柔原本還有些疑慮,看見宋玉坤這般叫囂之後漸漸明白陳北望沒有吹牛。
一想到陳北望為了她把宋玉坤的腿打斷,秦懷柔心中便不是滋味。
“算了,咱們別跟這種小人待在一起,去別的地方看看吧。”秦懷柔開口。
陳北望自然沒意見。
宋玉坤反而怒了,吼道:“你說誰是小人?”
秦懷柔停下腳步,理所當然說道:“當然是你,那天你做了什麽事情自己最清楚。”
若非陳北望出手,秦懷柔已慘遭宋玉坤毒手。
宋玉坤麵目猙獰。
尤其是他覺察到周圍有不少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有嘲笑、有戲謔、還有看熱鬧……
宋玉坤麵子掛不住,咬牙切齒說道:“死賤人!我命令你馬上給我道歉!”
秦懷柔也生氣了。
宋玉坤竟然當眾罵她是賤人!
“你是不是還想否認?嗬嗬,你跟這個來路不明的男人一夜成婚,不是賤人又是什麽?”宋玉坤故意大聲嚷嚷,想讓秦懷柔在眾人麵前丟臉。
果不其然。
眾人的目光紛紛落在秦懷柔身上。
不少人對秦懷柔指指點點。
秦懷柔神色局促,遲疑片刻後對陳北望說道:“算了,咱們不跟他計較。”
陳北望分明看見秦懷柔美眸暗含怒火。
但很快被她壓了下來。
想必她是擔心把事情鬧大,給自己帶來負麵影響。
但——
陳北望最不怕的就是把事情鬧大。
“我們不走。”陳北望說道。
秦懷柔愣了愣,“為什麽?”
陳北望指著宋玉坤說道:“他罵了你,就該道歉。”
秦懷柔看向陳北望的眼神有些怪異,隨即低下頭說道:“算了,沒必要跟這種人置氣。”
宋玉坤還在一旁用言語羞辱秦懷柔。
陳北望沒再說話,走了兩步出現在宋玉坤麵前,當著眾人的麵往宋玉坤臉上扇了三巴掌!
啪啪啪!
耳光聲響亮,令整個莊園寂靜下來。
秦懷柔驚呆了。
陳北望竟敢在這種地方動手打人!
打的還是宋家的大少!
秦懷柔反應過來,立即上前拉住陳北望,“陳北望,你在幹什麽?”
陳北望麵色不改,淡淡說道:“他說錯了話,就要道歉。”
“我……”
秦懷柔心情複雜。
尤其是看見陳北望堅毅的麵孔,讓她心亂如麻。
宋玉坤反應過來,捂著臉大吼大叫,“陳北望!!!你怎麽敢動手打我!是不是覺得我宋家好欺負?”
唰!
陳北望眸光銳利。
宋玉坤頭皮發麻,下意識閉上嘴。
“給秦懷柔道歉,我便放過你。”陳北望語氣冷漠。
宋玉坤自然不肯。
今天來參加展會的都是江州上層名流,自己若是向秦懷柔低頭,有損宋家的顏麵。
“不可能!”宋玉坤咬牙。
“況且我並沒有說錯,秦懷柔就是賤人!”
秦懷柔低下頭。
並非不想反駁,隻是覺得說什麽都沒用。
她能堵得住悠悠眾口嗎?
陳北望卻沒有善罷甘休,又賞了宋玉坤三巴掌。
每一巴掌都比上一次的力道更大!
宋玉坤臉頰裂開,分明溢出縷縷鮮血,看起來極其猙獰可怖。
“你……”
“你到底想幹什麽?!”宋玉坤捂著臉大吼。
陳北望,“沒怎麽,想讓你道歉罷了。你自然可以不道歉,我便打到你道歉為止。”
“我也想知道,你的嘴巴跟命哪個更硬。”
宋玉坤確實有些怕了。
隻是他代表的是宋家的顏麵,不能向陳北望低頭。
陳北望了然。
於是又痛快賞了三巴掌。
這次宋玉坤牙齒都掉了幾顆,看起來十分淒慘。
連旁人都看得出來,宋玉坤已經奄奄一息。
秦懷柔生怕陳北望下手沒輕重鬧出人命,更別說對方是宋家的大公子。
“陳北望,算了。”秦懷柔說道。
陳北望自然不聽。
某些事情可以讓步,但在原則問題上不能。
秦懷柔不由急了,“陳北望,我說算了!”
回應她的,是陳北望那雙冰冷的眸子,仿佛能夠觸及她的靈魂深處。
連秦懷柔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仿佛在麵對深淵惡魔。
陳北望麵無表情說道:“此事沒有任何轉圜的餘地。”
秦懷柔最終服軟,不再勸說。
周圍也沒人敢上前勸阻陳北望,任由宋玉坤被陳北望鎮壓。
宋玉坤終是怕了。
陳北望下手沒輕沒重,指不定自己會死在他手下。
“等等!”宋玉坤大吼。
“不要再打了,我向秦懷柔道歉!”
“秦懷柔,我錯了!我不該說你是賤人,我才是賤人!求求你原諒我!”
秦懷柔生怕陳北望不肯罷休,於是先他一步說道:“好,我原諒你了,你可以滾了!”
宋玉坤如蒙大赦。
就在眾人以為這件事情已經解決之時,一名頭發灰白的老者從莊園深處走出來,深邃的目光掃過陳北望與宋玉坤,道:“是誰在裴家莊園鬧事?”
眾人循聲望去。
秦懷柔看見老者之時瞳孔收縮,對身旁的陳北望說道:“這是裴家的管家徐忠,見到徐忠如見裴家主人。因而大家見了徐忠都客客氣氣,不敢造次。”
宋玉坤仿佛抓住救命稻草,疾呼道:“徐管家,這個陳北望不分青紅皂白在裴家莊園動手,分明沒把裴家放在眼裏!還請徐管家出手,給他點教訓!”
徐忠身材精瘦,目光炯炯有神。
隻是往那兒一站,便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宛如麵臨巍峨大山。
陳北望一眼便看出來徐忠是武者,而且實力相當了得。
當然。
與陳北望相比起來相差甚遠。
這點實力甚至入不了陳北望的法眼,聊勝於無。
徐忠目光詫異。
陳北望見了自己竟然不懼?
有點狂了!
“便是你在裴家莊園鬧事?並且打傷了裴家貴客?”徐忠語氣平靜,卻給人以強大的壓迫感。
“你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