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屁滾尿流
畢竟,這裏的小混混有幾個還是在紡織廠上班呢,怎麽會不認識他。
“今天我跟大家說的,大家都聽明白了嗎?”
“聽明白了。”
“好!”
海龍晃晃悠悠的哼著歌曲,慢慢的穿過亂墳崗。
他心想,今天真是走運啊,又收了一家蓋房子的錢一百元,也不知道那姓林的,會給多少。
要是給的少了,自己說八個樣,也不讓他蓋。
這一代,老子說的算!
正哼著歌曲,想著自己收錢時候的高興,突然他感覺前方有一個黑影跳了一下。
“誰?”
海龍一下警覺了起來。
他拿著手電筒照了照,一看這裏是亂墳崗,立刻吞吐了一下唾液。
“幻覺,一定是幻覺。”
正當他想到這裏,隻見一個穿著清朝衣服的男子從草叢裏跳了出來。
嚇的他哇哇大叫了起來。
他是看過這類電影的,畢竟,一台錄像機才三百塊錢,他隨便收兩個人的錢就夠了。
這,這是僵屍!
他腦子裏閃現出恐怖的念頭。但見十幾個僵屍並排朝著他過來。
“你們,你們不要過來!”
這時候,一個聲音從草叢裏喊出:“你這個狗東西,居然敢收我後輩的錢!今天我就拉你下去!”
這時候,海龍嚇得跪在地上,連忙磕頭:“我不知道啊,我不知道啊,您的後輩是誰,望您賜教。是姓孫的?”
“不是!”
“姓李?”
“也不是。”
“啊?難不成是,是姓林?”
想到今天自己還推搡了一下林母,又讓人把林雪給扔出去,他都是一臉的恐懼。
這是驚動了他的仙人了?
不對,世界上哪有鬼。
他抬頭一看,李萬裏那張恐怖的麵容,還有那一嘴的黃牙,徹底的相信了。
屎尿屁,同時齊發。
瞬間,一股難聞的味道充斥著周圍。
“我姓林!你記住了,遇見姓林的,那就是你爺爺輩的,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我明天就帶著東西,去林家負荊請罪。”
“滾!”
這一聲滾,他如蒙大赦,連滾帶爬的跑了,跑了幾步,還掉進了一個糞坑裏。
幾個人忍住沒笑,因為,林峰已經安排過他們,千萬不能笑場了。
林峰從草叢裏走出,對著地呸了一聲,趕緊捂住了鼻子。
太臭了,這狗日的,拉一褲子,把這一片的空氣都給汙染了。
他們一個個看海龍走遠了,紛紛湊到了一起。
他們都是嚴格的按照林峰的領命來執行的。
“怎麽樣?我演得怎麽樣?”
幾個人開始議論紛紛。
“咱們先走吧,要是路上遇見人,嚇到別人可就不好了。”
“嗯嗯,別說,穿這一身行頭,還挺嚇人的。”
他們看差不多了,馬上離開,怕路上嚇到行人,把衣服了,換上了自己的衣服。
他們一行人來到了賽事會。林峰把每個人的五塊錢分了。又把戲服交給了強子,讓他還給照相館。
“林哥,你再來一首吧,我們還想聽您的大作。”李萬裏有些迫不及待了。
本來,他是看不起林峰的,可是自從林峰脫口而出的詩句,立刻讓他閉嘴。
林峰想了想,說道:“算了,算了,我那是蒙的。”
“蒙的?怎麽可能!林哥,您就滿足一下我們的小小要求吧。”李萬裏雙手合十,做出懇求的姿態。
幾個人一再的哀求,林峰歎了口氣,說道:“好吧。”
不寫的話,也對不起他們今天的忙和。
他拿著粉筆,在上麵寫上:“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杠上多嘴,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
臥槽!
臥槽!
眾人驚呆了,沒想到林峰隨手一寫,就是一首驚世駭俗的詩句!
那些賽事會的人,一個個眼睛直勾勾的看向林峰。
除了崇拜,還是崇拜。
緊接著,林峰寫了下一句。“手中的鉛筆在紙上來來回回,用幾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誰。”
這兩句,足以讓他們這個水平的詩友們頂禮膜拜。
太震撼了!
林峰一笑,心想,真是降為打擊,這些句子那都是後世的,尤其是這兩句,那是七裏香的歌詞。
雖然,很多年輕人都能哼唱出來,可是這個年代的人,怎麽可能聽過那首七裏香呢。
“林哥,這,這也太厲害了,你這寫詩可真有有套啊。”
先是那個春暖花開,麵朝大海。
再到現在這個七裏香,簡直讓人佩服的五體投地!
他們這些人雖然是一些不入流的家夥,但是卻異常的高傲。
有這文藝青年的範,有殺馬特的心,誰要是寫詩寫的好,在詩社裏的地位那就是首屈一指。
“林哥,你是怎麽寫詩的,教教我們吧。”
“是啊,林哥,我願稱呼您為龍城縣第一詩人。”
“什麽詩人,林哥這是詩仙太白!”
周圍的人更是獻上了一波又一波的馬屁。他們覺得,詩就是一個人的思想,一個人的生命。
更是他們的全部精神需求。
林峰的這兩首詩,讓他們覺得,精神像是被占領,這哪是詩人。
這是精神領袖!
林峰隻是淡淡一笑,說道:“今天不早了,改天過來,我一定教你們。”
他心想,自己哪會寫詩啊,要是有這本事,自己也出個詩集什麽的。
在這個年代那可是太吃香了。
隻可惜,自己記得詩句有限,拿出手的更少,真要是漏底了,那還不讓人笑話。
“改天改天,我真的是困死了。”
林峰揮了揮手。
他們這些人很多都是夜貓子,見林峰困了,要走也不攔著了。
把林峰送走之後,他們開始探討,是林峰第一首詩好,還是第二首。
大家都覺得,第一首的話,意境太美。尤其是最後一句。
第二首呢,雖然不如第一首,但也稱得上是大作。
比他們這些人的破詩不知道強了多少倍。在林峰的麵前,他們就是思想的侏儒。
林峰一路回到了家裏,這是他們租的房子,一家人還在為今天的事情感到苦惱。
到十一點了,都還沒休息。還在想著以後要怎樣過。
“林雪,還有兩天你就得去大學報道了,這件事可千萬不要影響你什麽。”林父對著林雪寬慰道。
“爹,這些人太可惡了,他們要是再敢來,我就跟他們拚了。”林雪握緊了拳頭,氣的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