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你和女鬼神交過了?

“行,那,那你陪我一起去,我把鏡子拿出來,然後咱們就把東西也搬過來,你不是正愁沒煙嗎?”

聽陳可這麽一說,謝勇超的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煙一晚上不抽死不了,要不,還是你自己去吧,你們倆單獨相處相處,我去了當電燈泡多不合適。”

“你大爺!人家明明就是找你的!”陳可暗罵一聲,隨後壯著膽子拉開門,外麵還是空****的,沒瞧見那女鬼的身影。

“算了,我陪你去吧,萬一人家真瞧上你了要把你留下來過夜,還真不安全。”

謝勇超的嘴雖然很貧,但還是頗講義氣,兩人又壯著膽子來到了那間屋子門口,這次陳可伸出脖子往裏麵瞧了瞧,幸好沒見到抱著頭梳頭發的駭人場景。

比了個OK的手勢,兩人迅速地鑽進了屋子裏。

陳可將銅鏡從包裏拿了出來正準備物歸原位,結果才拿著銅鏡正準備掛在牆上,突然右邊一隻慘白的手伸了過來拿住了那麵銅鏡!

一瞬間,腦子裏又看到了從未見過的畫麵。

身穿倒袖大襖的一個年輕女人正在屋子當中梳妝打扮,突然屋子當中的牆體發生變化,磚牆結構正在變成古舊的木頭,這是黃泉降臨了。

女人麵色駭然,立刻將起身跑到了樓上,一陣小跑之後來到了走廊盡頭,推開門後衝進屋子當中,正掏出鑰匙哆嗦著手想要去打開箱子上的鎖拿出什麽東西。

結果緊張之下手上的鑰匙不小心掉落進了地上木板的縫隙裏麵,女人左右看了看,隨後拿起了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就想要去將這鑰匙挑出來。

然後手握著的刀正要伸進縫隙之中,一隻袖子突然伸出來將女人的手給握住了。

女人一抬頭,驚恐地發現,是那唱戲曲的女鬼拉住了自己的手,對那全是眼白的眼睛一對上,女人的神色瞬間就變得呆滯,不再掙紮了。

那女鬼靜靜地站立在她的麵前,而女人則是將刀緩緩地放在了自己脖頸之上,隨後用力地將自己的頭給割了下來!

這個鮮血淋漓而可怖的畫麵一閃而過,陳可從那景象中恢複了過來,他低頭看著自己手上的鏡子,立刻就明白剛才的畫麵是那女鬼讓自己看到的。

“咋了兄弟,怎麽掛著鏡子還又發上呆了,我跟你說,這鏡子可是人家的東西,你別看上了就舍不得還,不然待會人家又來敲門找你我可就不管了啊。”

謝勇超壓著聲音催促,陳可歎了口氣將鏡子重新掛在了牆上,隨後說道:“我想,她應該不會再出現了。”

謝勇超一愣,看著陳可一臉平靜而篤定的模樣不由用古怪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兩眼,“你和女鬼剛才神交過了?達成了某種共識或者協議?”

“瞎說什麽,什麽神交都來了,你倒是什麽詞兒都敢往外捅啊,也不怕待會人家找你說你毀人聲譽。”

陳可將剛才自己看的事情說了說,謝勇超‘恩?’了一聲便陷入了思考之中,半晌之後才說道:“原來王山村的人也會遇到那唱曲兒的女鬼。”

“這是當然,在這裏一共發生過兩次事故,第一次事故之後才有了那些禁忌,那唱曲的女鬼自然就是禁忌的原因之一需要眾人避諱。

而那女人是想要去拿個什麽東西保命,可惜鑰匙掉在了木板縫隙裏麵,若是能將那箱子打開,說不定還能活下去。”

陳可說完之後,謝勇超輕咦一聲,“好像,這些鬼都願意讓你知道這兒發生了什麽似的,都想跟你交流一樣,你是不是修煉過什麽法術道術之類的?”

陳可笑著搖頭,“我也不清楚,大概是因為,我可能是少陽陳家的人關係?”

“少陽、太陽、少陰、太陰……這四個詞,好像分別代表著生、長、老、死,對吧?”

“沒錯,傅詩音是這麽說的。”

陳可點頭,謝勇超繼續說道:“那如果你真是少陽家的,是不是說你掌握著讓他們生的權利?”

“你想太多了吧,我這兒又沒有生死簿,不過或許陳家確實是有某種能安撫亡魂的手段也說不定。”陳可說。

四象家族之中,想來都有為了祭祀或者鎮壓、引渡鬼魂而服務的手段。

傅詩音說他家裏有流傳下來的風水相書,八成勘風定水風水術數就是太陽傅家的手段。

自己到了這兒之後,比其他人更容易看到死去之人曾見過的景象,而且還都是那些鬼自己找上門來讓自己看到的。

那是不是說,少陽陳家所擁有的手段,就是與那些亡靈溝通,又或者查看他們生前記憶呢?

或許自己的想法片麵了一些,但這種本事恐怕真是少陽陳家人的手段之一。

“她有可以在黃泉降臨的時候保命的東西,她就是想告訴咱們這點。

哎,早知道那女鬼這麽好心,當時敲門的時候我就該馬上去開門把她請進來,一邊幫她梳頭一邊跟她促膝長談。”

謝勇超麵露扼腕之色。

“你要想幫她梳頭跟她促膝長談現在也不遲啊,這簡單,你把鏡子戴帶上,她順著鏡子隨時都能找你,你也能排解排解寂寞。”

聽了陳可的話,謝勇超連連搖頭,“還是算了,逝者還是安息吧,人鬼殊途,別閑聊打屁了,趕緊上去把那能保命的東西找到再說。”

陳可本來也有這個打算,他領著謝勇超來到了樓梯,兩人踩著階梯來到了二樓,沒走了幾分鍾就到了那間屋子前,推開門後,一口大箱子果然就在其中。

“神了,兄弟,看來你才是真正的陰陽人,眼睛居然能看到陰陽兩界的東西。”

謝勇超豎起了大拇指。

“你是誇我呢還是擠兌我呢,你說的那叫陰陽眼,我可沒有。”陳可來到了箱子前,那把厚重的大鎖確實得用鑰匙才能打開。

謝勇超舉著手電往地上一照,木板上還有大量鮮血浸透的痕跡,看得他觸目驚心,“鑰匙掉的位置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