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表哥表弟?

是的!

我萬萬沒有想到,蘇景懷說要找的那個人,居然是我二叔。

當二叔和我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很顯然他也愣在了原地,他有些焦急地從人群中鑽了出來,然後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就朝著一側走去。

一邊走還一邊焦急地低聲問我:“你是怎麽找到這裏來的?”

我張了張嘴巴,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解釋。

這時候,蘇景懷突然跑了過來,他有些奇怪地看到我倆一眼,然後突然開口問道:“陳叔,你們兩個人認識啊?”

他的眼神中有些難以置信,更多的是震驚。

這個時候,二叔突然哈哈一笑,他拍著我的肩膀打著哈哈。

“這就是我一直給你提起的,你那個表哥,陳傑。”

聽到這話,蘇景懷的眼神中充滿著錯愕,我也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

這在貼吧上發帖,問個事情還能多出來一個表弟,這放出去都沒人敢相信。

二叔突然再度開口了:“話說回來,你們兩個是怎麽認識的,怎麽又突然來這裏了?”

蘇景懷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然後簡單的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解釋了一遍。

聽完解釋後的二叔突然讓我將那一份殄文拿出來給他看看,我從背包裏麵拿出遞了過去,當二叔看到那份殄文的時候,從一開始風輕雲淡,突然變得表情凝重了起來。

隨後他又帶上了眼鏡,看得更加仔細了,仿佛害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了半個小時,二叔突然摘下眼鏡,然後長長地舒了一口氣。

我終於按捺不住了,急急忙忙地開口問二叔到底怎麽樣了?

能不能將上麵的內容翻譯出來?

二叔點了點頭,然後回頭看了一眼,那被人群圍起來的地方。

他開口說道:“這樣吧,景懷你先帶你表哥去休息,等我這邊結束了,我再告訴你們這上麵寫的什麽東西。”

蘇景懷讚同地點了點頭,我看了一眼,那邊似乎都在等二叔的模樣,也是答應了下來。

隻不過在回住處的時候,我忍不住問蘇景懷那一處港口在做什麽?

蘇景懷含糊不清地回答說,“那處港口好像打撈出了一些東西,而陳叔受我家長輩拜托,過來幫忙的。”

我眉頭皺了起來,二叔什麽時候也懂,打撈方麵的東西了?

我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看蘇景懷不願意說的樣子,我就知道再繼續問下去,也無濟於事。

很快,我們兩個人就來到了郊區的一處別墅,等進了別墅之後我才知道,原來這裏的別墅居然也是二叔的。

我有些納悶,除了南越省的那一處別墅,二叔什麽時候在閩南省又多了一套別墅?

在進入別墅之後,裏麵的布局到時候讓我微微有些意外,這一套別墅的布局和在南越省的那一套別墅布局,竟然一模一樣。

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朝著書房的方向走去,然後站在書架麵前,想要看看這裏麵是不是也藏著一處暗室。

可是還沒有,等我來得及動手,我突然就聽見外麵傳來了蘇景懷匆忙而又焦急的吼叫聲。

“我的老天,你怎麽進陳叔的書房裏麵去了?”

“你難道不知道成熟是不允許任何人進他的書房的?”

我渾身僵在了原處,然後退了出去。

我連連點頭告訴他,就是有些好奇。

但是我看到蘇景懷的這副反應,我就知道這書房裏麵肯定還有什麽是見不得人的東西。

我們兩個人幾乎在別墅裏麵等到了快半夜,二叔這才姍姍回來,他丟掉了手中的物件,幾乎是下意識地朝著臥室走去,然後倒頭就睡。

我甚至忍不住想要把二叔喊起來,然後讓他趕緊給我翻譯一下,可是話到嘴邊了,又說不出來。

無奈,我們兩個人隻能等第二天。

這一次專門起了一個大早,我就已經在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了。

一看到二叔出來,我就急忙拿著那一份拓印好的殄文走了上去。

然而,此時的二叔如同變了一個人一樣,他看到我手中的殄文之後,一下子就變得有些暴躁了起來,衝著我說看不懂!

可我哪裏會相信他說的話?

我說如果你不幫我翻譯,這上麵的殄文的話,就告訴我,我老爹的下落!

我和二叔在客廳裏麵對峙著,原本在沙發上滿臉困倦的蘇景懷,一時間呆愣在了原地,他很顯然也沒有想到,這一大清早起來就是如此劍拔弩張的氣氛。

我站在門口攔著二叔,不讓他離開,目光毫不懼怕地和他對視在一塊。

終於二叔還是妥協了,他沉悶地哼了一聲,然後坐到了沙發上,手中握著那份殄文,仔細端詳著。

過了許久,他這才沉聲開口問道:“小傑啊,你這一份殄文是從哪裏搞來的?”

然而我並沒有要告訴他的意思,隻是冷冷地開口。

“這個就不需要二叔關心了,我隻想要上麵的內容。”

然而,當二叔聽到我這番話的時候,直接重重的將那一張紙排在了玻璃桌上,發出沉重的悶響。

這時候的他突然點燃了一根煙,猛地吸了一口之後,仿佛才讓他冷靜下來。

他夾著煙的手有些發抖,甚至聲音都有些顫。

他說,“這上麵的內容暫時還不能告訴你,等我這邊結束了之後,我再告訴你也不遲。”

二叔的話讓我感覺到有些莫名其妙的,我心底有一種直覺,這殄文上的內容妥妥是很重要的線索,甚至還和二叔現在手裏麵的事情相關,所以我一定要知道究竟是什麽內容,萬一也和老爹的線索有關呢?

“不行!”

我果斷拒絕了二叔的話,同樣沒有任何反駁的餘地。

唯有蘇景懷坐在我們兩個人的中央,就像是一隻無辜的羔羊,不知所措。

二叔坐在沙發上麵,一隻又一隻地抽著煙,幾乎將整張臉都籠罩在那煙雲暮靄當中。

我的內心同樣極為焦躁,手心甚至還在不斷地冒汗。

就在我猶豫著要不要開口的時候,二叔突然猛地站了起來,然後頭也不回地朝著門外走了出去。

這一次我沒有攔住他,因為我知道,如果他不想說的話,沒有人能從他的嘴裏麵翹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