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詭異的旅途

這一次出行,就隻有我和邵元兩人。

宿舍裏麵的其餘幾個人,很顯然對我的事情這麽感興趣,最重要的還是因為在今天早上回來之後,看到邵元的神色之後,他們多多少少也明白其中的情況。

新水村離我們學校大概需要坐半天的車程,我這個人坐車又暈車,但一想到老爹的事情,這一切似乎都沒有那麽重要了。

買完票之後很快就輪到我們上車了,在上車的時候,隔壁那一輛大巴好像因為什麽事情爭執了起來,人群亂成了一團。

混亂之中,我似乎看見那一群人,中間有一個熟悉的背影,那背影一閃而過,就消失在了我這輛大巴車的前麵。

正當我以為我看錯的時候,邵元提醒我開始上車了。

我點了點頭,連忙跟了上去,隨著人群朝車裏麵走去,我忽然看見大巴車的尾部竟然坐在一個麵色慘白的小孩。

那小孩臉上帶著詭異的微笑,純黑色的眸子,看上去格外的滲人,我隻感覺呼吸一窒,整個人都呆愣在原地。

這時候,後麵突然傳來不耐煩的聲音,然後就感覺有人推了我一把,緊跟著叫囂聲響起。

“前麵的在幹什麽?”

“趕緊走啊!”

我隻感覺一陣頭皮發麻,有一種眩暈感湧上心頭。

在人群的簇擁之中,我被邵元拽著坐在了一個位置上,等我再回頭看過去的時候,原本在大巴車後座上的小孩已經消失不見了。

此時的我冷汗不知不覺之間流了下來,雙手不安的抓著褲子,整個人都是渾渾噩噩的。

邵元似乎覺察到了我的不對勁,忽然一隻手握住了我的手背,他猛地鬆開了。

“阿傑,你的手怎麽這麽涼!”

“是不是身體不舒服?”

我搖搖頭,沒有說話,示意他不用擔心。

但那種不安的情緒不斷在我心底蔓延,就像是滴入清水中的墨滴,不斷擴大擴散。

很快,車上的人就齊了,外邊那莫名的爭吵很奇怪的就停止了,而這個時候司機也回到了車上。

車內很安靜,就好像整個車上隻剩下了我和邵元,車在出發沒多久後,那種厭惡嘔吐感一下子就上來了,感覺胃裏麵翻江倒海,整個人都不舒服了。

但好在隻需要半天的時間就能到,車上還能開窗戶,到地方估計就是晚上了。

南越省的中間有一個很大的入海口,想要去那邊就必須繞路,而且還要經過一座跨江大橋,但事情偏偏就出在了這跨江大橋上。

車才剛上橋就直接堵了起來,四五條車道水泄不通,但另一側的車道卻是暢通無阻,就讓人覺得很奇怪。

本以為很快就能過去了,但接近半個小時,整個車道都沒有一點動靜,後來聽見前麵有人傳來說,出了連環車禍,死了好幾個人。

我下意識地回頭看向大巴車後座的方向,那裏除了幾個昏昏欲睡的人以外,就沒其他人了,見到這情況,我鬆了一口氣。

然而讓我沒想到的,這隻是一個開始。

我們在這裏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交通終於暢通了,我們重新出發了。

在路上,我看著窗外逐漸出了城市,到外麵田野一片的稻田,還有魚塘。

但這一路上並不太平,路上車的胎莫名其妙的就報廢了,不得不向公司重新調一輛車回來,我們換了一輛車,更加邪門的事情發生了。

我們出車禍了。

如果不是邵元及時拽住我,恐怕我就直接飛出去了,司機不得不再度向公司申請換車。

等我們到地方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可以說是這一路上充滿了各種艱辛,但這讓我嗅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

就好像有人在故意阻止我去往新水村一樣,但越是這樣,我就越要過去。

新水村的位置很偏僻,可以說是到了郊外,我甚至懷疑,這新水村真的還有人住嗎?

作為國內的一線城市,新水村不可謂不破爛,可以用十室九空來形容,如果不是這裏的村民告訴我們,我還真看不出來,這裏以前是個港口。

到的時候天已經徹底黑了,我和邵元沒有辦法,隻能找了一戶村民的屋子留宿,當然這不是免費的。

這裏的村民都很熱情好客,吃過飯之後,我和邵元早早的就去了睡覺的房間,這裏的房子是土房,睡覺的時候還能聞到土腥味。

但我在**翻來覆去睡不著,可能是因為在車上睡的時間比較長吧。

但就是這個緣故,我無意間看向了窗戶外麵。

窗戶外麵格外的冷清,隻有慘白的月光照射進來。

但是!

我卻在窗戶上看到了一個影子,那個影子有著一雙綠色的瞳孔,趴在窗戶上,讓我驚出一身冷汗。

我頓時繃直了身子,不想引起外麵這個東西的注意。

但事與願違。

我隻感覺自己好像被一道目光盯上了,我心底一陣悚然,忍不住回頭看了一眼。

那一雙墨綠色的瞳孔和我對視在一塊,整個身子頓時僵硬住了。

借著月光,我看清楚了那道影子,渾身上下長滿了毛,活脫脫的像是一隻猴子。

但我心裏清楚,這絕對不是猴子。

更何況這種地方又怎麽會有猴子呢?

那長著一張人臉對著我齜牙咧嘴的東西,讓我心底發怵。

也不知道什麽緣故,原本熟睡的邵元竟然醒了過來,他似乎還沒有睡醒,拍了拍我的胳膊,問我咋了。

我連忙讓他噓聲,他有些奇怪地看著我,直到我手指了指窗戶的方向,他整個人都愣在了原地。

那東西好奇地打量著我們屋裏麵,一雙眼睛綠得有些讓人心底發毛。

然而,下一秒那一雙眼睛就消失得無影無蹤,好長一段時間都沒有看見了,就在我以為那東西離開之後。

沒想到門外卻是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這讓我原本放下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邵元的手死死抓著我手腕,我能感覺到他心底的緊張和慌亂。

我們兩個人誰都不敢去開門,但是那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好像隨時都會闖進來一般,我咽了咽口水,問他要不要去看開門,甚至懷疑外麵敲門的是不是這家房子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