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老爹的線索

這女人的聲音聽不到絲毫的情緒波動,我忍痛從地上爬了起來,看了一眼,那不知道有多厚的木門,然後搖了搖頭,說根本打不開這東西。

但是餘秋似乎不相信我說的話,隻是冷冷地告訴我。

“如果打不開這扇門,你的那幾個室友也不用活了。”

一股無名的怒火從心頭竄了起來,我死死地盯著眼前的這個女人,但是一想到還在那邊的室友,我隻好壓下心中的怒氣。

我硬著頭皮走到那扇木門前麵,仔細地打量了一眼。

這是一項非常普通的木門,上麵既沒有能夠推拿用的門把手,也沒有開鎖的孔眼,隻有一條代表著是雙開門的縫隙。

馮教授趴在那門上,已經研究了半天,絲毫沒有任何的辦法。

我盯著那一扇門,有些奇怪地問,難道就不能直接給它砸開嗎?

不等我將這話說完,馮教授就狠狠地瞪了我一眼,他罵道。

“這是文物,最珍貴的文物,怎麽能夠用暴力打開?”

“而且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要是暴力破開這一扇門,我們幾個都會死在這裏!”

我被馮教授的一番話懟得啞口無言,隻是在心底嘀咕了一句什麽狗屁文物,差點讓我們幾個全都死在這裏。

可是麵對著身後餘秋那冰冷的目光,我不得不裝模作樣地在門上觀察了起來。

我簡單的掃射這一扇雙開門的大體情況,完全找不到任何下手的地方,當我的目光開始朝著門旁移動的時候,陡然間一個細微的地方,引起了我的注意。

那一刻,我感覺自己的心都快跳出來了,甚至連呼吸都忘記了。

我三步並作兩步,快速走到了門的邊緣,赫然看見一個符號刻在上麵。

我記得這個符號,這是我小時候和老爹做遊戲時經常畫的一個符號,老爹告訴我,這是海上漁民經常用到的一種暗號,是為了在遇到危險的時候留給後來人的。

當時我並沒有放在心上,但現在這個符號出現在了這裏,讓我的心狠狠地跳了起來。

就隻是這一個符號,尤其是雕刻,這符號的手法,讓我覺得異常的熟悉,我可以肯定老爹來過這裏!

這是老爹還活著的唯一證明!

隻要我能夠活著回去,將這裏的事情告訴二叔,他一定能夠同意,讓我繼續去追尋老爹的下落!

但很快,我直接僵在了原地。

一連串的疑問再度浮上我的心頭,老爹為什麽會在這個地方?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初出事的那片海域應該不在這裏才對,雖然這片海域距離那片海域不是很遠。

但即便是人也沒有辦法直接遊過來啊,又或者說當初老爹壓根就沒有死,後來出於什麽原因,老爹來到了這個沉船墓,那麽二叔為什麽要瞞著我?

我望著那個符號,有些出神。

但很快,我的目光就注意到了,這符號上留下了一個記號,那個記號是指向一個方向的,我順著那個方向看去,在木牆上麵,赫然出現了一條縫隙。

看到這條縫隙的時候,我心中一動,然後朝餘秋要了一把匕首之後,直接將匕首順著那縫隙插了進去。

我用匕首在裏麵撥弄了一會,直到聽見很輕微的一個哢嗒聲響,木牆裏麵似乎傳來了機械傳動的聲音,是那種木製齒輪轉動的聲響,似乎是因為年代太過久遠,發出了不堪重負的咯吱聲。

緊跟著我就聽見哢的一聲響,那一扇緊閉的木門,竟然在這一刻緩緩地打開了。

當這雙開門打開一條縫隙的時候,我就看到了裏麵露出的珠光寶氣,以及那一箱一箱的黃金,還有瓷器。

這裏的一切可以說是我生平僅見,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的黃金和寶物,如果能夠將這裏所有東西都拉出去,不知道可以值多少錢。

就在我出神之際,我好像感覺有什麽東西撞了我一下,所有人如同發瘋了一般衝了進去。

就連邵元也跟在這一群人當中,我有些奇怪地喊了他一句。

但邵元根本就沒有搭理我的意思,就像是餓狼見到了食物一樣。

我頓時感覺這裏麵好像有些不太對勁兒,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詭異的香味,我的心猛地一顫,一股不妙的感覺湧了上來。

我毫不猶豫地衝了上去,死死抓住了邵元的手腕,所幸他並沒有衝進去。

當我把他撲倒在地的時候,邵元有些迷茫地看了我一眼,然後又看了看那一扇門,後麵麵色勃然大變。

他衝著我大聲喊道:“趕緊攔住他們,那邊是一個很深的水坑,裏麵有鯊魚!”

聽到邵元的話,我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還好我沒有和他們一樣,不顧一切地衝進去。

手忙腳亂地從地上爬了起來,第一件事就是去拽,還在往裏麵跑的餘秋,然後是馮教授。

但是他們好像被什麽東西影響了神智,餘秋甚至已經舉起了手中的槍械,對準了我的腦袋。

看著那黑洞洞的槍口,我腦袋一片空白,從餘秋的眼神中,我可以肯定。

隻要我敢再動一下,她會毫不猶豫地扣下扳機。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隻感覺我身邊是刮起一陣勁風,緊跟著就看見一個黑影將餘秋撲倒在地上,這忽如其來的變故,讓她將手中的手槍給丟了出去。

等我回過神來的時候,才發現是邵元將餘秋給撲倒在地。

趁此機會,我連忙將手槍撿了起來別在腰間,看著餘秋的那張冷峻的臉,我毫不猶豫地就一巴掌扇了下去。

白皙的麵容上頓時出現了一個紅色的巴掌印,餘秋的神色有些迷茫,似乎是感覺到臉上火辣辣的疼,下意識地就去摸手槍。

我警惕地盯著眼前的餘秋,示意邵元先鬆開她,當她看清楚裏麵的情況時,騰地一下就從地上站了起來。

餘秋在原地不斷地喊著這些人的名字,但是沒有任何一個人搭理她的。

此時的餘秋神色不斷地變換著,一直以來她都是主心骨,但眼下這種情況,她卻沒了主意。

如果任由他們繼續朝著裏麵跑去的話,恐怕這些人一個都跑不了,被喂鯊魚的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