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船上宮殿
一直到所有衣服都晾幹,我依然沒有從他的嘴裏麵問出來什麽有用的消息,不過在嘮嗑的時候倒是讓我意外,知道了這個中年男人在十幾年前就已經開始在海上活躍了。
也就是說,眼前的這個中年男人,很有可能就是當年船上的某一位海員。
可一想到這裏我再度猶豫了起來,這個叫做馬三刀的男人,出現在這裏,到底是不是意外?
還是說他一直以來就是這家公司的員工?
這些疑問一直縈繞在我腦海中,揮之不去。
十幾年前,那一次海上的災難讓我到現在都記憶猶深,尤其是老爹的身影,時常出現在我的夢中,這幾乎讓我陷入瘋狂當中。
我從來都不相信老爹,真的就死在了那一片海域,最主要還是因為當初幾乎所有下海的人全都被救了回來,但唯獨找不到老爹的身影,這絕對不是一個巧合。
後來我即便在很長一段時間內追問二叔,二叔始終不肯正麵回答我的問題,可以說是三緘其口,得到的回答就是老爹已經死在了那一片海域。
就在我出神的時候,忽然聽見耳邊傳來了可以吃飯了的聲音。
我簡單的跑了兩口飯,確保自己不會太餓的情況下,重新找得一個地方思考了起來。
但是很顯然,很多事情並不是光憑我一個人臆測就能得到事實的真相,我需要更多的時間去求證,尤其是當年的那一片海域,不搞清楚當年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絕對不會放手。
很快,所有人都已經休整完成了,事情發展到這種地步,所有人都沒有了,繼續考察的心思。
就當我們準備離開這裏的時候,外麵的那條溶洞有沉重的腳步聲響起,就好像是某個龐然巨物正在這溶洞裏麵行走一般。
緊跟著就是一股妖風,從溶洞中吹了進來,那風裏麵夾雜著一股腥臭的味道,就好像一具屍體腐爛了之後散發出來的氣味。
隨著那沉重的腳步聲愈發近了起來,我們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個東西似乎正在朝我們這個方向走來,然而,就讓我扭過頭的一瞬間,一個龐大的身影陡然出現在這溶洞裏麵。
我麵色陡然一變,衝著身後的人低吼一聲。
“趴下!”
我毫不猶豫地將在身邊的邵元幾個人摁在了地上,而我則是吐了一口腥臭的泥土出來,吼叫了一聲。
“都趴著別動!”
我的這聲音讓原本還在我手下掙紮的幾個人頓時沒了動靜,一直到那沉重的腳步聲,從我們這個狹小的容身之所路過,朝著這裏麵走去,我這才鬆開了他們。
當我們從這個地方出來的時候,看著溶洞地麵上那龐大的腳印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我無法想象究竟是多麽大的龐然巨物,才會踩出足足有一個人那麽長的腳印。
由此可見,這個溶洞不是一般的大。
“那他娘的是什麽玩意兒?”
胡龍整理著身上的衣物,不由得嘀咕問道。
我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畢竟沒有見過全貌,還真說不好是什麽東西。
老式手電筒的燈光打在這溶洞的地麵上,被紅色的鬼麵蟹席卷而過的地麵,看上去格外的混亂。
現在當務之急的事情就是趕快離開這個溶洞,畢竟誰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事情,等到所有人都從那個地方出來之後,我們一行人這才開始朝著來時的方向走去。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地方應該是島嶼海邊的某一處沙灘下麵,至於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多半和那些海猴子離不開幹係。
不過最讓我感到奇怪的還是那些海猴子,為什麽沒有直接給我們這一群人全都給殺了,總不能說它們這些冷血的動物居然有一天會對我們寬宏大量?
好在這一路上都比較安靜,並沒有其他的突發狀況出現,我們一行人很快就來到了最開始的那個地方,也就是昏迷醒來的地方。
自己的石塊上麵到處都是血跡,甚至還能夠看到人的腸子和內髒,被丟的到處都是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那些考察隊的人,哪裏見過這種場麵,尤其是那兩個小姑娘,直接當場就吐了起來。
我還算好,畢竟小時候就已經見過一次了,這裏的視覺衝擊並沒有小時候在船上造成的視覺衝擊大。
我打著老式的手電筒,在這裏環繞了一圈,並沒有發現有其他可以出去的地方,這裏就好像是地下溶洞的盡頭了。
倒是馮教授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這地方的牆壁上,上麵的壁畫深深地吸引著他。
就在所有人都一籌莫展的時候,馮教授忽然大叫一聲。
“我知道了!”
“一定是這樣的……!”
下一秒就看見他急匆匆地朝著這個地方的中央走去,那裏有一塊兒古怪的圓錐形乳石正在立著,緊跟著就看見他竟然直接抱住了那一塊乳石。
下一秒,馮教授竟然直接抱著那塊乳石轉了起來,就當所有人都不理解的時候,我的耳邊傳來了齒輪轉動的聲音。
緊跟著地麵開始晃動了起來,我麵色陡然一變,一股不好的預兆,從心頭猛然升了起來。
當我想要提醒大家快速逃離這個地方的時候,顯然已經來不及了。
這個地方竟然類似於一個平台開始快速下降,僅僅隻是幾個呼吸之間就停在了下麵,周圍一時間陷入一片黑暗當中。
緊跟著就聽見呼的一聲,一朵火苗竟然自動燃了起來,隨後,快速朝著一個方向燃燒過去將四周照得通亮。
這神奇的一幕將我們都驚呆了,甚至有些難以置信。
映入眼簾的是一艘龐大的木船,這一艘木船大到什麽程度?
足足有那荒島的十分之一大小,一座巍峨的船上宮殿赫然出現在我們的麵前。
而承載那一座宮殿的船,足足有九艘之多。
還沒有等我們回過神來,馮教授那癲狂的笑聲霎時間響徹這一片空間,就好像是壓抑了許久的積鬱,一瞬間得到了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