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地痞找茬,醍醐灌頂
離開太白樓後。
周元讓周倉先回去,跟家裏麵報個平安,自己有點兒私事需要處理。
“方羽,希望你不要令我失望!”
周元咧嘴一笑。
此時此刻他隻想找個地方靜待佳音。
太白樓旁邊一側是滄海樓。
徑直踏入滄海樓,直接登上三樓,訂了一間距離太白樓隻有一道之隔的豪華包間。
周元拉出一根凳子,大馬金刀坐下,自行沏茶,溫杯、洗茶、刮沫、搓茶、搖香、入海、蝶舞、展茗、落蝶、歸一。
端起茶碗,先聞其香,再輕啄一口,茶水入喉,當即露出一副很享受的模樣,深吸口氣,長長一歎:“喝喝茶,茶如人生,慢斟細品,樂在其中。”
……這茶葉我是不是放多了?為啥味苦。
嘭……
下一秒,雅間的門被人一腳射開,緊接著三五個人踏入房間,好似保鏢一樣站在兩邊。
“刀哥,請!”
繼而一幹瘦如柴的人手裏耍著小刀,一臉看誰都是欠他幾百萬的表情,小刀在他手裏玩的那叫一個花裏胡哨。
名叫刀哥的皺著眉頭,一副吊炸天的模樣,斜眼看了看不遠處正在悠閑品茶的周元。
周元依舊心如止水的玩著茶藝,嘴巴癟著,左眉低,右眉高,右眼很有個性的瞥了眼來者。
刀哥眼睛盯著周元,腦袋歪向身旁小弟,冷漠一問:“小鬆,確定他就是周元?”
名叫小鬆的諂媚點頭,指著周元:“刀哥,他就是靈山村周元,小的曾跟他賭過,肯定不會認錯。”
刀哥樂嗬一笑,將小鬆往旁邊一推,徑直走到周元所在的桌前,打眼一瞧,目光先在周元身上看了看,隨後落在周元手上。
不由咧嘴一笑:“喲謔!咱們永安縣的剿匪英雄還挺有雅興啊!居然一個人跑到滄海樓來品茶。”
說到一半,刀哥回頭看向身後的小弟,眉頭往上微微一挑,問道:“兄弟們,你說這人啊!一嚐到甜頭就容易飄,前幾天還是跟咱們一樣的地痞流氓,結果踩了狗屎運,誤打誤撞搖身一變成了剿匪英雄,還當了什麽鎮守將軍,結果這會兒都曉得品茶了?哈哈哈。”
小弟忍不住笑出了聲,附和道:“刀哥,你都說了他是走了狗屎運,不然這潑天富貴豈能落在他頭上,你看他那熊樣,能是做將軍的料嗎?還沒刀哥你有氣質,這不,跑來這裏來裝貴人,還玩起了茶藝,你看這搖香玩得還有模有樣的,也不知道學了多久。”
刀哥手中鋒利小刀突然往桌子一甩,刀尖刺入桌麵,刀哥指著小弟斥罵:“你這臭小子還知道搖香?”
小弟指著周元,嗤笑一聲:“刀哥,我就略懂一二,咱們都是粗人,哪有功夫去搞那些花裏胡哨的,我就直接喝,這個過程叫不燙,不像某人,不懂裝懂,非要去裝清高,即使再怎麽去偽裝,也是一個二溜子,用句古話來說叫什麽……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話音落下,其餘小弟笑作一團,有的連眼淚都快笑出來了。
刀哥把頭伸向周元,幾乎快貼近周元的臉,臉上露出猙獰的笑容,語氣不善:“哥們,我挺喜歡你玩的茶藝搖香,不知道能否再給咱們展示一下?讓我兄弟們再高興一會兒。”
周元未曾抬頭,淡然一笑:“好啊!”
其餘小弟聞言,不由嗤笑一聲,眼底盡是不屑與輕蔑,都已經被他們這麽羞辱了,居然還忍得住。
周元提起茶壺,斟滿一杯。
“搖香不過爾爾,沒啥看點,要不我給你表演個更有趣味的?”
然後抬頭跟近在咫尺的刀哥對視,右手提著茶壺往刀哥頭頂緩緩移動。
刀哥眼珠子上翻,心想這家夥莫非敢把茶水倒在他的頭上……
俄爾,周元手腕一傾斜,茶水混雜著茶葉盡數傾倒在刀哥頭上。
周元嘴角一咧,笑道:“這叫醍醐灌頂。”
“你踏馬找死……”
見此,其他小弟紛紛從震驚中回過神,立馬暴跳如雷,都從腰間摸出小刀,正要氣勢洶洶衝過來把周元捅成馬蜂窩。
刀哥卻抬手一擋,示意小弟不要輕舉妄動。
見狀,周元看笑了,都踏馬氣瘋了,還裝的一臉平靜,你踏馬比我還能裝。
刀哥挺直身體,閉著眼睛,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冷笑道:“好一個醍醐灌頂,既然你表演完了,那該我表演了,我也給你表演一個千刀萬剮……”
話才說到一半,刀哥竟然不講武德,眼捷手快的就要去抽出桌上小刀。
然而周元更加不講武德。
啊啊啊……
將旁邊燒開的茶壺往刀哥身上灑。
刀哥的手剛抓住刀把,還沒有來得及人前顯聖,就被滾燙的開水燙回原形,痛得在地上翻來覆去打滾。
周元又是一壺開水往前麵猛地灑出去,形成一道弧形,阻止衝上來的小弟。
他一記帥氣的翻桌,本就是打架出身的周元豈能讓刀哥輕易緩過氣,抓起一旁的凳子就往刀哥頭上砸,三四下打的刀哥頭破血流。
“艸,你這雜種,老子弄死你。”
“年輕人,不講武德。”
“上,把他剁了。”
小弟們躲過開水後,紛紛怒目而視地衝了上來,然而周元渾然不懼,眼底浮現一抹凶殘,抓起凳子迎了上去。
周元抄起一根板凳,雙手抓住,騰空而起往前落下,硬生生砸在一個家夥頭上,板凳瞬間四分五裂,小弟當場昏厥,鮮血飛濺。
誰料這幫小弟就看起來唬人,幾下就被周元打翻在地,奪過一位小弟手裏的小刀,把每個人腳經挑斷,隨後麵色冷峻的走向刀哥,一手抓起的頭發,往桌子猛地一砸,一刀毫不猶豫的刺入他的下肋。
刀哥倏然瞪大了雙眼,痛的發出殺豬般的慘叫,身軀劇烈掙紮,此刻他的臉上貼著散亂的濕發,脖頸、胸口更是皮膚赤紅,甚至糜爛,儼然一副狼狽不堪的模樣。
他心裏後悔死了,自己真不該裝啊!
周元目露凶光:“你踏馬比我還能裝。”
“說,是誰楊辰還是秦壽派你來的?”
刀哥眼底閃過一抹震驚和不可思議。
下一刻,周元抽出匕首,又是一刀刺入下肋骨,刀尖恰恰刺在他的肋骨上,疼地刀哥幾乎暈厥,可正要暈死,匕首在肋骨是攪動,又把他疼醒。
“秦壽,是秦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