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陸聖發飆,斷絕關係

秦澤一眾人已然黑了臉,如焦炭鍋底,本來這場淮河詩會是他們的主場,結果被一放牛娃給搶了風頭。

街肆上隱隱有人議論,冷嘲熱諷:

“什麽狗屁永安縣第一才子,我看是第一蠢才還差不多,要不是仗著他爹是縣鎮守將軍,他能年年博得頭彩?以前我便覺得他是個徒有虛名的小白臉,慣會附庸風雅,今日果然被拆穿,周元幹的好,自今日起,我永安縣第一才子我隻認周元,這周元罵秦澤等人是爛番茄、破蔬菜,我感覺都罵的輕了。”

“你小聲些,這會兒秦澤等人正在氣頭上,若被秦大蠢蛋聽見,你我日子怕是不好過,別看這貨一副文質彬彬,溫文爾雅的模樣,其實這貨狠起來可不得了,那可是會死人的,不過有一點我必須說一下,你說的對。”

“小聲作甚,大家夥都是親眼所見,親耳所聞,這秦澤等人連一個沒讀過書的放牛娃都不如,又如何算得上文采風流?還天天吹牛滿腹經綸,我看是滿腹的醃製爛事。”

“嘿嘿,一邊是飽讀詩書的才子,一邊是沒上過學,隻靠放牛在山坡外偷聽所學來那三瓜兩棗知識,前者居然完敗,可見這幫所謂的才子真是廢物,要不是家裏麵有幾個臭錢,說不準還不如我們呢,你們說是不是?”

“去去去,這如何能做比較?我們是沒錢上學,便不是傻,他們是讀了十年書,都是這副水平,足見愚笨,往上一看,是十個腦袋,仔細定睛一看,是十個榆木腦袋,哈哈哈。”

“說來不怕各位笑話,我是耕田的,我教牛耕田教三遍,牛都會了,這金玉樓上十人,被人教了十年,竟都不開竅,這活著還不如畜生了,這周元是出了名的地痞,沒什麽文化,今天這事傳出去後,秦澤十人必然是個笑話。”

…………

種種嘲諷、調笑等議論之聲傳入秦澤和陸聖等人的耳朵裏,有幾個自尊心強的沒受住輿論的抨擊而吐血暈厥。

其餘人則是覺得尊嚴掃地,紛紛告辭跑路,金玉樓上唯獨留下秦澤和陸聖。

陸聖本已沉浸在周元的詩詞之中,如今被臭罵,他幡然醒悟,自己跟周元是敵人,不由朝一旁,吐了吐口水,滿臉不屑:“寫的什麽破詩詞,跟垃圾一樣……”

見八位佳人均冷眸相對,趕緊改口:“詩詞寫的倒是不錯,但為人極差,有才無德,視為奸詐小人。”

陸聖走到闌珊處,怒視街肆上一眾百姓,指著街上所有人,怒不可遏:“你們都踏馬瞎幾把亂說啥?你們忘了周元是什麽人嗎?一個地痞流氓而已,嗜酒如命爛賭成性,這種人也值得你們追捧?趕緊都踏馬閉上鳥嘴,再敢胡說八道,通通以尋釁滋事罪處理,我讓我爹帶兵把你們都抓入大牢。”

此話一出,街肆的人安靜了,但人人笑了。

沒你爹,你啥也不是。

還有個人裝模作樣的學起了陸聖,嘴巴動作一致,隻是表情更加誇張:“把你們都抓起來……打入大牢…”

“你學的不對,讓二狗子學!他學的像。”

“為啥?”

“二狗子猥瑣,學起來才像嘛……咯咯咯……”

這可把陸聖氣個半死,兩眼冒火,他回頭怒視周元,都怪周元這個傻逼橫插一腳,害他現在被人嘲諷,被人調侃藐視。

陸聖冷冷一笑,目露凶光:“周元,比詩詞我承認我比不過你,但你也就是個臭寫詩的,你除了會寫幾首破詩,你還有啥?你就是個隻會打架的地痞流氓。”

隨後他緩緩走近周元,反正已經名聲掃地,他也不在乎什麽,譏笑道:“你看著我幹嘛?想打我啊?你很會打嗎?你會打有個屁用,出來混要有勢力,要有背景,聽說你是潘虎手底下的一個打手,哈哈哈……”

“原來是小癟三啊……”

周元沒說話,隨手抄起一根凳子,側身將耳朵對準陸聖方向:“我記得你之前說過在詩詞一道輸給了我,要倒立吃屎來著?君子一言九鼎,誠信乃立身之本,現在,立刻,我要看你倒立吃屎,如若不然,此凳將是你爹。”

陸聖微微一愣,隨即想起了之前一時興起而說的話,倒立吃屎?吃你麻痹。

他無恥的笑了笑:“我又不是君子,講什麽幾把誠信,與我何幹?”

下一秒,一根凳子向陸聖飛來,但被他躲了過去,示意護衛過來將自己保護好,他立馬對著周元做鬼臉,嘴裏非常得意的說道:“來打我呀!有本事有打我呀笨蛋,你不是很能打嗎?略略略。”

秦澤在一旁滿臉的尷尬,沒臉繼續跟陸聖做朋友,踏馬老子真是服了,這回老子名聲是徹底臭了,他故作鎮靜,皮笑肉不笑的朝著周元拱手說道:“今日詩會一遭,方知我才短思澀,華而不實,周元,我不如你,但你記住,我隻是這一刻不如你,以後你我誰是詩道魁首,還尚未可知,告辭。”

言罷,秦澤臉色陰沉的離開了,走出金玉樓之前,他回頭看了看還在嬉皮笑臉、張牙舞爪的陸聖,他立馬尷尬無比,甩袖而去。

這裏,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今日,是他人生中第一次受挫。

秦澤將他的護衛帶走後,陸聖稍微有所收斂,他看了看自己那幾個屬下,雖然也人高馬大的,但好像看著周元有些發怵。

故,他見好就收,略有幾分忌憚的瞄了一眼周元,躡手躡腳往外走,見周元沒衝過來打他,趕緊朝著秦澤追了出去:“澤哥,不,大表哥,你等等我啊…”

“你踏馬別跟著我,我不認識你!”秦澤難得一次的爆粗口,回頭踹了一腳陸聖:“還有,老子不是你表哥,從此以後,我與你斷絕表兄弟關係。”

秦澤趕緊上了自己的豪華馬車,飛快跑了。

陸聖雖是縣丞陸景之子,可他生性膽小,把周元得罪死了,哪裏敢逗留,自然是灰溜溜的跑了。

金玉樓上,幾位佳人百般邀請周元留下來過夜,可周元還是以回家陪老婆為由拒絕了,說下次一定。

他沒從前門走,而是問了清夢,走的後門。

本來想在福寧商會買點東西帶回去,可現在時間太晚了,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他走出街道,沿著小路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