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暗夜行者
安民局內，一些安民員正在討論昨天晚上被傳上網的視頻。
“看新聞了嗎？暗夜中的正義使者一夜爆紅！”
“對，很快就有粉絲了，粉絲們親切稱他為暗夜行者！我也入團了！”
“有什麽好看的，他這樣不是在向我們安民局挑戰嗎？”
“人家可能隻是想救人而已……”
……
門外傳來交談，獨自待在辦公室思考的鄭局長，也看到了這條新聞。
他查看了事件發生的地點和時間，他想明白了開心昨天晚上去哪兒了。
他嘴角微揚，“沒做壞事就好！小白，進來一下！”
鄭局長按下了快捷通訊鍵，叫來了他的助手小白。
吩咐了他一些事情。
……
審訊室的門緩緩打開，一個聲音傳了進去。
“第五開心，你可以走了！”
“現在隻需要去繳納一點罰款，因為你把人鼻子打歪了你知道吧。”
“還好你是第一次，鄭局長給了你一個悔過的機會！”
小白站在開心後麵，告訴了開心這個好消息。
他繼續說道：
“你有沒有什麽私人物品留在了看守所？要去拿嗎？”
開心嘴角上揚，玩笑般說道：
“襪子算嗎？”
小白回答，“算啊，跟我來吧！”
開心跟著他來到了昨天晚上居住的房間。
他彎下腰拿起襪子，當他看到一塵不染的地麵，瞬間被震驚到了。
“不對，如果這是今天打掃的，沒道理不把襪子收出去。”
“那就是說這是在我回來之前打掃的，那個局長知道我出去過。”
“他……他在幫我！可為什麽呢？”
開心小聲自言自語道，他想不明白為什麽。
他抬頭看著那個窗口煥然一新的樣子，他肯定了自己的猜想。
“他真的在幫我……”
“快走啦，你不是還想待幾天吧？”
站在門外的小白催促著開心。
“我還要送你回家呢，快一點吧。”
開心想不明白為什麽，他跟著小白出了安民局。
坐上了車，向‘家’的方向駛去。
鄭局長站在安民局門口，一直注視著那個曾經無比熟悉的孩子遠去。
眼角泛起了點滴淚光，那些美好的記憶又重現在他眼前。
坐在車上的開心不敢去觸碰那些記憶，他不想麵對父母離開的事實。
所以對那些相關的記憶他選擇了封存，不去觸碰。
他不知道鄭局長和他爸爸的關係比親兄弟更親。
他透過車窗看著眼前不斷切換的畫麵，他陷入了沉思。
“那些記憶真的不能碰嗎？”
想著想著，時間過了良久，他回到了出租房。
他下了車，和小白揮別，向出租房樓下走去。
出租房樓下胡亂堆積了一下雜物。
開心覺得眼前的雜物似乎有些熟悉。
仔細看過去，那不正是自己的東西嗎。
開心停下了腳步，站在樓下。
突然一張小板凳從天空中飛了下來，他敏銳的開心快速閃過。
那可憐的小板凳卻和地麵親密接觸，被摔得粉粉碎。
似乎是張房東在扔自己的東西，開心掃視了一下地上的物品。
他的東西基本上都在這裏了。
張房東從樓上看到了開心的身影，他向下吐一灘口水。
隨後抄起一把掃把迅速向樓下殺來。
躲過了口水的開心瞬間明白了這一切。
是因為自己一直待在工地而忘了房租這回事。
禿頭張房東氣勢洶洶衝到了樓下。
用掃把指著開心，大罵道：
“狗娘養的，你還知道回來，快把兩個月的房租給我，然後給我滾！”
現在的開心並不懼怕被趕出來，他也不想在這裏住了。
“其實我可以離開的，如果你沒有把我的東西都摔壞的話。”
“還有！你才是狗娘養的！”
奈何開心不擅長罵人，隻能重複房東的話。
他最後補了一句，“死光頭！”
張房東一聽光頭兩個字，瞬間被點燃了怒火。
“你罵誰呢！”他揮起掃把向開心打了過去。
開心高高躍起一個左正蹬把掃把徹底粉碎了。
他落在地上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緩緩開口。
“這事好解決！你賠我的東西！我給你房租。”
“你再讓我打一頓，畢竟你罵過我那麽多次，我才罵了你一次，不公平啊！”
“不行！我才不要賠你的東西！”
張房東看著被粉碎的掃把，身形有些顫抖。
聲音也越來越大，甚至帶了些許哭腔。
開心一臉疑惑，“你是在撒嬌嗎？”
張房東身材嬌小，看著很老，但實際上年齡並不大。
他和開心比起來，個頭有些矮小了，他繼續大叫道：
“我才不要！你就欺負我這個老人家！來人啊！有人欺負老人家了！”
他的喊聲驚動一些在樓裏的人，片刻功夫。
從樓上下來了七八個人，把兩人圍了起來。
那些人一邊嗑瓜子一邊看戲，時不時出些言語。
“他欺負你？我才不信呢。”
“每次看到你們，都是你在罵他，他怎麽欺負你啊？”
開心的兩個室友也在，一男一女。
兩人都衣衫襤褸的樣子，男的笑著對開心說道：
“開心，今天不去搬磚了啊？一起來玩啊？”
“抱歉，剛剛動靜太大，沒注意他扔你的東西了！嘻嘻”
男的一邊說一邊在女孩身上來回比劃。
其他人附和道：“你扔人家東西還說人家欺負你！”
“就是就是！”
圍觀的人都是和房東有些許過節的人。
也就自然選擇替開心說話，但這並不是開心想看到的。
他本想先教訓他一頓出出氣。
但圍觀的人這麽多，打一頓顯然是行不通的。
開心也不在乎這些人幫不幫他，聽著嘈雜的人聲。
開心有了解決問題的想法，畢竟來日方長。
他現在不想糾纏了，努力搬磚才是正道。
“好吧，這些東西我也懶得要了，兩個月房租一千塊，我轉給你。”
說罷，開心拿出手機按了幾下。
房東氣呼呼地拿起手機，看到信息後被震驚了，呆在原地盯著手機。
開心並不是故意的，但不知為何就多了個零。
“抱歉，多了個零！算了，給你買假發吧。”
一萬塊對於住在這裏的人來說，那可是很大一筆錢。
而開心隨意的行為，更讓他們刮目相看。
開心的男室友說：“現在搬磚這麽賺錢嗎？”
女室友叫郝娜，她一把推開了男室友。
“說什麽呢，我們家心心可是有錢人！哪裏是什麽搬磚的！”
她一邊說一邊小碎步向開心的方向移動。
在靠近開心以後，她把白嫩纖細的手指搭在了開心肩上。
“我說得對吧，開心心~”
聲音極其色情，同時她不斷向開心投去曖昧的眼神。
開心受不了她渾身的脂粉氣，她衣衫襤褸的模樣更讓開心討厭。
他推開了她，他對光頭張房東說道：
“我還會回來找你的，你給我等著！”
張房東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瞬間轉變了態度。
聲音也變得輕聲細語。
“歡迎您回來看我，不過，我們說好了，這錢是你給我的，我就不還你了！”
對房東這樣的變化，開心有點驚訝，他知道房東愛錢。
但不知道他為了錢竟然可以這樣改變態度。
一個奇怪的想法在他心底產生，開心一臉壞笑問道：
“我給你多少錢，你可以跪著叫我爸爸！”
張房東眼神向上看，似乎在思考，片刻後，他回答道：
“十萬一聲我就叫！”
開心一口否決。
“不行，你不值這個價！”
張房東沒有放棄的打算，扔開了已經不完整的掃把繼續問道：
“那一萬一聲你能接受嗎？”
開心沒有再討價還價，提出了最終方案。
“我給你二十萬，你趴著繞整個大樓爬兩圈，學狗叫的同時叫爸爸！”
張房東沒有絲毫猶豫，一口答應。
“你先轉，我馬上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