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低頭道歉
這些天開心和汪小言也越發熟絡了。
兩人已經成了非常要好的朋友，也沒了曾經的那種客氣。
聽到開心詢問夥食費，她沒有看開心。
而是在專心準備工人們的午餐，她說道：
“你去跟張哥商量吧，反正我們是對半分的。”
“看他能不能給你打折！我現在很忙！”
張哥，是開心從李航手裏救下汪小言那晚。
幫他照顧汪小言的那個老板，他也因為這件事得到了汪小言的謝禮。
成為了工地唯二的夥食供應者。
開心看著手腳並用的汪小言沒有說話，轉身準備向張哥的攤位走去。
身後突然傳來了汪小言的聲音。
“我忙得都忘了問你正事了！你要租房嗎？”
汪小言依舊沒有抬起頭看開心。
開心回過頭看著她還在不停忙碌，問道：“租什麽房？”
汪小言抄起一個飯盒一邊裝飯一邊說道：
“你天天住工地也不是個事啊，也沒有一張像樣的床，長期這樣對身體不好！”
她的話也有道理，現在的開心也有錢了。
再住工地也就不太合適了，開心好奇地問道：“在哪兒？”
汪小言把裝好的盒飯放進了一個很大的袋子裏。
繼續拿起一個大飯盒，重複裝飯裝菜的過程，她低著頭說道：
“就在我家樓上，房東天天都站在小區門口發傳單，他讓我幫忙問問。”
“如果……如果你能住過來，我們可以一起上下班啊。”
說到這裏，汪小言的頭更低了，開心以為她害羞了。
沒想到她隻是低頭放盒飯，她拿著空飯盒繼續說道：
“這樣一來，張哥也不用天天送我回家了，我不想麻煩他。”
“但他不放心我，每次都堅持要送我回家才走！”
開心突然眉頭緊皺，試探性問道：“他不是喜歡你吧？”
汪小言沒有任何情緒變化，很平靜地回答道：
“怎麽可能啊，他像個叔叔一樣，他有美麗的妻子還有孩子。”
“我覺得他這樣做，可能是因為那個超級英雄給他的任務。”
聽到這裏，開心眉頭舒緩，但是又變得很疑惑。
“什麽超級英雄？”
“你不知道嗎？網上流傳的，那個救過我的人就是超級英雄，你有時間自己去看吧。”
說到對方救過自己這件事，汪小言的臉頰有些了些許泛紅。
開心更疑惑了，內心大罵道：
“那不是我幹的嗎！關他什麽事！他算什麽東西！”
開心並不知道自己在網上已經成了超級英雄。
汪小言微微一笑，繼續說道：
“先說房子的事，因為房東急著出國，所以拜托我幫他問問。”
“價錢很便宜的，環境也很好，可以租也可以買，你考慮一下吧。”
開心內心還在咒罵那個超級英雄，很隨意問了一句。
“你覺得那個房子怎麽樣？”
汪小言拿起一個飯盒停住了動作，她看了一眼開心。
“講真實的啊，裝修什麽的都很好，也很大，就是我總感覺那個房子有種詭異的感覺。”
“但不是在表麵，我總感覺裏麵有什麽東西是我沒見過的！”
開心和汪小言對視了一眼，那溫柔的眼神和聲音讓他很興奮。
他不知道對方在講什麽，也不知道自己準備講什麽，他微笑著說道：
“好，你覺得好就行，這些都是小問題。”
“我正好喜歡這種詭異的房子，多少錢？”
汪小言沒想到開心這麽爽快，她又看了一眼開心，繼續裝盒飯。
“買的話一百一十萬吧，如果是長租的話，每年兩萬六，最好是租，買的話，太貴了！”
開心微笑道：
“你剛剛是說在你家樓上是吧？給我個地址，我過去簽合同！”
“好吧，我等下發你手機上，別太衝動，你先去看看。”
汪小言回答道。
“好，那我先去找張哥談夥食費。”
說罷，開心向張哥的攤位走了過去。
開心的一言一行都被其他的商戶看在眼裏。
他們看到開心向他們的攤位靠近，多數都主動打起了招呼。
開心也禮貌回應。
除了那個之前和李航打過報告的商戶。
他每次都表麵順從，一扭臉就各種辱罵侮辱開心。
如果是以前，開心肯定不會知道這件事。
但現在也有人跑到開心麵前打他小報告，目的是投誠。
開心一臉微笑向他走去，想要戲弄一下這個兩麵三刀的小人。
他的攤位就在張哥旁邊。
開心走到他的攤位前，他努力擠出微笑投向開心。
“中午好！”
“李哥怎麽跟他打招呼啊，剛剛不是還在罵他嗎？”
打報告之人在開心的指示下，說出了這句話。
開心假裝憤怒地看著李哥，語氣十分沉重。
“你罵我了？”
李哥被這句話嚇得不輕，立馬低下了頭，吞吞吐吐道：
“沒……沒有啊，別聽他瞎說！”
看到李哥這副模樣，開心走近了他，在他身邊輕聲說道：
“你罵我，我生氣了，你覺得我應該怎麽對你啊？”
李哥不敢抬頭，頭越低越下去，都快靠近攤位的板麵了，他小聲說道：
“我真的知道錯了！如果你把我趕出去，我的貸款，孩子上學的生活費……我真的會死的！我求求你！不要趕我走！”
開心伸出一隻手搭在了李哥肩膀上，一用力把他拽到了麵向自己。
開心的聲音越發憤怒。
“那你為什麽要罵我呢？好好賣你的炒飯不行嗎？”
看著滿臉憤怒的開心，李哥眼角濕潤了，他開始懺悔。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的知錯了，我是嫉妒你。”
“我狗眼看人低，我不該那樣對你，我不該去讓李航針對你！真的很對不起！”
李哥用盡渾身解數想要開心原諒他，說完這些話。
他整個人都癱軟了，十分害怕自己失去擺攤的資格。
到了這一步，開心也打算收手了，一直在旁邊觀看的張哥開口道：
“你就饒了他吧，他隻是嘴賤了一點，人……其實還行吧。”
開心本就沒打算懲罰他，他這種程度的認錯已經夠了。
聽到張哥求自己，開心決定賣一個人情給他。
李哥在這一片本來就挺有麵子的，如果他認為是張哥救了他，他一定會感恩戴德。
這樣一來，即使有一天開心離開了這裏，汪小言也不會被欺負。
開心攙扶著癱軟的李哥，假裝很生氣地說道：
“好，我看在張哥的麵子上饒了你，你好好做好自己的事，再惹是生非，我一定會趕你走！”
聽到開心放過自己，李哥突然來了精神。
整個身體也有了支撐的力量，他堅定地看著開心。
“謝謝張哥給我求情！我一定好好改過！”
開心冷哼了一聲，放開李哥向旁邊的張哥的攤位走去。
“張哥，我來結賬的。”
張哥已經打包好了今天中午工地需要的夥食。
他從條紋的圍裙裏拿出了一個黑色的小本子。
舔舐了一下口水，翻了幾頁，他指著本子說道：
“在這裏，我和小言一共這麽多，她跟我說了，你給我，我再給她就行了。”
開心看了看本子上的數字，並不大，比他預計的小了許多。
他開口道：“之後每天都要你們提供夥食，按照現在的夥食費，我每個月再多給一半行吧？”
“不用不用，這是大半個月的，如果是一個月的話，我算算啊……”
說罷，張哥拿出了手機，打開了計算器。
開心立馬阻止道：
“就這樣決定了，多出來的你就時不時加個餐就行，就算幫我一個忙。”
“我要是直接給，汪小言肯定不會收，你別告訴她就行！”
白給的錢沒理由不要，加上聽到開心求他，張哥點點頭就答應了。
“好，我已經給你轉賬了，我走了，記住，別告訴她！”
開心微笑著離開了。
他一邊走一邊拿出了手機，搜索了一下‘超級英雄’這個關鍵詞。
出來的並不是那種飛天遁地的訊息，而是自己救汪小言的視頻。
“我還罵了自己半天！暗夜行者，這個名字還挺不錯的！”
開心陶醉在網上的各種誇獎裏，手機嘟嘟嘟的聲音把他拉回了現實。
是汪小言見他久久不回去，給他發了兩條消息。
“快回來，有人來找你了！”
“房子的地址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