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野外煎藥
衛辰聽太史慈話外的意思,當時打的猛虎竟然是低配版,好像再說自己色厲內荏,華而不實,頓時心中不忿。
那晚老子可也是低配版!若不是餓著肚子,吾怎能聽不見那惡虎腳步?
不過衛辰打心底裏相信,倒在自己手下的那隻猛虎還是有點東西的。
那虎步靜到了極致,實在是極罕見。
太史慈解釋道:“衛主簿莫要見怪,吾怎敢說你本事不夠,隻是當晚那猛虎之所以出逃,是為了追逐一梅花鹿。”
“而那梅花鹿來頭可不一般,定然消耗了吾那隻出逃的猛虎許多體力。”
衛辰聽到這裏想了起來,當時自己是先看到的梅花鹿,後來在架火的時候才被猛虎偷襲。
餘光所及,衛辰見蔡文姬生火有點吃力,起身過去掏出火折生起了火。
此時太陽下山,火光映射在蔡文姬的笑顏上,衛辰隻瞥了一眼,不由得愣了神。
蔡文姬道:“討厭,怎麽老是盯著人家看。”
衛辰趕緊打岔:“你背後有隻野豬,待吾抓了過來烤乳豬!”
伴隨著蔡文姬一聲尖叫,衛辰刷的一聲不見了蹤影。
實際上衛辰奔向的方向並沒有野豬,但衛辰繼續朝這個方向行進,想著打點兒野味給蔡文姬加個餐。
露宿荒野,若還隻有啃幹糧的份,豈不是大大委屈了這位大才女?
一邊走著,衛辰回想太史慈那番話,嘴裏嘀咕著。
什麽來頭大的梅花鹿,還不是被我一擊斃命?
連一頭梅花鹿都捕不到,這猛虎也不過如此……
衛辰嘟囔著,突然語噎,因為那猛虎的靜步,衛辰是親身體會過的。
時而晚上還會夢見,可算是絕對地噩夢素材。
既然那猛虎的靜步如此厲害,怎能捕不到一直普通的梅花鹿?
莫非,那鹿當真大有來頭?
衛辰心中又響起了另一個聲音:就算再大有來頭,一鹿一虎也早就已經被自己剝皮吃肉了,還有什麽好說的?
忽然,一隻野兔竄進了衛辰的視線,衛辰下意識飛劍擲出,正中兔頭,兔子頓時斃命不動。
衛辰卻也單膝跪地,疼痛難當。
原來剛才在擲出飛劍的時候,竟然又催動了劍氣,右臂本已經恢複十之八九,此刻又回到了疼痛難當的狀態。
衛辰挺著疼痛,拾起地上的淩霄劍,把兔子串在了劍上,調整一下表情和呼吸,假裝若無其事地往回走去。
走到火堆旁,蔡文姬雙手抱膝,坐在一張厚厚的毯子上。
衛辰走近,蔡文姬抬起一雙澄澈的雙眼注視著衛辰。
“你回來啦!怎麽……野豬變兔子了?”蔡文姬一陣嬌笑,笑的合不攏嘴。
衛辰臉上也是一副被逗笑的表情,連太史慈都忍不住調侃了兩句。
可右臂鑽心的疼痛,甚至比第一次更為厲害。
衛辰道:“文姬,藥好了嗎?”
蔡文姬還笑個不停,答道:“就快好了,不過,你能不能先解釋一下在哪兒碰見了這隻可愛的小白兔?”
衛辰絕不想讓蔡文姬知曉自己的寒毒傷痛,是以強忍著痛,笑著說道。
“野豬……太大了,吃不完的話,還挺浪費的,就沒捉它。”
蔡文姬更是咯咯笑個不停,說道:“如此說來,野豬要是有靈性,倒要謝謝你了。”
衛辰放下手中的劍和兔子,與蔡文姬並排坐在地毯上。
蔡文姬感受到一陣抖動,轉頭一看,問道。
“文儒,你右臂怎麽了?”
衛辰毫不在意地起身離開,說道:“撓癢癢來著。”
為了岔開話頭,衛辰向太史慈問道。
“子義,你還沒講那梅花鹿到底有何與眾不同之處?”
太史慈道:“那梅花鹿乃芒碭山鹿群中的一隻,一生隻**一次,數量極為稀少。”
衛辰等了一會兒,說道:“就這些?”
太史慈點了點頭:“吾隻知道這些。”
衛辰心裏還以為是什麽神獸,鹿本身就以**次數少而聞名,這有什麽稀奇?
況且這鹿是不是一生隻**一次,恐怕也隻是個傳說,不知真假。
衛辰的疼痛稍微好轉,蔡文姬起身看了看火堆上煎的藥,說道。
“文儒,藥好了,趁熱喝吧。”
衛辰伸出左臂去接蔡文姬遞過來的湯藥,可還沒接到碗,蔡文姬的雙手卻不往前遞了。
“文儒,你是不是右臂的寒毒發作了?怎麽用左手接啊?”
衛辰笑了笑,又忍著劇痛換了右臂,但顯得從容不迫。
“吾換右手,這你總放心了吧?”
衛辰臉上笑著,心裏卻是一驚:這才女名不虛傳!心思縝密,觀察力極強!
碗的重量遠遠比淩霄劍輕,是以沒有露出破綻。
但是蔡文姬眼神裏的懷疑仍然沒有消失。
“你緊張什麽?用左手就用左手好了。”
“還有,這藥剛剛煎好你就喝,不怕燙壞了嗓子?”
衛辰心裏咯噔一下,隻能說道:“現在天氣冷,這藥已經不燙了。”
這麽弱智的謊話蔡文姬是不會相信的,衛辰這句話在蔡文姬眼中,反而欲蓋彌彰了。
蔡文姬緩緩靠近衛辰,說道:“是麽?吾摸摸這碗。”
衛辰此刻突然感覺右臂的疼痛竟然消失地無影無蹤,但眼看蔡文姬一步步靠近自己,卻也沒轍。
“啊!好涼!”
蔡文姬的手碰到了藥碗,立刻縮了回去。
衛辰就坡下驢:“吾早說了,你偏不信。”
其實衛辰也不知道為什麽滾燙的藥倒了進去,碗會這麽涼。
但蔡文姬疑心大起,也隻能先這樣說了
蔡文姬突然噗嗤一笑:“你沒事就好,是文姬多慮了。”
衛辰嘿嘿一笑,轉過身去叫太史慈。
“子義!將這野兔烤了吧。”
一邊說著,衛辰走到蔡文姬背後,試著活動右臂,竟然藥還沒喝就已經好了!
衛辰心想:這倒奇了,難不成聞味兒就能治病?
可等衛辰用嘴抿了抿裏麵的湯藥時,更是令衛辰疑惑不已。
隻衛辰與蔡文姬三言兩語的功夫,滾燙的藥竟然變成了溫的!
衛辰也不來不及多想,咕咚咕咚全都喝了下去。
畢竟兗州濮陽那邊戰事要緊,喝完藥還要連夜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