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淩霄比劍

衛辰道:“子義,你是說這泰山之後可藏伏兵?”

太史慈哈哈一笑:“隻不過呂布那家夥,肯定不會心思這麽縝密,如果探子告知呂布吾等經過泰山,呂布也未必會在泰山布防。”

衛辰一愣,突然想起這時呂布投了張邈,張邈之弟張超引薦了陳宮,二人正是此時相識。

呂布當然無謀,但陳宮可不是省油的燈。

衛辰道:“子義此言差矣,呂布一個人謀劃的話,自然不會布防,怕的就是有人指點。”

馮牧冷笑道:“衛主簿神功無敵,怎會怕了呂布設不設伏?”

衛辰道:“吾自然是不怕,來多少吾殺他多少!隻是吾這親兵剛剛組建,百廢待興,若是第一仗就被呂布偷襲的話,應該是沒什麽甜頭可嚐。”

“這兩萬人的親兵隊伍的名字吾已經想好了,就叫‘淩霄軍’!”

馮牧登時眉開眼笑,說道:“這兩萬人如果能施展老朽的九天劍法,若是再配合上戰陣,恐怕當時無人能敵!”

這話倒是給衛辰提了醒:日後遇見什麽臥龍鳳雛,挖過來一個,給自己的淩霄軍搞個什麽八卦陣,簡直不要太夢幻!

衛辰興致一下就提了上來,向太史慈問道:“子義熟讀兵書,可知道有哪些兩萬人組成的戰陣?”

太史慈道:“戰陣方麵吾倒是無所涉獵,不過用淩霄劍組成的戰陣,應當無人可敵。”

太史慈對淩霄劍的威力充滿信心,對戰陣的了解不多,但覺得淩霄劍加持的戰陣,一定非同小可!

衛辰道:“你我二人都是馮總管心中淩霄劍的得意傳人,眼看到了中午,紮營休息的時候你我二人切磋一下劍法如何?”

馮牧聽了哈哈大笑:“如此甚好!老朽在入土之前能見到你二人比劍,當真死而無憾!”

衛辰道:“馮老總管總是用自己的生命讚美別人。”

話說安營紮寨妥當之後,突然刮起了強烈的北風。

其時冬末春初,天幹物燥,衛辰辨認了風向以後,把各營長官都叫到了一起。

“各營駐紮的軍帳必須東西排開,切不可南北向排開,現在立即調整!”

各營長官迅速散去,將軍帳東西向一字排開。

太史慈問道:“衛主簿這樣做是為何?難不成剛才算了一卦,這朝向還有什麽講究?”

衛辰笑道:“並無玄學,此時天幹物燥,北風驟起,須得防敵人火燒連營,是以將營帳排列成垂直於風向。”

太史慈點了點頭,臉上都是欽佩的表情。

“子義,別打岔,到底什麽時候開始比劍?”

太史慈說道:“你在城外抓住吾手腕的時候,吾早就知道不是你的對手,吾還再自討沒趣幹麽?”

馮牧道:“比比劍法,讓你師父我過過癮,看是你的九天劍法純熟,還是衛主簿天神下凡的劍招厲害!”

衛辰聞言,登時大笑:“天神下凡……哈哈哈!”

一邊笑著,衛辰捏了個劍訣,笑容已慢慢露出殺氣。

太史慈展開九天劍法,擺好了起勢動作。

衛辰心中肆無忌憚,這九天劍法的破綻他早就了然於胸,是以隨意地就發起了進攻。

衛辰右手刺向太史慈胸口,太史慈本應該會使出一招抵擋,誰知他並不防禦,挺身刺向衛辰右手手腕。

這種打法給馮牧嚇了一跳,馮牧登時罵道:“子義!不要命了麽?”

太史慈眼中也是殺氣極盛,答道:“師父莫怪!挑戰衛主簿,當然不能因循守舊!”

但嘴裏是這樣說,但太史慈的九天劍法用的是分毫不差。

衛辰看太史慈動作輕靈飄逸,行雲流水,感覺這套劍法在太史慈手裏,顯然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隨心所欲的的境界。

馮牧看了一會兒,滿意地笑著說道:“果然別出新意,不錯!”

衛辰讓了幾招,沒理會太史慈這種同歸於盡的打法,好讓太史慈展示劍招的機會。

可太史慈見衛辰退讓,得寸進尺般地繼續進招,逼得衛辰直接攤牌出手。

瞬間,太史慈的咽喉被衛辰劍尖指住。

馮牧拊掌叫好:“不錯!這套九天劍法你果然認真練了,竟然把老朽的創意別出心裁,更上一層樓。”

衛辰趁機說道:“子義,既然你的劍法更為新奇,不如就由你來當吾親兵的團練教頭吧?”

馮牧道:“如此甚好!吾這把老骨頭也能歇歇了。”

太史慈道:“那好,吾還是那句話,隻是替我師父做事,並不是為了主公。”

“給吾師父養老送終以後,吾便去雲遊四方。”

衛辰對太史慈反感曹營的態度很是不解,但是隻能猜到可能是劉備給他灌輸了那些高高在上的仁義道德。

再加上曹操大軍破壞了自己老母的老宅,心中自然是相當不悅。

衛辰笑了笑,想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那是自然,好男兒誌在四方,本不該寄人籬下仰人鼻息。”

太史慈長歎一聲:“衛主簿雖誌吞日月,但也朝不保夕啊!”

衛辰噗嗤一笑:“此話怎講,你又想到什麽了?”

馮牧笑了笑:“他應該想的是,衛主簿這一身武藝,竟然向自己的主公討要了兩萬親兵,可真算得上是驚世駭俗了。”

太史慈點了點頭。

“依老朽看,曹公肯定是要殺你的頭的!”

衛辰道:“此話怎講?主公甚十分信任吾,怎會生疑?況且主公雖然多疑,但是用人不疑。”

太史慈道:“文儒文韜武略冠絕天下,嫉妒之人必定不在少數,這……吾也隻能說到這兒了。”

衛辰沉思起來:莫非在曹營中的笑臉相迎,稱讚不斷都是他們做樣子給我看的?實則吾身邊虎狼環伺,而吾當局者迷?

衛辰回頭一想,這師徒二人到可以說上是真正地旁觀者清。

馮牧雖有一官半職,但老來看得通透,早已不在乎名利,而太史慈更是不要曹營的編製,隻是想隨軍贍養師父。

“子義莫要如此說,汝二人才來曹營幾日?”

太史慈道:“文儒,北邊來了一隊人馬,人好像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