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賤名好養活
二人到了與太史慈約定的地方，見徐州城還未破，長舒了一口氣。
等了幾天，哥倆的幹糧已經快消耗殆盡，卻仍然不見太史慈的蹤影。
但除了等待，全無辦法，其間焦急，自不必再說。
且說兗州衛辰，這幾日間，兗州大營裏突然多出一支擁有幾千名“鐵人”的軍隊。
那便是衛辰的親兵，由衛辰訓練管製，並且身穿由馮牧複刻出的中世紀才會出現的盔甲。
這一日，衛辰點兵。
上午巳時，陽光照射在點兵場上，幾千名士兵排列整齊，盔甲反射的陽光顯得他們嚴陣以待。
衛辰站在點兵高台上，滿意地點了點頭。
手下副將問道：“主簿有此軍隊，便不怕那三姓家奴來偷襲了。”
衛辰說道：“正是！這樣吾就可以安心當主簿了。”
“吾最煩打打殺殺什麽的了，上陣殺敵，還是交給吾這些英勇的武士吧。”
副將擦了擦汗：又裝起來了……
衛辰這話倒也並不是陰陽怪氣，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誌，才是他的想達到的究極境界。
自從單挑了呂布典韋之後，隻覺不過如此。
在此亂世，吾衛辰早已可以憑借武藝橫行天下！
但那樣，有什麽樂趣呢？故而自從衛辰認知了自己的實力之後，如果不是萬不得已，是不會出手的。
可一出手，便是無人能擋，任何匪夷所思的戰鬥都可能在衛辰手中誕生。
衛辰吩咐副將：“從今往後，這隻軍隊就叫作“鐵軍”！”
副將道：“主簿！真的如此草率嗎？名叫“鋼鐵雄師”，“神鐵軍”不是更霸氣嗎？”
衛辰淡淡一笑：“還鋼鐵雄師，咋不叫鋼鐵俠呢？汝懂什麽，這叫賤名好養活。”
副將無語，隻覺得衛主簿行事當真驚世駭俗。
“吾這名字還有另一層寓意，名字很直白，就是說不要花架子。”
“因為在戰場上，誰裝誰死！”
副將領了命令，吩咐史官撰寫文書，在兵馬司登記了這一“鐵軍”。
衛辰躊躇滿誌，春風滿麵，在兗州的幾件事辦的都異常順利。
先是遇見了天香樓的拐子，要是沒有他來幫忙製作盔甲，這幾千副盔甲不可能幾日之間便造了出來。
後來播種機的數量已經破百，山東附近大大小小的農田基本都在用，在今年春耕已經大派用場。
眼下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那淩霄劍。
從點兵場出來，衛辰到兵器庫找到馮牧和拐子。
“老馮，汝帶來的淩霄劍原料，還能造多少劍？”
馮牧道：“三十五六把，剛夠。”
衛辰轉頭看向拐子：“眼下盔甲已經夠了，這幾日辛苦你了，待會兒吾帶你去天香樓放鬆一下。”
拐子說道：“主簿過獎！這都是在下應做的，適才主簿問及淩霄劍之事，吾倒請主簿贖罪！”
衛辰一愣：“怎麽，汝何罪之有？”
拐子道：“那日吾來兵器庫之時，曾經許諾吾可替主簿前往昆侖山收集鍛造淩霄劍之原料。”
“這幾日馬不停蹄地趕製盔甲，竟然將此事忘至九霄雲外！”
“前幾日師父已經替我打造好了一雙拐，行動比常人更為迅速，明日我便帶人去昆侖山挖礦！”
衛辰微笑：“拐子，過頭了啊！哪有汝這麽說話的，吾豈能讓你日夜無休？”
“該放鬆就得放鬆，待會兒在天香樓雅間，吾叫賽貂蟬服侍你三天三夜！”
拐子一聽，眼神像放光一樣，雖然在幕後掌管天香樓這麽多年，自己從來沒碰過賽貂蟬。
隻因自己是個瘸子，又是其貌不揚，拐子知道，就算霸王硬上弓，賽貂蟬也不過是虛以為蛇。
拐子雖然年輕時無惡不作，但亦是有情有義之人，他明白，感情的事，強扭的瓜終歸是不甜。
但如今大大不同，他在眾人敬仰的衛主簿手下做事，再回天香樓自然是無限風光。
拐子心想，沒準賽貂蟬就能改變對自己的看法。
如果真能得到賽貂蟬的崇拜，那拐子這三天三夜簡直比神仙都快活。
衛辰看著拐子也不答話，竟然發起了呆，拍了拍他的肩膀。
“現在走不走，吾可等不及了。”
拐子驚覺，急忙回應：“走！怎麽不走？”
衛辰大笑，帶著拐子直奔天香樓。
拐子路上在馬車中一言不發，可衛辰早就一眼洞穿了來龍去脈。
衛辰當時說出賽貂蟬這三個字的時候，拐子的眼神就把所有的故事都告訴了衛辰。
於是天香樓雅間，賽貂蟬衣著華麗，濃妝豔抹，更顯妖豔無比。
三人圍著圓桌坐下，衛辰於觥籌交錯間大大誇讚拐子才華橫溢，貌不驚人卻有真材實料。
賽貂蟬隻是笑笑，但眉來眼去間，已對拐子多了幾分好感。
喝到半醉，衛辰道：“拐子短短幾日之內打造好幾千副盔甲，吾今日就把拐子交給汝，為期三天三夜，汝必盡心服侍。”
賽貂蟬臉上微微一紅，這點細節衛辰倒是一點沒察覺，倒是把拐子驚到了。
賽貂蟬早就是天香樓的頭牌，幾年來接客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可謂閱人無數。
但何時見她臉紅過？
難道是酒喝多了？
拐子又發起了愣，忽然覺得衛辰拍了自己的肩膀。
“啊？”
衛辰眼裏帶著幾分醉意，笑著說道：“人家賽貂蟬問你一直不說話，是不是喝多了！”
拐子滿臉堆笑說道：“沒……沒有。”
似乎是為了證明自己沒喝多，剛答完話就斟滿了自己杯中之酒。
衛辰起身：“吾不勝酒力，不能再飲，先走一步。”
二人起身恭送，衛辰婉拒，走出去後“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衛辰走出煙斜霧橫的天香樓，站在兗州大街上，仰頭望向星空深吸了一口氣。
眼裏的酒意消散的無影無蹤，原來適才是裝醉，好多出一點拐子二人單獨相處的機會。
回到軍營，隻見衛辰那手下副將在焦急地踱步，見了衛辰走來，馬上奔了過去。
衛辰問道：“出了何事？”
副將道：“探子來報，呂布率軍一萬，已駐紮在兗州北方十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