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人頭落地
沒想到這團練急中生智，看著衛辰與夏侯惇曹昂騎馬並行，但是想破了頭也不知道此人是誰，於是急中生智。
“這位英雄器宇不凡，大夥都是為郭將軍賣命，可否通報姓名？”
衛辰微微一笑：“你活不過今晚，通報與否，也可有可無。”
團練本想著套出話來，沒想到衛辰說話如此霸道。
“待會兒還要並肩作戰，說這話怕是有點兒不吉利吧？”
衛辰飛身下馬，一把扼住那團練咽喉。
“我說過，你活不過今晚，就是不會看到明天的太陽！”
“你還能回憶起昨天的太陽嗎？想想吧，那是你這輩子最後一次見到太陽。”
隻是兩句話的功夫，團練已經喘不過氣來。
衛辰個夏侯惇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夏侯惇登時心領神會，縱馬衝向前，長槍在手，不一會兒就搠倒了剩下的十餘人。
曹昂看的是心驚肉跳，一時間眾人周圍的火把已經大部分掉在了地上。
隻剩下幾個屍體手裏的火把，冗自抽搐。
團練手裏的火把是僅剩的光源，照射著他驚訝不已的眼珠。
衛辰鬆了鬆力氣，冷笑著看著那團練。
“兄弟，我看你倒還是條漢子，所以暫時留你一條命。”
“現在告訴我，郭汜李傕到底還剩多少人？我可不能讓我的人白送了命。”
那團練剛剛恢複呼吸，說話上氣不接下氣：
“兩邊各五千，隻不過……隻不過李司馬保護著皇帝……”
“你們……你們不會去幫李司馬吧？”
衛辰徹底鬆開了手，順勢一把推了一把。
團練踉蹌後退，咳嗽不止。
看著衛辰還是那一副似笑非笑的冷笑，再看了一眼腳下的死屍，全身的汗毛無不倒豎。
“你說對了！不過我說暫且留你一命，就不會食言！”
那團練隻覺得天都快塌了下來，這等驍將前去幫李司馬，那自己這邊豈不是當真活不到天亮？
衛辰見那團練回過頭撒腿就跑，順手抄起士兵的弓和箭，飛箭離弦，一箭封喉！
曹昂問道：“文儒，何必殺了滅口，虛以為蛇不也能接著將計就計麽？”
衛辰答道：“文修你想，被這夥人知道我們兵分兩路，可是大大的不妙啊。”
曹昂一拍腦門，覺得自己的問題確實太蠢。
衛辰聞著濃重的血腥味，身形一縱便跳上了五十步之內最高的一棟樓。
氣息登時順暢起來，俯瞰長安，此時萬家燈火盡熄……
是時候動手了！
夏侯惇領兵一千五前去封堵李傕後路，並保護皇上。
曹昂衛辰仍然是一同行動，帶領一千五精兵偷郭汜後路。
殺至天明，衛辰一放大獲全勝。
夏侯惇竟然孤身護住皇上，手指長槍搠死近百人！
李傕喪心病狂，最後時刻竟然不顧獻帝生命圍攻夏侯惇。
漢獻帝自然是嚇得魂飛魄散，事後讓夏侯惇做兵馬大元帥的心都有了。
衛辰曹昂與護送著漢獻帝的夏侯惇在皇城門口相遇，兩匹馬對著一匹馬喘著粗氣。
咕嚕兩聲，三匹馬中間，滾落了兩顆人頭。
“郭汜的！”
“李傕的！”
哈哈哈……
三人仰天長笑，連漢獻帝都被這場酣暢淋漓的戰鬥感到大為振奮。
衛辰自然是沒把這場麵當回事，要是五萬人的話，可能還能殺得過癮一些。
故而情緒也最早平複，看著漢獻帝隻是在一旁傻笑，心裏已經有了說辭。
“微臣衛文儒衛辰，參見陛下！”
“你便是力克董賊義子呂布之衛辰！如此甚好，得此猛將助朕，漢室可興也！”
衛辰一聽這話，渾身難受，這話傳到曹操耳朵裏那還得了？
衛辰想起了董丞等人全家七百餘口全部斬首示眾，便知道漢獻帝著實是爛泥扶不上牆。
“陛下謬讚，今日之計，全然出自我家陳留主公曹公孟德是也！”
曹昂夏侯惇手上沾染的人冗自未幹，也連忙拜見獻帝。
“這個朕自然知道，曹孟德當年也是董賊手下一能臣，眾人當中卻隻有他與眾不同，今日事成，實乃天助我漢室！”
衛辰聽著這皇上滿口諛詞，心想這哪裏還像個皇帝？
隨即轉念又想，也難怪，這個時候他應該被李傕虐待得不像樣，每天吃糠咽菜哪裏還有皇帝的樣子？
“三位壯士且先行歇息，待朕安頓好，再來封賞。”
曹昂夏侯惇卻隻有點頭稱是的份兒，衛辰卻知道皇上這句極為委婉的話裏真實的意思。
老子可算是安全了！我得吃頓飽飯再洗個澡換上龍袍，再來論功行賞！
衛辰答道：“遵旨！我已派人準備了軍中上好酒肉，若陛下不棄，可先用膳。”
“放肆，叫皇上吃你這等人的酒肉，褻瀆天威，該當何罪？”
衛辰三人一抬頭隻見是漢獻帝身旁一常侍，像是和獻帝十分親近。
“要你多嘴！”夏侯惇一槍快如閃電，話音未落，槍頭便已經搠透了那宦官胸口。
“這宦官淨是給陛下戴高帽，豈止現在陛下龍體欠佳，一頓酒肉正好恢複神元，哪有褻瀆天威！”
衛辰曹昂驚訝中，也為夏侯惇捏了一把冷汗。
隻見漢獻帝沉默了一陣，仰天長笑道。
“哈哈……將軍果然是虎狼性格，朕身邊就缺少愛將這樣殺伐果斷的人！想當年十常侍之亂，便是缺了將軍這般人！”
衛辰聽得莫名其妙：怎麽夏侯惇好端端的就成了你漢獻帝的愛將了？
眼神一轉，心裏已經有了答案。
原來獻帝一直想培養自己的勢力，隻不過這般諛詞諂媚，誰又能看得上你？
“上酒肉！”
漢獻帝此後便當場放開龍肚風卷殘雲，皇後妃子們也都近半月食之無肉，都不顧了身份體麵。
衛辰當下以為這是曹操叫夏侯惇給獻帝的下馬威，當麵手刃皇帝近臣，無論之前有沒有褻瀆天威，這總歸是大大的冒犯聖上。
可是後來夏侯惇被漢獻帝又誇了幾句，眉開眼笑不亦樂乎。
衛辰又覺得元讓隻是殺紅了眼，畢竟剛才是他在舍命護著獻帝，於是又想著另一件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