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斬顏良
公孫瓚感慨之言，令趙雲頗為好奇，不禁追問一番。
隨後公孫瓚複述當日之事，趙雲聽完，道：“若真如此，雲以為文儒所行並無過錯！若無文儒，恐怕袁本初如今攻伐將軍，都能尋一個更為正當的借口。”
公孫瓚頷首，道：“或許吧！”
二人的對話，衛辰自不知曉，他如今還在那兒罵街，已經開始問候起文醜爺爺輩了。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文醜大叫著，準備拿武器衝出營寨，一旁的顏良忙將其攔下，勸道：“讓為兄去戰他，你方才追擊公孫瓚，耗了不少力氣，如今再戰，隻恐吃虧！”
文醜思慮片刻，應聲道：“哥哥之言，文醜不敢拒絕，就勞煩哥哥了！”
隨後，顏良出陣，不出三合，卻被衛辰擊退，營中文醜當即搭弓射箭，其箭術可喻無雙，箭羽飛來，倒真分了衛辰的心。
顏良見狀亦即刻回馬，揮舞手中大刀砍想衛辰，衛辰卻絲毫不懼，反笑一聲。
隻見衛辰會槍一刺，直接洞穿顏良胸膛，將其挑下馬來。
如此一幕，營中文醜嚇得渾身一怔，顏良居然就這樣敗下陣來？
惱火之際，文醜再度搭弓射箭，連連箭矢，衛辰不得不回馬，臨走之際隻得罵上一句，“無膽匪類！上前一戰都不敢！”
待衛辰退回公孫瓚處，文醜才敢命人過去給顏良收屍。
“文儒，果然悍將！袁紹常常掛在口中的上將顏良，今日卻被你這般寫意誅殺！”公孫瓚大笑著。
趙子龍此刻亦真正見識到衛辰的恐怖，他之前就在袁紹陣營，對於顏良實力多少有些了解。
衛辰則道：“公孫將軍謬讚，實在是袁本初未曾見過世麵，交手之際，我感覺那顏良尚不如西涼華雄，何來無敵之說！反倒是那文醜，箭術非凡，若不出陣，難斬他！”
趙雲道：“文儒威名，他有所畏懼，不敢出戰亦是正常！如今你又斬顏良，恐怕待會再叫陣，他亦不敢現身，不若某去一遭，激他出戰，許能拿下！”
公孫瓚道：“如今顏良身死，隻怕文醜不敢迎戰，子龍無須著急，且等玄德他們過來，再徐徐圖之！你二人剛到，便為我出戰，我心有愧，且先休憩片刻！”
“公孫將軍，我此前應了文儒要投曹公，還是盡早替你解決了麻煩，我二人就該回陳留了。”
聽到這話，公孫瓚神色微變，衛辰這般猛將，他不敢奢望，可為何這個奔著自己而來的趙雲，如今也要去陳留，難道他就不值得一個猛將投效？
公孫瓚反思之際，賬外有一高壯男子現身：“主公！玄德公派人送來消息，他們估計明日才可來援！”
“因何緣故？”公孫瓚問。
來人是公孫瓚屬下，冀州刺史嚴綱，此刻則是其軍中先鋒。
“有一村莊遭逢黃巾餘孽搶掠，玄德公不忍看村民受苦，說是需要一日時間誅滅黃巾餘孽！”
公孫瓚眉宇低垂，如此確實是劉備性格，隻不過，這特娘的什麽時候，你不知道先特娘救你主公，又擱那揚特娘的善，媽了個巴子！
“罷了，玄德心善，見不得百姓受苦，如今我有文儒跟子龍相助，倒是無懼袁本初！”公孫瓚道。
此時趙雲對那不曾見麵的劉備再添三分不屑，縱是他都疾馳而來相助，身為公孫瓚部下，而劉備卻還在馳援之際耽誤時間，隻怕……
但有些話，趙雲不會明說，其次是他覺得公孫瓚能成一方諸侯，自然不會過於愚蠢。
而衛辰卻沒有顧忌，說道：“公孫將軍，在下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公孫瓚無奈苦笑，這貨剛剛幫他砍了顏良，哪怕不當講，也不能拂了其麵子，“文儒無須見外，有話直說。”
“劉備是您的下屬，您正處危難之際，他這番所為，多少有些不將您放在心上，也不是文儒挑事，實在是他所作所為，文儒看不過眼！”
“文儒不懂玄德慈悲，他並非有意為之！”說著，公孫瓚輕歎一聲，“罷了，不說此事，如今顏良意思，哪怕他們不來，文醜亦不敢再攻，文儒算是替某爭取了喘息之機。”
衛辰沒有繼續說劉備的事，有些東西，埋個種子即可，至於後續如何，且看它自己生根發芽。
“公孫將軍若是信得過文儒，可撥給文儒百人，今晚定叫文醜死於營寨之中！”
公孫瓚大喜，道：“文儒說得哪裏話，你來相助，更斬顏良，吾怎會信不過你，莫說百人，縱是千人，我也不會皺一下眉頭！”
趙子龍則問道：“文儒打算怎麽做？”
“子龍，我要夜襲敵營！”
“那我與你一道！”
衛辰擺手，“你還有其他事情！直至子時之前，每隔兩刻鍾你就去叫陣一次！若是文醜敢戰，自是最後，以子龍之能，定可斬他！若是不戰，那便由我出手！”
趙子龍跟公孫瓚都知曉衛辰的心思，道：“文儒，你的想法，我能明白，可文醜也非愚鈍之人，或許他能猜到你要夜襲？”
“猜到就猜到，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公孫將軍大可放心。”
見他如此篤定，公孫瓚並未多言。
此後半天，趙雲按著衛辰所言去叫陣，但文醜卻死活不應戰，頂多射幾發箭矢逼退趙雲。
入夜時分，袁紹也得到了前線戰報，“什麽？衛文儒助陣，斬了我上將顏良？！”
傳令之人渾身顫栗，不敢答話，袁紹則道：“文醜呢？文醜如何？”
“文醜將軍遭人偷襲，負了傷，此刻也不敢應戰……”
“你說除了衛文儒還有一將，其還能勇戰文醜，那又是何人？”
傳令兵支支吾吾道：“文，文醜將軍說，那，那好像是主公麾下一裨將，名趙雲。”
“吾麾下裨將？竟有人舍我袁紹，轉投那公孫瓚？！”袁紹怒火滔天，卻無處宣泄，好半晌才道：“命人送一封戰報去陳留，讓曹操給我一個交代！”
“是！”
袁紹拍案而定：“點兵！某要親去！且看那衛文儒敢不敢與某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