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蹲守
回到營帳中，曹操問衛辰。
“文儒，今日之事，是否都在你的預料之中？”
衛辰頷首，“文儒隻能說，一切合乎情理，同時也是為了讓主公看清袁紹為人，此人難成大事，不可同謀。”
關於袁紹的脾性，曹操自然知曉，畢竟一開始他跟袁紹就有些不對付，更何況中間還發生了諸多事情。
“文儒，此番孫文台一事，加之董賊西逃，盟軍恐貌合神離……”
衛辰自是認可曹操所言，答道：“自是如此，隻不過主公所言，終歸還是高看了眾諸侯，自結盟之初，眾人便各有私心，而今更是‘貌合’二字都談不上了。”
“那依文儒之見，我們且回陳留？”
衛辰頷首，“自是回去最好，不過主公是否忘了文儒曾經提過的荀彧？”
“荀彧？”曹操愕然，而後道：“諸多事宜，倒真忘了此人，隻是操有文儒，有他無他皆可。”
衛辰輕笑，他若非有著穿越身份，可不敢去比荀彧，三國眾謀士，他唯獨對此人感興趣，倒不是說周瑜孔明之流不如荀彧，而是單以“謀”荀彧無人可出其右，越早得荀彧相助，曹操便可越早成長。
曹操越強大，那他這個曹營文官就越安全，也越舒坦，屆時說不定每日就在陳留走街串巷尋覓空窗寡婦了，光是想想就很刺激。
“主公待文儒以誠，文儒自要替主公謀劃，且孔夫子有言‘三人行必有我師’荀彧歸順，往後謀事定計，亦有人與文儒相商，如此亦是替主公解憂。”
“文儒之言，操省得。”
此後幾日，曹操不時便去袁紹那邊逛街，所提之事無非是繼續西進，可惜袁紹隻想當自己土皇帝，不想再興兵，一直推諉。
其實曹操又何嚐不知？那袁本初如今還惦記著孫堅的假玉璽，甚至他還傳信讓劉表去攔截孫堅，勢必要奪回璽印。
這一來一去間，曹操也終於接觸到荀彧，幾番相邀，荀彧還真被曹操說動，偷偷跟著去了陳留。
“主公，為何不見文儒？”荀彧在洛陽與曹操相見時，知悉是衛辰一直向曹操推薦自己，如今抵達陳留，他亦想見見那位可戰呂布的奇人。
曹操答：“文儒說近些日子，先在陳留養精蓄銳，他要出去替某尋覓幾位人才，若在戰時，有文若便可心安。”
此話一出，荀彧更是驚異，“我與文儒從未相見，為何文儒會這般推崇？”
曹操搖頭，道：“文儒未曾明言，倒是文若風塵仆仆而至，且先休息幾日！”
……
“軍師，我等出來已有半月，怎就逮著這些山匪賊寇殺？”跟在衛辰身邊的副將不解。
討董之際，曹操自令奮武將軍一職，待攻占洛陽，以衛辰之功，便去了主簿之職，提為參謀軍事。
至於他為何帶著百人小隊出現在這荒山野地，還得怪自己多嘴。
他隻是提醒曹操一句，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情報於戰場尤為重要，可以組建個收集情報的機構。
結果曹操沒有半點猶豫，直接就讓衛辰去負責。
本想拒絕此事，奈何曹操“推心置腹”給他帶了好些高帽，無奈之下，便還是應了下來。
不過光在陳留，可難以**，於是他便提及自領一隊人馬去尋覓人才，同時也培養這些人打探情報的能力。
至於在這荒郊野地滯留數日，是他此前派往搜尋趙雲的人傳消息回來了。
趙雲並非公孫瓚最初的馬仔，他先歸附的袁紹，於洛陽一戰後，袁紹對公孫瓚出手，趙雲心生不滿，方才換了陣營。
眼下袁紹已經更公孫瓚開戰，他便打算半路攔截前去投靠的趙雲，不然等他入了公孫瓚陣營，不多時就要被劉大耳給忽悠走，再想拐人可就不容易了。
思緒紛飛之際，衛辰身畔副將又道：“軍師，此山中匪徒不過數十人，我等攻殺而入，不消片刻便可盡數誅滅，何故在此設伏？”
衛辰答：“著什麽急？讓你埋伏就好好埋伏，真以為本軍師盯著那幾十個山匪不成？”
被衛辰嗬斥，副將隻得乖乖閉上了嘴。
又過去枯燥的兩個時辰，副將又忍不住道：“軍師，我等還要守著嗎？”
然而，衛辰此刻不再說話，隻是瞪他一眼，就令起陷入沉默，與此同時，小兵來報，“軍師，您說的白馬小將來了。”
衛辰聞言不禁一喜，道：“快，按我之前吩咐行事，切記練兵為重，莫要一舉衝殺！”
說罷，衛辰又交代副將，“我去阻那白馬小將，戰場指揮權交給你了，別有傷亡！”
副將雖不解衛辰之意，但仍舊老實答道：“軍師放心，區區山匪而已。”
趙雲自袁紹營中得知要對公孫瓚下手，他便知曉不可為此人效力，這才匆忙離去，千裏奔襲，欲投公孫瓚。
他此刻正身騎夜照玉獅子，忽見前方出現一個如同猛獸身形的男子攔住其去路。
掃衛辰一眼，趙雲便問道：“閣下何故攔我？！”
衛辰答：“觀汝裝扮，應是某位將軍，前方山道有我方將士設伏，正在引誘山匪而出，還請將軍稍待片刻，亦或繞路而行！”
趙雲非不辨是非之人，得知衛辰是要剿匪，便道：“若是如此，某可相助！如此也能叫某快些通過！”
在此等候，或許最多半日，倘若繞道，隻怕要多花兩天功夫，他等得，公孫瓚卻等不得。
“將軍大義，不過不勞將軍，那些小鬼尚可用這些山匪練練手，前方有陰涼之所，將軍可與某稍作休憩，不出一個時辰，他們便可盡誅山匪，屆時將軍便可過去了。”
趙雲應聲，“連日奔襲，確實要修整片刻。”
說話間，二人走到設伏點兩裏外的一處破落道觀，衛辰則取下水囊遞給趙雲，問道：“將軍是打算去何處？”
趙雲猶疑看他一眼，顯然有些防備。
衛辰見狀，淡笑道：“倒是唐突了，吾乃陳留曹公帳下參謀軍事衛辰衛文儒！若將軍不便告知，某不追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