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孫文台找場子了
聽著公孫瓚所言,衛辰亦如劉備一般心思。
這貨,果真是個實在人,難怪手中猛將都會被拐走。
不過這些話,衛辰自不會明說,他還想著將公孫瓚手下的趙雲,田豫二將。
此刻,曹操亦看著衛辰,道:“文儒,既然伯圭問詢,你便說說自己的想法。”
衛辰微微躬身,叉手一拜,道:“公孫將軍,該說的話,文儒已經在盟主帳前明言,並無其他意思。”
未等公孫瓚答話,劉備先是說道:“備觀文儒應是英才,何故與常人一般看法?我二弟雖是區區馬弓手,可卻有著真本事!”
衛辰自知劉備辯說之能,答道:“某此前所言,玄德公是半點沒聽進去嗎?”
此言頗有三分問責之意,在場幾人無不錯愕失色。
緊跟著,衛辰繼續道:“我等乃盟軍,軍中十八路諸侯各有心思,袁公初登盟主之位,最是在意的便是各方服從之態!細想你們所為,當真不會遭袁公怨惱?”
他看著公孫瓚:“倘若是公孫將軍推薦爾等,袁公許是不會在意馬弓手之職,但偏偏爾等為了貪功,在那種場合跳出來。”
劉備聞言,神色陰沉,辯解道:“當時無人敢戰,我二弟所為,何錯之有?”
衛辰冷哼一聲:“分說不明!愚蠢至極!”
此話一出,公孫瓚不由道:“文儒之心,吾已明悟,隻是文儒怎出口傷人?”
衛辰掃他一眼,道:“公孫將軍既是這般看我,那文儒便無有可說,營中還有事,某先告退!”
話落,衛辰朝曹操一拜,“主公,我先去忙了。”
曹操此刻亦明悟衛辰所想,便道:“去吧!正好我與伯圭還有些事要商談!”
待曹操話畢,公孫瓚亦遣退劉備,帳中隻留二人。
“曹公,今日之事,伯圭雖有不滿,卻並未記恨你,正如文儒所言,我等此刻最忌心有不同,隻不過玄德他們……”
公孫瓚輕歎,曹操則道:“伯圭無須如此,你既明我意,操便安心矣,實在是那兄弟三人,不知輕重,往後得多加管束。”
“某亦無奈,玄德於我,如兄弟,斥責之言,某不便說太重。”
“罷了,言盡於此,畢竟此乃伯圭家事,但真如伯圭所言,而今我等應當齊心協力,萬不可因此事心生嫌隙。”
“省得!省得!”
……
奔逃回營的孫堅已經養好身子。
他於汜水關大敗一事,自然要討個說法。
念著袁術身份,孫堅特請各路諸侯去了袁紹營帳。
曹操本想拒絕,但一旁的衛辰卻說道:“主公,你忘了我等目的?”
思慮一番,曹操道:“自是記得,但眼下之事,乃孫堅與袁術為難,我等還是看戲便可,況且坐山觀虎鬥,不也是你之前的意思?”
衛辰道:“非也!袁術是何人?他乃袁紹族弟,且不說袁紹是否參與其中,就憑著二人關係,袁紹就無法置身事外。”
“你所說之事我自想過,然各方結盟之初,恐亂軍心。”
“主公所慮亦有道理,可正是如此,我等才需敲打袁紹一番,盟軍乃各路諸侯之盟軍,非他袁本初一人之盟軍。”
片刻,曹操恍然大悟,遂領著夏侯兄弟與衛辰去了中軍大帳。
待他們趕至,公孫瓚、張邈、馬騰等九個諸侯已早到場,至於其他幾個未到場的諸侯,顯然是不願摻和。
又過去片刻,袁紹才道:“其他幾位諸侯都告病未至,文台有事直說便可,諸位已經等了許久了。”
孫堅與各方諸侯依次拜禮,唯獨漏了袁術:“今日請諸位過來,乃是希望諸位替孫某評斷一番!”
在場皆是各方大佬,當然知悉其中緣由,他們過來,或看戲、或等著拉架、或幫著一方站台,但總歸有自己的心思。
“結盟之初,盟主派孫某為先鋒攻殺汜水關,某之戰績,諸位亦都清楚,初戰便斬了華雄副將胡軫,形式可謂一片大好。”
言語間,孫堅怒目瞪向袁術,“奈何!奈何盟軍中有人包藏禍心!欲陷某於不利,斷某糧草,這才讓華雄趁虛而入!”
一邊說著,其一邊拍著桌案,“悔不當初!悔不當初!隻是可憐某那數千勇烈的江東兒郎,竟死於口口同盟兄弟的妒恨之心!”
見他如此激動,一旁的衛辰輕輕地蹭了蹭曹操,示意曹老板該給孫堅搭台子了。
曹操會意,當即道:“若真有此事,文台大可明說,眾諸侯與盟主定會為你做主!”
袁紹此刻還想著如何安撫,卻不曾想曹操先攪和一句,便隻能順著道:“是極!若真如文台所言,某定不輕饒!”
孫堅雖意外曹操幫腔,但此刻顯然不是在意這些的時候。
見有人接茬,孫堅便指著袁術道:“袁術!而今你可還有話要說?!”
袁術自然知曉孫堅今日是要找誰的麻煩,可知曉歸知曉,該裝樣子的時候還是得裝著,隨後他一臉茫然地看向孫堅:“文台,此話何意?莫不是其中有什麽誤會?”
“誤會?”孫堅冷笑著:“那你便給孫某解釋解釋,緣何直至兵敗之日,我軍都未曾見到後方輜重運來的一粒糧草?!”
眾諸侯都沒有言語,齊齊望向袁術。
孫堅繼續道:“你袁術負責督掌盟軍糧草輜重,此事,你不該給我一個交代?”
他轉而又看向袁紹:“還是說,因你族兄緣故,可讓你在盟軍之中,隨心所欲?!”
話音剛落,曹操當即嗬斥道:“文台!慎言!此事盟主定會給你交代,切不可胡言亂語!”
袁紹雖心有不喜,此際卻還是正色道:“若是如此,那文台首戰敗北確實要有人負責,我既為盟主,自當秉公行事!”
孫堅亦回過神,方才因激動而失語。
“盟主,文台並無怪責之意,隻是我那數千江東子弟,他們不甘,不甘此敗!”孫堅噙著淚,眸光映著恨意。
袁紹安撫道:“文台之心,某自知曉!”
思慮片刻,他問袁術道:“公路,你且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