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審訊進行中

“姓名。”

“唐克,這個你們早知道了吧。”

“不要說與問題不相幹的話,下一個,天賦。”

唐克坐在硬邦邦的椅子上,手銬與金屬桌麵碰撞出沉悶的響聲,雙眼默默注視著奧斯維德,開口道:“警戒,有人靠近就會發出聲音提醒我,可以自由控製。”

當初糊弄城門守衛也是用的這個說辭,畢竟心之鋼的聲音確實醒目。

“演示一下。”奧斯維德聽罷,毫不掩飾直勾勾盯著唐克,目光勢要穿透皮肉直達內心深處。

鐺鐺鐺嘣——

切換了心之鋼的模式,刹那間,在奧斯維德的視角裏有陣陣強烈打鐵聲從唐克的胸膛傳出,低沉有力,猶如熔爐中熾熱的鐵塊在錘擊下發出共鳴。

“有意思,但我有一個名為「鑒謊」的天賦。”奧斯維德背過唐克走向一旁的櫃子,露出不易察覺的冷笑,翻找的同時道,“你說謊了,根本沒有什麽「警戒」天賦,但發出聲音提醒倒是真的。”

確實,心之鋼的聲響能夠被視為一種警戒,因此沒被「鑒謊」判定成謊言。

唐克不禁感到棘手,怪不得這人能成為聖裁處的隊長,也不難理解為何由他來進行這場審訊了。

不過既然能分辨謊言,那麽......

“我是正當防衛,當時在那個小巷突然冒出兩個人不由分說就拿起武器攻擊我,你就用你的「鑒謊」試試我究竟有沒有說謊......”

然而話還沒說完,就被強硬打斷。

“停,你跟我說這些沒用,不過正當防衛確實是個好詞。”奧斯維德手拿裝有藍色不明**的針管,慢慢走到唐克身邊,“我能站在你麵前,不僅僅是因為「鑒謊」能夠辨別言語中的真偽,而是它有時對我自己也會生效,你懂了嗎?”

唐克陷入沉默,奧斯維德的話很明顯,聖裁處已經被收買了,變成高層的玩具。

好像體會到了當年昆西的妻子被分屍喂魚,結果還判定成自殺的心情,這聖裁處可真配不上“聖裁”二字。

冰冷的針頭迅速紮進唐克的手臂,藍色**在燈光下泛出詭異的光澤,被緩緩注入體內,一股寒意沿著血管蔓延開來。

“沒有大吵大鬧呢,哦對你是外來者不知道我幹了什麽,這叫「罪針」,可以把死刑犯的痛苦記錄下來,讓別人也體驗一番。”

唐克聽到“外來者”這個字眼,緊皺著眉頭,目光緊緊盯在奧斯維德身上,而奧斯維德沒有生氣,反而歡愉了起來。

“就是這種眼神好好享受吧,放心,你最多會因為痛苦的刺激變成白癡,身體不會缺東少西。”

說完,奧斯維德關上審訊室的鐵門,沉悶的聲響在空****的走廊裏回**。

半小時後......

唐克抬起頭,無聊地看向奧斯維德,視線中帶有些許挑釁。

奧斯維德也沉默了,即使是最普通的「罪針」其三分之一的劑量就足以讓成年人痛苦到休克,而給唐克注射的更是王炸,並且是全部注射進去的。

可為什麽,他一滴汗都沒出,更別提從臉上找到痛苦的神色。

“你的天賦能夠減免痛苦嗎?”

“不能。”

唐克如實回答,而奧斯維德的「鑒謊」判定為真話,因為唐克壓根就沒有天賦。

不過減免痛苦倒是真的有,係統有常駐的64%疼痛削弱,再加上之前被劍彥慶斬成肉醬,被高武修打成肉醬,以及各種肢解等重場麵.....

導致對唐克來說,這種藥劑模擬出來的痛苦跟寶寶巴士一樣。

“你,把事情弄複雜了呀。”奧斯維德翻找出紅色**的「罪針」,再度注射到唐克身體裏。

這一次,奧斯維德死死觀察著唐克的變化。

一分鍾,五分鍾,又過去了半小時。

唐克不僅看不出有啥不適,甚至還有空對奧斯維德扮鬼臉,嘲弄著對方。

“真是個硬茬,想不明白昆西從哪找來你這家夥的?”奧斯維德放棄了繼續注射「罪針」,使用這個東西要有報備的,多了少了都會被查。

估計沒人會信他給人注射兩針都屁事沒有。

唐克聽奧斯維德提到昆西,於是問道:“他還好嗎?”

“嗬嗬,比你滋潤,原本第一個審訊的就是昆西,結果剛進門他就認慫了。”奧斯維德似乎輕鬆了起來,也不怕這些信息透露給唐克會怎麽樣,“要命,真想知道昆西究竟是什麽天賦,檔案不僅被封存,還被杜克和波爾卡同時爭奪。”

“所以說,昆西現在沒事對嗎?”

“差不多,他表示隻想活下去,為誰效命不重要,用「鑒謊」也確定了忠誠,現在就看是哪邊的人先把昆西接走了。”

奧斯維德說著,話題突然到了唐克身上:“至於你,是兩方都要求得死的人,隻不過由我用「罪針」執行更正規一點,既然「罪針」奈何不了你那隻能轉交給暗裁處了。”

暗裁處?又是沒聽過的東西,像是做髒活的,也難怪奧斯維德話開始多起來,原來在他心裏唐克已經是個死人。

不過昆西大概率是沒事了,至於暗裁處有什麽手段唐克對此表示不屑,先不提有沒有辦法殺死自己,半路上就直接跑了。

隻不過這樣肯定又會被通緝,誒,令人感歎。

......

狐雅婷很慌,因為她又看見了杜克身邊的那個管家,而且自己也又被帶到了裝飾華麗、充滿貴族氣息的房間裏,隻是**沒有再見到杜克了。

“狐雅婷小姐您好,這是為您準備的衣服,如果聽得懂的話請穿上。”

管家一襲筆挺的黑色燕尾服,麵容嚴肅,舉止沉穩,徑直走到床邊,將手中疊放得整整齊齊的華麗衣裙輕輕放在了潔白如雪的床鋪上,隨後便離去順手關上房門。

隻剩下狐雅婷一人在裏麵。

“他對我很尊敬?然後想讓我穿上這件衣服。”狐雅婷心中暗道,在毗比目村的三個月不是白待的,更何況還有青木村長時不時教她一些詞匯。

隻是,如果真去穿的話,不就暴露了嗎,雖然在杜克麵前已經暴露得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