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毗比目現身——意外反轉
“媽的，吵死了。”
陣陣嘈雜聲驅散了夜晚的寧靜，把唐克從睡夢中強行拽回現實。
唐克打開門，發現外邊有許多手持火把的村民，朝著[聖江]的方向趕去。
也就是「毗比目」棲息的地方。
“喂，發生了什麽？”唐克攔住最近的一個村民，詢問道。
村民看見是唐克，眼中閃爍著異樣的光芒，低聲回答：“跟過來，你可以看見「毗比目村」最神聖的時刻，一睹祂的容貌。”
這句話把唐克整的老好奇了，於是匯入那湧動的人潮中。
穿越蜿蜒曲折的石板小徑，村民似乎把通往[聖江]的路修的很好，很快，唐克便到達了目的地。
月光如水銀般傾瀉在波光粼粼的江麵上，光影交織中，一隻小船悠然停泊。
船上有人，但在「聖江」附近有薄薄的霧，實在看不清麵容，但依據那夜風中輕輕搖曳的狐狸尾巴不難猜出，是狐雅婷。
如果再看的仔細點，還能發現狐雅婷疑似手腳被麻繩給綁了。
村民們身著傳統服飾，圍聚在聖江畔，他們手持火把，口中低吟著古老的禱詞，嚴肅的氣氛籠罩現場。
獻祭。
唐克腦子裏閃過了這個詞，畢竟這麽明顯的大型邪教活動。
“得找青木村長問個清楚。”唐克暗想，而青木村長非常好找，因為其他村民隻能站在江畔，他卻是半個身子在江麵上，手舞足蹈地跳著祭禮之舞，即使有些動作會讓江水淹過口鼻也毫不在意。
青木村長能感應到唐克的到來，因為那心之鋼鐺鐺作響，但沒有理會，又跳了很久才轉身上岸。
“唐克，這可不是善意的表達方式。”
青木村長還是那副慈眉善目的樣子：“我希望你能尊重並理解我們的信仰，而且這也是她應得的贖罪。”
“贖罪？”
這時，青木原本堅毅的臉龐瞬間被深深的哀愁和惋惜取代，緩緩垂下頭，眼眸中流露出無盡的失落：“狐雅婷試圖用精神類的天賦控製我，以此逃離這裏。”
“她不僅僅是背叛了我，還背叛了「毗比目」，背叛了村子裏的所有人。”青木情緒激動起來，“成為「毗比目」大人的養料，就是她最好的贖罪之道。”
話音剛落，平靜的江麵上突然泛起一陣漣漪，隨後瞬間波濤洶湧起來，一股強大的力量從江底湧出，伴隨著村民們愈發激動的祈禱聲，一個巨大的身影逐漸顯現。
那是一條形態奇特的生物——頭部酷似巨魚，滿布鱗片，碧綠雙眼在黑暗中閃爍著幽光。身軀下方則是堅硬厚重的龜足，支撐龐大的身體穩穩浮於水麵之上。而尾部則為靈活蜿蜒的蛇尾，隨著水流波動，給唐克一種既神秘、強大，而又美......
好吧，並不美麗，醜出天際了。
“毗比目——”
這一刻，「毗比目」終於以真實麵目展現在眾人眼前，祂就是人們信仰的江神。
“毗比目~~~毗比目~~~”
祂的叫聲非常容易空耳成“毗比目”這三個字，或許這就是祂名字的由來？唐克沒時間去思考這些，對係統下令道：“統子，把「套娃」更換成「王車易位」，綁定在狐雅婷身上。”
“已執行。”
「王車易位」
-與你的友軍交換位置，然後你會獲得2秒50%移動速度。
雖然隻是銀色品質的海克斯科技增益，但在特定情況下能發揮巨大作用。
可惜即使把「套娃」換掉了，它留下的負麵作用沒有消失。
在所有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之際，一道光影閃過，唐克瞬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他已經出現在了狐雅婷所站立的小船上。
而原本在船上的狐雅婷，則被轉移到了剛剛唐克站立的地方，這一幕如同戲劇魔術般神奇，讓村民們瞠目結舌。
鐺鐺鐺！
「毗比目」出現個隻有唐克能看見的淺色小圈，意味著心之鋼能對祂觸發。
然而，出乎人意料的是，這個所謂的江神並沒有對唐克發起攻擊，而是圍繞著他的位置緩緩遊動起來。
“毗比目？”
祂發出一種深沉而悠遠的聲音，像是在詢問，交流，但唐克絲毫沒有放下戒備，隻是感歎這條怪魚活成精了。
“祂熟悉著村子裏所有人，陌生的外來者是沒有資格成為養料的。”青木的聲音從後方傳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麽嗎？邪教，落後習俗......”
“但「毗比目」大人，曾經是西國最高貴的最受人信仰的救苦救難的江神啊！我們與祂的交易，已經持續了足足幾百年。”
唐克啞口無言，說實話他剛剛算聖母發作了，但奈何實在看不下去一個生命就這樣消逝。
“毗比目——”
“嗯？”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隻見「毗比目」巨大的魚頭緩緩靠近小船，抵在上麵。
唐克還以為祂想把船弄翻吃掉自己，然而事實證明，祂隻是推著小船，想把唐克送上岸。
“啊這......”
這讓唐克更加沒理由動手了，這條魚太過於聰明，並不是什麽食人怪獸。
上岸後，唐克再次讓係統把心之鋼切回平常模式，看了幾眼驚恐中的狐雅婷還有神情嚴肅的青木，想開口又不知說些什麽好。
“唐克，離開吧，這裏顯然不適合你，其實你也不是第一個這樣的外來者。”青木歎口氣，“自從西國把「毗比目」這一類需要獻祭人類生命的打為邪神後，我們便被驅逐了。”
“在這裏的，都是「毗比目」大人最忠誠的信徒，延續著與祂的契約，每個人都清楚自己可能會在某一天被吃掉，但我們願意。”
這件事，已經發展到了唐克徹底無法插手的地步了。
畢竟一沒霍霍別人，二沒洗腦自己人，三這條怪魚擁有著不亞於人類的智慧，不會亂吃人。
“好吧，不過我還有個問題。”唐克問道，“或許有點大不敬，你們並不缺「毗比目」吸引過來的那點魚吧，我能看見你們有許多先進的農具，光靠自己是完全自給自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