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狐雅婷
“額，確實.....聰明？”唐克違心地應和。
青木老爹則借著這個話題，繼續道：“她是我在三個月前撿到的，隻用一天就記住了自己的名字，短短半個月就就能聽懂各種指令了.....”
雖然完全不知道在說什麽，但唐克隻能耐住性子聽著青木老爹講奇怪的話。
“我有個問題，她的尾巴是真的還是假的。”唐克找到恰好時機，問道。
“當然是真的。”青木老爹想起唐克剛剛奇怪的眼神，又補充道，“她是毗比目村的一員，所有人對她都有和人類一樣的尊重。唐克，你既然來到了這裏就不可以有胡亂想法。”
“額，好的。”
聽到這，唐克算是明白了一點，類似這樣真正的人形獸耳娘在這個世界好像地位跟野獸差不多。
它們擁有人形，但並未開智。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一切就說的通了。
嘎吱——
就在這時，狐雅婷推開門，餐盤上有著紫色果汁還有一些帶有白點的不知名果子。
可當她靠近唐克時，心之鋼開始鐺鐺作響。
“統子，切換平常模式！”唐克暗想不妙，立刻命令係統讓心之鋼安靜。
狐雅婷愣住，臉上閃過一瞬各種複雜的神色，有驚喜有疑惑，最後轉為平靜。
唐克並沒有注意到這些，以為隻是嚇到人家了，先前狐雅婷第一次來的時候隻是站在門口邊邊的位置，沒在判定範圍內。
而剛剛送吃食時因為靠的太近，所以心之鋼直接響了。
“不好意思，這是天賦，我已經讓它關閉了。”唐克撓撓頭，尷尬笑道。
青木老爹倒沒有指責的意思，道：“沒事，這個和警戒相關的天賦我們早就知道了，畢竟隻要有人靠近你就會響起這種打鐵聲。”
又聊了許久，唐克在這裏吃飽喝足，也大致清楚了毗比目村的情況。
這裏位於西國的邊境交界處，所有人信仰著江神「毗比目」。
青木村長歡迎所有來客，但如果想久居於此的話就必須信仰祂。
說實話唐克算是個無神論者，但該有的敬畏還是得有的，況且根據青木老爹的描述，「毗比目」是他媽真的存在，並非忽悠人。
就在附近的一條江裏，不過大部分都是沉睡狀態。
祂可以釋放一種信息素，把魚兒都聚集過來，因而得到了人們的信仰。
“我想出去活動一下。”唐克找個借口來到了外邊，開始觀察這個毗比目村。
村子坐落在淼森深處的一片開闊地，四周環繞著參天古木，宛如世外桃源，房屋多為木質結構，依山傍水而建。
給人某種住一輩子也沒關係的樣子。
而且通過跟村民的交流，包括一些玩耍的小孩子，唐克發現他們並沒有任何極端思想，頂多就是對「毗比目」無比虔誠。
唐克就這樣悠然漫步，身心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放鬆，一直到夕陽西下。
“你好。”
唐克發覺地麵上多出個影子，後麵有人。
“你好。”
是狐雅婷，她麵無表情地說著你好，有點恐怖。
“......”唐克腦子有點宕機，不知道該回應什麽，而狐雅婷見狀，眼眸中閃過深邃而沉痛的失落，轉身便離開。
啥玩意？
唐克不清楚自己是不是做錯了啥，不過想不明白就懶得想了，太陽即將下山，青木村長有給自己分配一個屋子，先回去吧。
......
夜色降臨，月光逐漸替代了夕陽的餘暉，視角也從唐克轉到狐雅婷身上。
“高——離——果。”
村長房間裏，青木老爹手上拿著異色的水果，拖著長音對狐雅婷教導著。
又反複幾遍後，青木老爹把高離果與其他品種的果子混在一起，但開口念出另一種水果的名字：“找出，陽落果。”
很明顯，這是道陷阱題。
但狐雅婷隻是猶豫一番，就精準得把陽落果給找出來。
“好孩子。”青木老爹笑眯眯地讚揚道，這些可食用水果的教導優先程度非常高。
或許她以後還能勝任采集食物的工作。
“......”狐雅婷聽到表揚，抬起頭來，但沒有任何歡喜，反而是極度的疲倦。
“你，你怎麽了？”
活這麽大歲數，青木老爹可謂是人精了，立刻發現了不對勁：“侵.....敵襲？危險？”
侵犯這個詞青木老爹還沒有教過狐雅婷，所以隻能盡可能用相近的詞匯，希望她能夠聽懂。
狐雅婷歎了口氣，不再是原來那副麵無表情的臉，反而露出極具人性化的複雜神情。
青木老爹也是第一次見狐雅婷這樣，直接看傻眼了。
“魅惑。”
隻見狐雅婷眼眸中跳出粉色的光芒，閃爍著迷離且無法抗拒的魅力，宛如繁星落入了幽深的湖泊中，攝人心魄。
而青木老爹感到周圍的環境開始扭曲變形，時間似乎也變得緩慢而粘稠，看著眼前陌生的狐雅婷，心跳聲在耳畔如同鼓點般敲擊。
“帶，我，離開，毗比目村。”狐雅婷磕磕巴巴地用西語拚出這些詞匯。
“......”
青木老爹沒有行動，眼裏流出淚水：“你從未把我當做家人嗎？你從未信仰過「毗比目」是嗎？你的心從未在這裏對嗎？”
“謝謝。”
狐雅婷聽不懂這麽多，但她知道這個西國詞匯是最好的回答。
等下，不是被魅惑了嗎。
為什麽還能進行命令以外的事情。
撲騰！
狐雅婷被青木老爹抓住脖子，撞在櫃子上，而天賦的提示這時才姍姍來遲——魅惑失敗，對方性取向為男。
！？
被魅惑的目標是能夠知道自己中了魅惑的，所以青木老爹才會流下淚水，如此的失望。
“原因，離開。”青木老爹手上不斷使勁，一字一字從牙縫裏擠出來，他已經最大程度抑製著自己的憤怒。
“「毗比目」，危險，死亡。”
狐雅婷無法反抗自己的意誌，這就要涉及魅惑天賦的代價——失敗後無法對魅惑的目標說謊。
而且是有問必答。
青木老爹露出猙獰的笑容：“好孩子，那麽就成為「毗比目」大人的養料，和祂融為一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