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魏忠當場橫死,上朝!

皇宮內外,楚度、孫超,早已經裏應外合,將禁宮幾處大門,圍了個水泄不通。

隻需蕭安一聲令下,即刻便能攻入,誅殺魏忠,清算閹黨!

魏忠眼見對方勢大,一咬牙,轉身大呼道:

“太子造反了!太子造反了!魏某身為九千歲,當為大景除次禍根!有能抓住蕭安者,賞千金,封萬戶侯!”

魏忠身為閹黨首領,更兼領丞相、太尉、禦史大夫等職。

三公之位,集於一身,大景朝的禁宮禁軍,以及朝堂一半勢力,全在他掌握之中。

魏忠深知,在諸多閹黨之中,別人都有可能將功抵罪,唯獨他不行。

他若不誓死抵抗,最終隻有死路一條。

因此,在得知蕭安出逃、已經和外戚搭上線時,魏忠當機立斷,率領三萬禁軍,直入皇宮,駐守太極門,隻等蕭安等人趕到,殺他個措手不及。

然而,魏忠心裏也十分忐忑。

昨日晚間,從東門南門開始,禁軍之中就傳聞四起,都說太子即將朝政、閹黨必將清算。

一時之間,禁軍之中人心惶惶,許多閹黨骨幹都有些坐不住了。

再加上太子已經脫離掌控,魏忠失去了最大的權柄,想要一手遮天,已經不太現實了。

眾禁軍見大勢已去,散的散逃的逃,三萬精兵,到頭來隻剩下了五千多人。

倘若繼續拖下去,萬一有人反水偷襲,他魏忠可要陰溝裏翻船,徹底死在這裏了。

因此,魏忠明知道敵不過,但事已至此,隻能做困獸之鬥。倘若能重新掌握太子,那他魏忠不是沒有機會重整時局。

“太子殿下,咱家素知你一向溫厚,從不與人翻臉,今日之事,定是因為有小人從中作梗,致使你我生出了不少誤會,不如,你我二人孤身走到太極殿,坐下來好好談談,隻要能解開恩怨,你依然是大景朝的太子。”

無論如何,要先把太子哄出來,等到了太極殿,是廢了太子另立儲君,還是將他捉住以令不臣,那還不是咱家說了算!

太極殿外,一眾老臣勳貴惶恐不安,早被駐守在皇宮之中的禁軍嚇傻了。

眼下,眾人一聽魏忠這麽說,全都不由自主的向蕭安看去,隻等他做決斷。

蕭安冷冷一笑:老狗,你倒是會算計,還等蕭某是那個認你呼來喝去的廢物太子?

隻是,蕭安看破不說破,站在鑾駕之上,點頭微笑道:

“魏公公所說在理,今日之事,全都因你我二人而起,那麽,咱們就到太極殿中,坐下來好好談談!”

那群閹黨一聽此話,全都忍不住鬆了口氣。

“果然,太子還是那個太子,終究逃不出九千歲的五指山。”

“等到了太極殿,大夥都機靈點,先把太子拿了!”

“對!隻要拿住了太子,就等於重新把握住了朝堂,實在不行,殺了也沒關係,大不了另立新太子!”

身後眾人議論紛紛,魏忠心裏也是一陣狂喜。

隻要能把蕭安騙出來,他就一定穩了。

“既然如此,太子,請你移步太極殿,咱家隨後就到。”

蕭安從鑾駕上跳了下來,正要往太極殿裏走,又突然轉身喊道:“你我二人,各命手下將軍後退,以百步為界,免得傷了和氣。”

“一言為定!”

魏忠巴不得他這麽說,當即對著伸手一抬手,冷聲笑道:“你們先行後退,等我軍令,隻要蕭安一進太極殿,立馬衝過去。”

過了片刻,蕭安在李衝、楚貴妃的目光中,在一眾朝臣元老的注視下,孤身一人向太極殿走去。

魏忠滿臉喜色,也邁開腳步,自禁軍之中大步上前。

他早已謀劃妥當,身上也藏有暗器,隻需到了太極殿,憑借他往日的餘威,定能先把蕭安鎮住,然後重新將他控製起來,先挾持太子穩住朝堂,之後再找個機會將他廢掉,另立太子。

魏忠嘴角慢慢上揚,到了太極殿外,眼見近在咫尺的蕭安,當即一聲怒喝,指著蕭安訓斥道:

“狂妄小子,你殺害忠良、禍亂朝政……”

哪知他剛剛說了兩句,連暗器都沒來得及拿出來,便看見蕭安右手一抬,一道寒光猛然襲來。

嘶——

一劍劈下,猛然砍在魏忠肩胛,鮮血四濺,瞬間染紅了他的盔甲。

魏忠睜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蕭安,始終想不明白,往日裏唯唯諾諾,每天給他磕頭請安的窩囊太子,怎麽敢突然對他動手!

眼見蕭安如死神一般,緩緩向他走了過來,魏忠拿出暗器,向蕭安身上射了過去。

叮叮兩聲,箭頭打在蕭安的軟甲上,滴溜溜掉在了地上。

魏忠大為震恐,一邊連滾帶爬的向外爬去,一邊歇斯底裏的喊道:“快來人!快來人!”

蕭安走到他身後,伸手抓住他的腳踝,往後用力一拉,將他拽了回來,揚起長劍,一劍捅在了咽喉。

鮮血汩汩,泉湧不止。

魏忠當場橫死在太極殿外。

無論是廣場之上觀望的文武百官,還是百步之外的禁軍將士,全都被驚得目瞪口呆。

蕭安用長劍隔開魏忠的脖子,把他的頭顱整個切了下來,往太極殿外一扔,衝著愣愣出神的朝中百官喊道:

“上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