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試探
“怎麽還給跑了的?我們沒來你就不能盯著?非得吃這個燒烤,吃了能長生還是咋地?”林少陽還在這罵著。
我沒管他,付了錢招呼人就上了警車。
林少陽是和我做的同一台車,他是福建人,泉州的,平時可愛和我開玩笑了。所以剛才沒管他,這在車上我就沒跟他客氣了。
“停車時長兩小時,十八分。停車費,八元。”隨著機器的聲音響起,我用胳膊肘一戳副駕的林少陽:“付款。”
他很不情願的歪頭掏出手機,付了錢,我伸手扯下小票就扔給了他,還調侃了一句:“看你小氣勁兒,又不是不給報。”
“給報你都不自個掏。”他氣呼呼的把小票往兜裏一塞,我嘿嘿一笑:“那不是看師兄孤身一人,平時也沒個愛好,就打個遊戲還不舍得充錢,兜裏肯定是鼓的嗎?”
“你有對象?你有?拉出來遛遛啊,讓咱哥們見見眼饞眼饞呢。到時候,我請你們,咱吃那個...剛開那個,很貴那個牛排。”林少陽挺直了腰板,我一把方向開出停車場,掛上二檔:“行,等這個案子破了,非得吃你一頓。”
調侃著,車子開向大路,他立刻掏出對講機招呼了一句:“開警車的堵外圍等命令,其他車輛跟上我們。”
我繼續加速,但是有點兒堵車。但隨著越來越近,林少陽已經開始準備起來。
警用甩棍被他掏出來檢查了一下,又伸手摸了摸我的後腰:“帶槍沒?”
“沒有?”我搖了搖頭,同時問了一句:“你也沒帶?”
“我都沒回局裏,我們幾個爬起來就來了,都特釀的開的自己的車,油費回去你得給解隊那邊做個證,得給我們組兄弟們報了。”他把手銬打開,放在了身上比較方便拿的位置。
我白了一眼:“說你小氣還不承認。”但看他如臨大敵的模樣,然後又笑著安慰了一句:“哥,聯係下解隊,讓他安排點人手待命唄。”
“還用你說?”林少陽嘟囔著,掏出手機就開始發送信息。
其實這個抓捕大家看著我的態度就和玩兒似的,實際上就是這樣。
我都沒打算能在這裏逮著他們的人,什麽人能卷了錢害了命還不跑啊?就是不跑今天這麽一驚,怎麽可能露頭呢。
抓人的話說實話一個人也能抓,但一個人抓吧,你抓到了人回隊裏肯定挨批。你要是他家還有個後門讓溜了,那回隊裏還是挨批。
總之,人少就別想著抓人了,除非緊要關頭,不然就是一抓一個挨批。
到了地方,我自己下了車,這可不行明目張膽的抓,要是人不在這裏就露了風聲了,所以事先暗訪是很重要的。
我進去以後發現,店鋪不大,投資成本看起來也不大。有沒有後門,邊邊角角我都注意到了,要是真抓捕這些情況我待會回去都得給大家匯報一下。
此時的店裏隻有一個坐著看直播的年輕人,二十來歲。
我打量著牆上的一個營業執照,上麵的名字是叫張偉,當即就在對方抬頭的時候開口一笑:“哎?張哥啊。”
他一愣,但也連忙站起身:“你是?”
“我找張哥。”我嘿嘿一笑,他還是一愣:“我就是。”
“你是張偉?”我皺眉問道。
“我...我是啊。”他還是一臉疑惑。
我隻能裝作恍然大悟狀:“噢,我兄弟,前段時間結婚,十八號那天來過,找你合八字。”
我估計他是沒想起來,但表麵上他還是突然變得很熱情:“哦哦~,那你朋友啊,我就說你眼熟呢,你們一起來的是吧?”
我抬頭看了一眼店裏的監控,點頭笑道:“沒有,但他說你這靈,所以我過來了。”
“那您是遇到什麽事了?”他問道。
我直入主題啊:“我這次來是拜訪雲鶴仙人,我這事隻能他看。”
當我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他頓了一下,然後就裝作一臉無知的樣子:“沒這個人啊。”
我也裝作一臉無知:“沒這人?”然後笑著回道:“怎麽可能,我姑媽,姓王,就住在濱海國際。也是前幾天還讓她女兒過來拿東西來著,我呢我不是本地人,你聽口音也聽得出來,我是剛到臨城這不直奔你這就來了。”
然後我就拉著他往牆角站了站,避開監控,塞給了他兩盒煙:“兄弟,是真碰到事了,沒事的話也不會大半夜來到臨城,一下飛機直奔你這兒。”
“什麽事?我也許也能解決。”小夥也很警覺。
他越是這樣我越是有點慌,總感覺他像是在拖延時間。
“我前段時間找你師父請的日本靈童,出事了,晚上老做夢,想讓你師父幫我解解。”我說到敏感話題,他直接就笑了。
他伸手指了指這整個店:“您看好了,我們這個店不賣你說的那種東西,都是菩薩。”
我回頭打量了一下,確實是沒發現,但表麵還是裝出完全不相信的樣子。
結果這小子也是剛,他跑到櫃台把一遝票據就拍在了桌上:“你看吧,我們從來沒進過這些東西。”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我也就泄氣搖了搖頭:“那絕對不可能,說了就是你們好運香火鋪?”
“什麽?”小夥一臉驚訝:“您出門抬頭看看,我們家這是你說的那個嗎?”
說完他就趴在櫃台上,點上一根煙繼續看起了直播,裏麵“哥哥哥哥您刷點兒”的叫著。
我走出門,就衝著路對過車裏的林少陽打了個手勢。
之後,他旁邊的黑色SUV和白色轎車,就打著了火,一台向著街邊的路口開去,一台直接駛進了商鋪旁邊的胡同。
我站在門口抽了根煙,回頭看向裏麵,也發現那家夥一邊看著直播,一邊時不時的抬頭看我。
索性,我又回頭一頭鑽進了鋪子:“喂,剛給你的那兩盒煙你得還我吧?”
他一皺眉,直接就把煙給我扔了過來:“稀罕你的。”
我沒接住,掉在了地上,彎腰撿起,講煙頭往地上一按,然後抬腳再次推開玻璃門走了出去。
外麵起了清風,是暖暖的春風,但我還是習慣性的提了提衣領。
回到這裏的時候,林少陽將播放著視頻的手機就丟給了我:“街區的監控查了,和你猜的一樣,下午五點鍾乘坐出租車離開了。查詢了出租車司機信息,稱去了火車站。”
我點了點頭:“走的這麽急肯定是臨時買票,臨時買票隻有是火車票和汽車票好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