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看來是一個人

“王警官,您可真會安排活兒,比我們科長還狠。這明明都要下班了,我今晚上還得去相親呢。”小姑娘仰頭看著我,抱怨了一句,但手上的功夫一點沒耽誤。

她能查的她再給我查,不是她負責且查不了的,她就一直聯係其他同事,包括還寫申請啥的給我查。

總的來說這女孩子我還是很喜歡的,畢竟抱怨歸抱怨,工作上那真是十分的認真和嚴謹。

半小時後,就在我坐在她旁邊的座位上發呆的時候,她一轉電腦一拍我胳膊:“王警官,遇到個挺有意思的事情。”

我當即睜開眼,揉了揉太陽穴,然後就湊了過去。

她操作鼠標,來回切換著幾個頁麵,給我講道:“王文傑是這個賬號的實名登記人員,最近的一次是他的身份證在某app進行過身份驗證,而且還在某通訊公司辦理了寬帶業務,目前鎖定的住處是這裏。”

屏幕放大,濟海市海濟區一個中心區域的小區,就出現在了地圖上,看這上麵的標記,是十號樓和九號樓中間那條路上,當然定位可能沒那麽精確。

然後她又切換了另一個頁麵,也是一個城市地圖頁麵,隻不過這上麵寫著的是臨城市:“有意思的是,賬號的定位最近是出現在臨城。”

“三天前出現在過臨城的人民廣場,但後來定位就消失了。可三天前的這個時間裏,王文傑是在辦理寬帶,辦理寬帶的地址不在臨城。”

她抬頭看向我,但我也明白了她的意思:“就是說,賬號的實名認證和綁定人,並不是賬號的使用者?”

“我就是這個意思。”她笑著點了點頭。

我當即從兜裏掏出一個蘋果,扯了一張她桌上的紙巾擦了擦,就放在了她跟前,咧嘴一笑:“辛苦小美女了,對了,王文傑的信息您在整理發我一份。然後麻煩您給你們科長說聲,安排值班人員把這個賬號給我盯一下。”

她點了點頭,然後給我整理發送的時候還在那裏嘀咕:“王警官,你是不是不知道我名字啊?”

我聽後歪腦袋看向她,我是不知道,所以我一直沒叫,但我不知道她是怎麽知道的。

但我們沒提這個,她隻是將自己的名字也打了出來一起發給了我:“我叫薑昕歆,大你兩屆呢,以後見了我別哎哎的了,我不叫哎哎。”

我不好意思的撓頭傻笑,道了謝以後就急忙回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又沒人了,隻是不多一會兒師姐拎著飯走了進來:“哎,你怎麽還沒走?”

我抬頭看了她一眼,同時問道:“不是這個案子嘛,解隊給我定了時限,然後今晚上還得寫報告給他,你那邊怎麽樣?”

師姐攤了攤手:“我今晚值班呀。”

我皺了皺眉,舉起案子資料晃了晃:“我是說案子。”

她這才反應過來:“噢,我把受害者以及和受害者有關的,所有關係都查了,和我們之前查的結果一樣,沒發現異常。”

我點了點頭,正如解傳波說的那樣,這一刻我才徹底放下心來,可以大刀闊斧的去幹了:“沒異常那就對了,我這邊有突破。”

師姐當即推著椅子坐在了我的旁邊,我把我的想法跟她簡單介紹了一遍,她表現的完全支持。

於是我就來到了我們辦公室的座機電話旁,組織了一下話術,就按下號碼,打給了王文傑。

“你好,哪位?”

電話接通的那一刻,我就按下了錄音鍵。

“您好,是王文傑王先生嗎?我這邊是臨城市公安局刑警支隊的,我叫王遠。“

我做了自我介紹,然後對方問了句讓我有些奇怪的問題:“噢噢,我是王文傑,您是?”

我吸了口氣,繼續說道:“臨城市公安局的。”

他這才反應過來,結巴了有兩句,就問我有什麽事情。

“是這樣,你名下有一個賬號為yz2015721,社交名稱為雲鶴仙人的微聊組,是你本人在操作嗎?”我直入主題,因為之前的線索已經判斷出了這並不是同一個人在操作。

我得到的回應也一樣,對方思考了片刻:“我...我不知道啊,我搜搜看看啊,這應該怎麽查是不是我的啊這個?”

我吸了一口氣,耐心的回道:“那什麽,你不用查,你就告訴我這個賬號是不是你再用就行。你那個,你用沒用你心裏不清楚嗎?”

“噢!那沒用,不是我在用,我就一個微聊組號,號碼是...”他說了一大堆,我也沒記,隻是繼續問道:“那你好好想想,有沒有朋友什麽的用你身份證綁定過什麽社交賬號,或者說有沒有把送過或者賣過別人賬號。”

我這麽一提醒他想起來了,說是在幾年前吧,給過別人一個號。

我拿出筆記本記錄,同時讓他說慢點。

那是在一個風水培訓班上,他認識了一個大自己十幾歲、小二十歲的一個人。仙風道骨,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氣。

一來二去他就想辦法接近了這個人,也是想學學技能吧。因為這個人涉及很廣,不僅學過風水看穴什麽的,還會周易八卦,甚至專門拜師學過氣功。

就一個字概括,全!凡是這個領域的,他幾乎都涉足了解過。當時是他因為一直加好友,還一天到晚光群發消息給大家,四處進群找客源,沒多久賬號就給官方封禁了。

沒辦法,他就向王文傑要了一個賬號。王文傑那時候也年輕,也沒當回事就給了一個不用的。

“他叫什麽名字,家住哪兒?”我問道。

“不知道叫什麽,道號叫雲湧,風起雲湧的雲湧。哪裏人我問過,他說是雲遊四海、四海為家。但我聽口音是南方人,口音很重。”他交代道。

我趕忙記下這個稱號:“你們上次見麵什麽時候?”

“那得有點年頭了吧,後來都沒聽過這個稱號,我也不做這行了,就沒關心過。最後分手的時候他是回南方,不過最近幾個月和之前同行聊天說是回來了,改了道號,叫什麽...什麽仙人之類的,可能修行有突破要成仙了。”他半開玩笑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