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靈童源頭

“兩位警官,實在不好意思,您看給你們添麻煩了,害的你們還得親自跑一趟。”

男生一直很客氣,可能是因為家醜的原因,所以臉上一直表露出一絲的尷尬。

“沒關係,我們剛好在附近處理一些事。”師姐禮貌的點頭回應,我則是扭頭看向坐在旁邊哭的女人。

二十六七,長得一般,身材絕佳。但看她的眼神,有點兒無神。

又看看到擺在角落裏的香桌,很熟悉又很陌生,有島國那一種感覺了。主要是那裏也擺著一個娃娃,和王惠家裏的不能說是一模一樣吧,但也有九分相似。

於是,我就打算試試能不能在這裏找些線索。但這倆又不是嫌疑人,算是走訪吧,那還需要禮禮貌貌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的,夫妻倆的有什麽好吵的,我看都要跳樓了,這如果真的一個腳滑摔了下去,你且後悔去吧。”

我繼續教訓了一句,本意是想聽聽吵架的原因,但這個男人卻一直表現出很不好意思的樣子:“對不起對不起,不吵了,絕對不吵了。”

我見他不上道啊,就掏出小本子,換了個角度繼續問道:“是這樣啊,但凡出警我們得做個記錄,您得給我說一下吵架原因。”

我提到這,男人才下意識的回頭看了一眼那香桌。他的舉動一下子被我捕捉在眼裏:“我看這東西在你們小區挺流行啊。”

可誰知道我話剛說完,男人還沒解釋呢,女人先急了,衝著我就罵開來了:“什麽什麽東西的?你這麽不敬是要遭報應的!”

我被懟的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男人卻也急了,但他是衝著自己妻子來了脾氣:“敗家娘們兒,真是一點數都沒有了。你說要拜神,中華上下五千年什麽神不夠你拜?非得拜這邪神!”

“什麽邪神?你再給我說一遍?”女人變得暴躁,師姐想起身拉架,讓我悄悄給攔了下來。

男人繼續暴躁:“不是邪神是什麽?前麵那棟樓也拜這玩意兒,一下子死了五個。這不吉利,要是吉利今天我們還能鬧這一出?自從請進家門來,你倒好天天啥事也不做了。那錢一直往外出,從來沒往裏進過。差點啊,差點咱家也出人命了!”

我連忙起身拉開兩人:“您是說,你家和對麵那棟樓的受害者,供奉的是同一種神靈?”

“可不嘛,你們警方公布的線索我看了,那不就是一樣的日本娃娃嗎?”男人很是激動,但話說完以後就愣愣的看向了自己的妻子。

我趕忙詢問娃娃的來源和地址,對麵倆人似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當即就十分配合的告訴了我東西的來曆。

好漢街13-4號,好運香火店。

我們到的時候大概是下午的三點鍾,卷簾門是關著的,我試著拉了兩下,居然沒上鎖。

我正要推開裏麵那扇玻璃門的時候,師姐拍了拍我的胳膊,我當即反應過來,掏出手槍,壓低了槍口就用腳慢慢的推開了門。

裏麵十分昏暗,都沒有窗子的,到處擺著各種神秘的娃娃和我看不懂的一些白布啊、黑布啊、刀具什麽的。

盡管我是一個唯物主義者,但看到這一幕也瞬間覺得有些壓抑。

我放輕腳步,四下打量著,師姐就站在我後方偏右側大概一米五左右的距離和我打著配合。

但奇怪的是,一番搜索之後裏麵並沒有任何人。

“兩人以上。”身後的師姐提醒了一聲。

我回頭看的時候發現她的目光是在一張茶幾上麵的,茶幾是木頭的,紅色的木頭,我看不出是不是實木。

但上麵的一個煙灰缸是近期被清理過,但裏麵還剩下的煙頭能看出是來自三個品牌。

其中一個品牌的煙頭是最多的,有四個,另一個是有兩個,最少的品牌隻有一個。

當然這並不能準確的判斷人數的多少,真正能判斷的是桌麵上的兩個保溫杯。

保溫杯很破舊了,用了很久的樣子,一個開著蓋,一個扣著蓋子,但打開以後裏麵都泡了紅茶。

紅茶這東西你泡的久了會發生變化的,就算是隔夜茶有的也能看出一點東西,但這兩杯茶看起來都像是這幾天的新泡的。

“讓轄區派出所派人過來吧,算是做個公證,等他們到了以後把店裏的監控記錄取了。”我吩咐了師姐,她也寵著我,從來沒說什麽我裝領導、指使人之類的。

就在我們聯係了派出所沒多久的時候,一個小電瓶車突然停在了門口。

一個胖乎乎的,二十六七的男生先是在外麵愣了一會兒,接著就小心翼翼的朝裏麵打探著推開了門。

我聽到動靜回頭看過去的時候,發現他很警覺,站在門口,提著一些吃食,沒有著急進來的意思。

“你...你們是幹嘛的?”他臉都被嚇紫了,那推門的動作能看得出隨手就要跑的樣子。

我本來想要裝一裝顧客,先穩住他來著,卻正好看到派出所派的在附近巡邏的民警也出現在了他的身後,走在最前頭的正是陳為碩。

我就給陳為碩使了一個眼色,這邊就直接亮明了身份:“市局刑警隊的,過來找你了解一些情況。”

出乎我所料的是,這家夥並沒打算跑,而是聽到我身份之後,整張臉給我的感覺就是放鬆了下來。

“唉!我還以為是店裏進賊了呢。”他舒了一口氣,然後就直接走進屋來。陳為碩這個時候也打開了執法記錄儀,抬腳跟了進來。

他穿著警服,警服的威懾力還是有的,所有就讓這個年輕人看起來熱情了更多。

“你叫什麽名字?”我問了一句,他告訴我是叫做李強,就是本地人。

我又問他店裏還有什麽人?他的回答是還有一個師父,名字叫做劉峰,準確的來說他是來跟著劉峰做學徒的。

當我問起劉峰的下落時,他卻告訴我今天一早,劉峰到店裏以後,叮囑了好生看店。就買了去廣州的機票,坐飛機走了。

我扭頭看了一眼茶幾上的煙灰缸和保溫杯,我發現我們推理的還算沒差太多。但現場細節這一塊,以後有機會還得去痕檢科那邊多跑跑,知識這一塊是多多益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