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給添亂呢吧這不是?

警車的警笛聲從四周響起,我瞪了我麵前被抓住的兩個人兩眼後,從我的便衣警車裏掏出證物袋,就將在麵包車地板上發現的針管給小心的裝了進去。

師父到了現場之後,先是詢問了我們的情況,確認了我和師姐並沒有受傷之後,找了交警叫了拖車。

那時候我真是剛意識到這個不待見我的師父,有時候還蠻熱乎的。從那天起,他給我的白眼就少多了,我給他的白眼也少多了...雖然我平時怕挨揍,都是偷著給他白眼。

回到市局,我們第一時間就審問了這哥仨。在我師父那老油子連哄帶詐的突審下,他們也算是老實交代。

可氣的是,這幾個目無王法膽大妄為,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居然是人販子...專門拐賣婦女那種,居然在這個時代還敢明目張膽的...

但遺憾的是,他們哥仨和112少女連環慘案並沒有什麽關係,實在是屬於半路殺出來的狗王八。

淩晨一點鍾的時候,群裏發來消息,那個經偵的女孩搶救及時,以及等待救援時得到了良好急救措施,所以並無大礙。對此我們市局局長老朱還專門在群裏“艾特”了我,把我誇了一頓...嘿嘿!

我們師父呢,則是從自己抽屜裏拿出倆鹵蛋,晃悠悠晃悠悠的來到我跟前,將鹵代放在了我正在泡著的泡麵上:“你小子啊,平日裏要是守守規矩,別老給我犯錯,還是挺喜人的。”

師父這話剛說完,我正呲牙笑呢。突然朱局又在群裏發了一個視頻,我點開一看,可不巧嘛正是一條在社交軟件上保存下的視頻。錄得就是我們今天的執法現場,其中都沒問題,就視頻快結束了,就看到我歪著身子對著嫌疑人的屁股“duangduang”兩腳...

本來已經有了笑臉的師父,那臉瞬間又黑了下來,一伸手又把倆鹵蛋拿起來塞回了自己兜裏。一聲不吭,卻轉頭又當著我的麵掏出自己手機,在所有人包括朱局麵前專門“艾特”了我:“今晚上寫了檢討書放我桌上,什麽時候寫完什麽時候回家。”

這人生的大起大落我短短幾分鍾就完全經曆到了,早知道是這個結果,我就應該多踹幾腳的。這不氣人嘛,你說這群雜種有手有腳的幹點啥不好,非得去做違法亂紀的事情。

當然這都是我當初年輕時的想法和做法,衝動、**、懷著那份少年心中不可侵犯的正義感,所以屢教不改,總是犯錯。

現在嘛,成熟了,見慣了,穩重了,檢討不寫了,但給我加鹵蛋的人也不在了。

我記得那天晚上,我一直寫到淩晨四點多,我把檢討書拍在我師父桌子上的時候,我還特意給他打了個電話告訴他:“師父,就放您桌上了!”結果不出意料,被一頓狠罵,但我是樂嗬的。

我記得我好像那天我都沒回家,我是直接趴在辦公室裏睡得。畢竟四點多了嘛,我小電驢還沒來得及修,四點多也沒公交。市局這邊也不好打車,淩晨若是再等個半小時車,回家躺下不就又得起來了?

所以第二天我算是第一個到警隊,沒遲到,隻不過是被大家開會吵醒的。

但是禍不單行呢,昨天剛挨完批,今天早上,我住那個小區那個轄區的民警電話就直接打到了我們辦公室。接電話的是我師父,從滿麵紅光,一直接到黑著臉把電話甩給我,最後就就狠狠的瞥向了我。

我納悶著,接過電話一番了解後才知道,原來是我室友那女的真把我當成偷車賊了。思來想去覺得和我共處一室害怕了,最後還是報了警了。

我解釋了好一會兒才算是解釋清楚,也順帶著把我購車時的轉賬記錄,和賣車店鋪的名稱都發給人家民警,這事才算是暫時了了。

真的,我是一肚子氣,寫了三頁的草稿,準備晚上回家好好問候一下我這個室友。

而且我倆萍水相逢且無冤無仇,我都沒懷疑你開著個牧馬人,怎麽還來和我合租一個月一千五的房間呢,居然先懷疑我了...

這搞得我一整天的工作都沒半點情緒,但有時候吧還有個成語叫做否極泰來。

怎麽說呢,有好多的案子沒有線索沒有證據,成了懸案,一掛就掛個四五年,七八年。可就是有那麽一天,它的線索總會用一種很是奇妙而且讓人意想不到的方式,浮現在大眾的眼前。

我們師父那一輩的人講叫做,人在做天在看,萬事好輪回。但我們這些年輕人不會這麽想,我們叫它,瞎貓終於碰上死耗子了。這也顯得我們這些新人總是眼高手低,不知天高地厚。

這不,還是112案件,案情分析會剛剛開始,就又接到報警了。但這次不是命案,也不是接線員接到了這裏,而是派出所接到了轄區報警後,通過協查通報把線索遞送到了我們這裏。

哎!就很有意思吧!我覺得這就是瞎貓碰上死耗子,沒日沒夜的努力,不如老天爺睜眼看看人間疾苦。

刑警這行業其實也是挺玄學的,因為優秀的刑警那都是命案必破,但人家不僅有實力,還是很有運氣的。

這不,有民警稱,轄區內一位女子下夜班回家的路上,被一個陌生男子尾隨。一直就跟到了人家小區,早上天還蒙蒙亮,小區沒啥人,這女子就嚇得抓緊時間往自家樓上跑。

女子上了電梯,到了自己樓層以後,開門的時候旁邊的電梯也同時打開了,這才發現那男子已經尾隨到了自己家門口。而且他能知道樓層,說明是有計劃的,至少踩過點。

就在女生剛進自家門的時候,這個男的突然出現,伸出手掌,就在女子下半身狠狠掏了一把,女子就覺得撕心裂肺的疼痛,當即就大叫起來,還順手扯掉了對方的口罩。

這男的一看不好,撒腿就跑。民警趕到,雖然沒抓到尾隨的人,但也帶女孩驗了傷,說是都已經到了中度撕裂了程度了。

民警那邊也發覺這案子和我們協查通報中的高度相似,就直接聯係了我們。

這不就來活了?我當即請示,參與行動,我師傅黑著臉看了我一眼,沒吭聲,但也把車鑰匙扔給了我。

雖然看車鑰匙還是那台讓我頭疼的破車,但完全壓製不住找到新線索的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