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黑哥的線索
“哈嘍呀,兩位小美女兒。”我大搖大擺的走進,抬腳踩在病床的邊上,嘚瑟的向著倆女孩揚了揚下巴。
師姐嫌棄的衝我拱了拱鼻子,我可愛看她帶有小脾氣的模樣了,十分可愛。
我又看病**的聶一一此時捂嘴偷笑,能猜出她和師姐聊的挺開心的。於是就一伸手把蘋果遞了過去:“專程為了帶的,逮魚知道我,我看人從來不帶東西,這次是個例外。”
聶一一笑著對我說了謝謝,但從師姐的眼神我能看出,她猜出了蘋果肯定不是給我買的。但是我們的目的吧,都是為了聶一一,所以她也附和著安慰了幾句。
一上午大概兩個多小時的時間,我們仨一直在談天說地,其中大部分是她倆說,我在聽。
但是這麽一來二去我也算是了解了聶一一,她不是特別內向的人,她就是缺少真心的朋友。
也是因為她現在還十分虛弱,所以我們就聊了兩個來小時,到了中午吃飯的時候我們就被護士給攆了出來。
走出醫院,我哈了口氣,哈氣從我口中冒出,可以推理出現在天還是很涼的。
四下打量著,我和師姐就坐在了醫院門口的一家小吃攤前。
那是賣的啥啊那是,粘糊糊,甜滋滋,說是打糕。我第一次吃這東西,還是當主食有點吃不習慣。但是師姐蠻愛吃,邊吃還邊衝老板豎大拇指。
“你別光顧著吃啊,你倆聊了一上午,聊出點兒什麽沒?”
我把我的那份也腿上前給了她,自己又招呼隔壁攤主要了份肉夾饃。
“說了,她把藏在心裏所有的秘密都給我說了。”師姐抽空抬頭看了我一眼。
總的來說,最大的壓力還是來自於各大自媒體平台上的輿論。輿論的打擊之下,聶青並沒能殺死自己的女兒。
而這一刻,聶一一不僅工作出現了問題,她為了給妹妹治病,還借下了不少的網貸,如今所有的事情都在同一時間爆了出來,而非法催收和暴力催收又徹底將她壓垮。
所以她昨天晚上悄悄的溜進了妹妹的房間,還在抽屜裏找到了妹妹平時服用的鎮定劑。鎮定劑這東西醫生也說了,就妹妹服用的那種,一顆的藥效能抵擋上大概七顆左右安眠藥的藥效。
而聶一一一口氣吃下了接近一百一十顆,那些醫生真的就是搶救了一整夜啊。但是但從今上午聶一一的狀態來看,我還真不相信她昨晚上差點就離開了這個世界。
“查了沒,都有哪些借貸平台?”我皺眉問了一句。
師姐當即就把自己手機拍在了桌子上,繼續吃了起來。
我瞥了她一眼,心想怎麽沒發現這還是個吃貨?
打開她的手機,擺在明麵的就是便簽,上麵記錄了聶一一所用過的所有平台,包括借款數額。
我趕忙截圖,打開她的通訊軟件,找到我自己,發送了過來。
隻是沒想到她給我的備注居然是,杠頭師弟!
我兩口塞下肉夾饃,然後擰開礦泉水放在了她的麵前:“那巧了不是,昨兒掃黃我得到了一些情報,下午沒事跟我去趟治安隊?”
師姐點了點頭,腮幫子鼓鼓的,一看就是被打糕給塞滿了。
而此時,小攤主突然就跳了起來,然後我就看到幾個攤主互相招呼,推著小車,連桌子都不要了,向著旁邊的胡同就衝了過去。
我下意識的站起身,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我,又看到一台城市管理的執法車急速開了過來。
師姐趕忙起身看向我,拉著我胳膊就在那一陣嘟囔。嘟囔了好久我才算是聽清:“我還沒給錢呢,他們怎麽跑了?”
我歎了口氣,收起桌上的東西,隻能告訴師姐改天遇到了再給吧,反正這家醫院還得再來。
雖然看到這一幕我心裏也比較失落,但沒辦法,這不歸我們管,也管不著他們。
不管什麽崗位,都是有自己的任務,那能怎麽著呢?
而且這種事你也沒法說個好壞,雖然我出來醫院過來吃個東西很方便,小攤主也能賺到錢,兩全其美的事情嘛。
當然這是站在我們的角度了,如果站在醫院和城市管理的角度來講,那似乎也沒啥問題。畢竟這是醫院,路過過醫院的人應該都知道,交通一言難盡,車停的到處都是。
這些有時候都堵在門口,甚至會影響交通,交通一堵,就影響了救護車的通行。那救護車上的病人和家屬,他們當時當下看待這個問題的角度又是不同的。
所以對與錯而言,總是沒那麽絕對的。我認為這些一線人員隻要在工作的時候,講究工作方式,做到秉公執法,嚴格實施人性執法,在權力之內,公示之下做好自己的工作就行了。
你要敢於在人民群眾的目光下執法,接受人民的監督嘛,那就問心無愧了嘛。
我倆上了車,向著治安隊駛去,一路上我倆都沒講話,她還坐在副駕駛往嘴裏塞著打糕,連老板的盤子都端了回來。
我搖下車窗,剛點上一根煙,等紅燈的時候就讓交警攔了下來!槽!
罰單一張,但是不多。
到了治安隊,我的心情是徹底壞到了極致。
這個周六何隊也在加班,見我們過來的帶我們進了招待室,還給我們接了水。
“那個我記得叫黑哥的,你們昨晚上問出點什麽沒?”我直入主題,因為剛才沒抽上煙,這次在人家招待室我就點上了。
師姐還白愣我,但我沒管她。這又不是我們刑警隊,也不是我們市局大院,這就像是去朋友家串門,抽不抽的他好意思說我嗎?而且昨天,我們給幫了那麽大的忙,而且還差點讓我殉了職!
何隊坐在我旁邊,給了一份人員檔案:“黑哥本名叫杜傑,因為平時手段毒辣所以大家都稱呼為黑哥。但是說白了,他進來過,他懂法,大多數時候就是嚇唬嚇唬。他會折磨的人生不如死,但驗傷驗不重的。”
師姐聽到這,驚奇的嘟囔了一句:“那還沒到心狠手辣那個地步哈。”
我搖了搖頭:“那可不是,他是做什麽的?他手下的姑娘要是一天到晚的身上帶著傷,那還有回頭客嗎?”
何隊也點了點頭:“小遠說的沒錯,他就是做這行的。不過這個人現在不在我們這兒了,你們解隊今天一早就派人辦了手續,我們已經把人移交你們刑警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