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她?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我有些懵說實話,但是聶青好像見慣不慣,上前就去抱住那個女孩。

但是那個女孩手裏什麽時候多出一根棍子,朝著聶青的腦袋就狠狠砸了開來。一邊砸一邊說“奶奶想聶青了”,然後就打的聶青一個沒站穩,一頭栽在了地上。

她還沒完,又發笑著要繼續打呢,我趕忙上前喊出一聲將她吼住。

“哎?我們還在這呢啊!怎麽還敢動手?東西放下!”

我這一聲還算有效果,女孩雖然停下了手裏的動作。但卻又慢慢的轉身,就像是沒了魂魄的軀體,慢慢的看向我。

我一輩子也忘不了那個眼神,她蓬頭垢麵,麵無血色,比我看過的任何一個恐怖片都要恐怖。

“你看,地獄使者就趴在你的背上。他攬著你的脖子,把頭從你肩膀探了過來!嘻嘻!他在朝你笑呢!你...你快點和他打個招呼呀!”

女孩也朝我發笑,甚至還朝我身後打招呼。

我趕忙再次轉身查看,卻不料她直接指著我的後背繼續說道:“你不要騎在他身上,小哥哥背不動你的!”

她好像在和誰對話,但很明顯不是和我麵前的幾個人。

說實話我也被搞得有些發慌啊,她的父母上前安慰。卻不料女孩直接掙脫所有人,直接就蹦跳著來到我麵前。

她就站在我跟前死死的盯著我,甚至還往我右手邊指了指,好奇的把髒兮兮的小手指,塞進髒兮兮的臉蛋上的小嘴巴裏。

天真的向我問道:“那個人說...他叫小新,他說也是跟你來得,你怎麽不給我介紹呀?”

我愣了一下,皺眉看著她,沒敢講話。

但她卻又伸手一指自己的額頭:“他這裏怎麽和我不一樣呀,有顆鼻屎,哈哈哈,好髒!”

我聽到這兒,一下子就反映了過來,當即就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往上一提:“是誰告訴你的這些?”

我心裏一陣咯噔,她說的人該不是臨死前還給我告別的程新吧。

某種程度來說,程新是棋子,也正是因為我,他平靜的生活在被打破。如果說是我害死了他,雖然不那麽嚴謹,但我卻一直對這件事耿耿於懷。

主要是,程新的額頭的確是和我們不一樣,鼻屎?是不是程新額頭的那顆痦子?

師姐見狀也是愣了片刻,但趕忙推開我。她上前就抱住了女孩,同時還轉頭責怪了我一句:“哎呀!你嚇著她啦!”

我有點不理解當下發生的一切,但我明白事情已經超出我的預想,朝著預料之外的方向開始進行了。

不過師姐的溫柔還是我沒能想到的,在她的一番安撫之下,女孩居然乖乖的跟她走回了臥室。

我彎腰撿起那根木棍看了看,好家夥,這東西是板凳腿。小時候上學我拆的最多的就是板凳腿,拆了之後下課當作武器和同學們立宗門,習劍術。上課的時候,再裝上,所以我對這東西很熟。

後來我就和聶青夫婦簡單了解了一下。

說是剛剛那個女孩是他們的小女兒,也就是叫那個啥,孽倩倩嘛。

十三歲的時候吧發過一場高燒,直接就昏死了過去,村診所區醫院人家直接不敢接了。

送到市醫院以後,直接就搶救了很久很久。具體多久聶青夫婦他們也不能確定了,因為他們的意思是,他們等在搶救室門口,就感覺時間過去了好幾年。所以我估計,搶救的時候還是挺吃力的。

這個主要是,當時的確是把人給救活了,但沒給救醒,聶倩倩一直是處於昏迷狀態。直到第三天左右就被確診了腦膜炎,一直治療了兩個多星期,聶倩倩這才算是醒了過來。

李娟說,從那個時候起,聶倩倩的性格救完全大變了。

暴怒無常,驕橫任性,一言不合就動手,十三歲的小姑娘動起手來招招要命。

我不能理解的一點很是詭異,那就是每天晚上的淩晨三點,最遲不過三點三十三分。聶倩倩都會驚醒,然後把拍打醒自己的母親,硬是讓自己母親把自己背下樓去。

這還沒完,一定要背著她走到社區的老柳樹前,繞三圈,然後再背回來。

要命的是,多一圈少一圈,晚了點,她就又跳又鬧,抓母親的頭發。李娟說,那是直接硬薅,帶著頭皮就往下扯。

之後吧,我和師姐又走訪了這裏的幾個鄰居。鄰居的反映都是不謀而合的,說是聶倩倩打人是常有的事情。

有時候一言不合就動手,這裏的老人小孩,都被她打過。尤其是一些小孩,很多時候若不是被大人及時發現,就很可能會造成惡劣後果。

根據聶青的敘述,那時候大家都認為聶倩倩是大病初愈,精神上和心理上都需要時間恢複,也就都給予了關照。

大概養了小一年,家人看聶倩倩情緒稍微穩定了,就送回了學習。

可是並沒過多久,就收到了學校的勸退通知。

理由是毀壞學校設備,對老師和同學大打出手。

夫妻倆沒其他更好的辦法,隻能帶著孩子四處尋醫。

說實話講究科學的醫院,傳統的中醫,包括玄學的神婆之類的,找了無數次,沒有任何效果。

隨著病情越來越嚴重,夫妻倆把該賣的都賣了,但是哪怕花再多的錢,病情不見好轉,但每天的發病次數也高達了十幾次。

一旦發病,她會摧毀眼前能看見的任何東西,甚至對家裏人的暴力也不斷升級。

她姐姐聶一一更是經常被打的鼻青臉腫,而很多人不止一次的看到。聶倩倩拿著菜刀、鋸子、錘子等工具利器,追著她的父母整個小區來回跑。

這個時候有人上前,誰上前誰挨揍。

李娟給我們展示了她頭上的傷疤,告訴我們這就是她女兒當初拿著東西給砸的。聶青身上更多,舊傷不去,新的傷又給蓋上了。

“我...”我張了張口,想說的話沒能說出來。

我隻是一名刑警,我也不知道我能做到什麽,又能怎麽做。

我更不知道這些事情我了解完以後又該怎麽去處理,給人希望?拍拍屁股又走了?

所以我沒往下說。

好在這個時候師姐從臥室走了出來,而且我還聽到聶倩倩正在臥室裏哭。

不是哇哇大哭,那是那種哽咽,哭的很傷心。

“你怎麽她了?”我看向師姐,同時希望她沒做違反規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