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作案動機

哪怕在通話的時候,聽到這個李惠和外賣小哥說聲謝謝,他都會認為李惠是不純潔的,是有目的的,是在給其他男生創造機會。

上一秒很好的聊天,下一秒立刻就會變得大吵大鬧。

慢慢的,李惠開始無法理解隱藏在範勇內心深處的扭曲,毅然決然的提出分手。於是,痛苦了一整夜的範勇,最終找了一個自己被李惠綠的借口說服了自己。

那種懷疑和不信任讓他徹底瘋狂。

因為他曾經給李惠點過外賣,於是就在李惠生日那天,他偷偷來到李惠樓下。又因為兩人並沒有見過麵,所以範勇內心的自卑也讓他並沒露麵。

巧的是這天的分手讓李惠心裏也很是難過,李惠認為曾經那個自己最了解,也同樣最了解自己且對自己充滿關懷的男孩子,突然像是換了一個人,麵對此般的情形她也不知道如何表達。

沒有朋友的她,嚐試過了自認為是愛情的那種滋味,但在不得已之下拋棄了這段感情,所以她糾結她到底是做的對還是錯?

她是不是要給這個男生一個機會,去見一麵,去好好的了解一下這個男生。

愛情中的男女總是很天真,所以李惠甚至還奢望她能將範勇給拯救。但是等來等去,看著被範勇拉黑的聯係方式,她氣憤之下抹除了和範勇曾經接觸的一切痕跡。

當晚,她就出現在了城市的一所‘歸零酒吧’,下定決心,大醉過後將自己的人生重新開始。

歸零酒吧其實是一座清吧,相對於其他的更加安靜,柔和,這也是李惠選擇去那裏的原因。

但李惠不知道的是,她走出小區,是恰巧從範勇身邊路過。

範勇看著心愛的女孩如今就站在眼前,那是多麽的真實,多麽的潔白,他心裏曾經動容過。

他也幻想過,幻想上前與李惠相擁,將她摟在懷裏。他有過那種,全世界都可以與他無關,但隻要這個女孩就在懷裏就足夠了的想法。

他勇敢的上前,向女孩問路。女孩隻是失落而又絕望的搖頭,並沒多看一眼,更沒停足。

此時的範勇那是悲喜交加,他開心的是這個女孩並不是他想象中的那般有著不堪的生活。他難過的是,女孩並沒有為自己停下。

作為陌生人的身份出現,範勇開始自卑,他認為他並沒有長成李惠喜歡的模樣。他若但凡聰明點,我相信他都能想明白這麽長時間的感情,外貌早已經不是太過總要,隻需要長在對方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就可以吧。

當晚的範勇,就這麽一路跟著心不在焉的女孩子,他不敢相信這是自己曾經擁有過的女孩,哪怕隻是在網絡之上。

他蹲在那家酒吧的門口,看著出入酒吧的那些形形色色的人群。

看著一個一個喝的伶仃大醉,摟摟抱抱,在門口毫不顧忌的打開軟件訂房的男女。

看著牽著小手坐上出租車,車門沒關就告訴司機師傅,去哪一間酒店的情侶。

他又覺得正經女孩,誰會來這裏。

在淩晨三點半左右,喝的大醉的李惠搖搖晃晃的走出酒吧。

範勇便想出了一個極端的方法,那就是試探。

他以陌生人的身份上前,將對方抱在懷裏。可憐的李惠本身就沒了意識,在這一次的相擁之下,她並沒有反抗。

這一下,立刻就激怒了範勇。他認為肮髒的女孩配不上自己,於是就在漆黑的小道上,向著對方攤牌了。

當李惠發現這個男生一直跟著自己身後,出現在自己麵前的時候,天真的她還以為這是來自範勇的關心。

她熱情的上前,但被早已經紅了眼的範勇,當場殺害。

範勇交代,起初他是慌張的,他也是在李惠死後才明白的這點。可是事情已經發生,盡管他想明白了李惠的心思,他仍舊又找出很多借口又將這些想法給反駁了回去。

李惠,在範勇的心裏徹底被打進了肮髒、隨便等各種極端的標簽。有了這種想法,加上行凶後的害怕。

範勇便將對方的屍體拖到了自己熟悉的鼓樓山,淩晨的月光之下,破曉之時,他又對李惠的屍體實施了報複。

他將手伸進他自認為的那肮髒之地,穿過他曾出生的地方,將內部器官扯出,纏繞在對方的頸部。

他又嚐試到了那種快感,比以往更加強烈。

回到家裏的他並沒有感到害怕,他認為自己出事是早晚的事兒。

因此,他決定再次行凶。就是將死之人,胡吃海喝那一般。

而他的目標,也定在了從酒吧出來的那些,他自認為不幹淨的女生。

於是,11月2號的何瑩瑩案出現了。

他經過踩點,利用做城市清潔時對道路了解的優勢,將目標定在了他最熟悉的一條路段上的‘11酒吧’。

他看到何瑩瑩從酒吧出現,和一個男生勾肩搭背,因此又將標簽貼在了何瑩瑩的身上。

何瑩瑩的男朋友離開以後,他知道這裏的監控十分複雜。於是就製造聲響引誘何瑩瑩,在何瑩瑩進入攻擊範圍以後,用同樣的方式將其先殺害,後對屍體進行侮辱。

而此時,他也發現了停在馬路對麵的一台越野車,裏麵閃著行車記錄儀工作時的燈。

為了萬無一失,他將自己包裹嚴實以後,上前確定。當確定了亮燈的就是行車記錄儀以後,用車身的傳單將其遮擋,記下車牌號和掛在車內的小區門禁後迅速逃離。

後來,他利用門禁信息找到了王安安的住處。

他越發的覺得事情正朝著完全不可控的地步發展,而銷毀證據成了他的重中之重。

於是他便看著證件照上被切除的痦子,製造了一個擾人視線的偽裝。

他認為隻要貼上痦子,盡管警方查到自己,那麽一樣可以提供自己當初切除痦子的手術證明。同時他也記得自己的工廠內,一個也有痦子的工友。

盡管兩人痦子的位置有些不同,但是他完全可以模仿。

所以這一番操作下來,他覺得他可以將自己暴露的風險降到最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