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將計就計(三)

葉風無語,還頗覺刺耳。

他很想兩耳一堵,然後就去**睡覺。

可想想京城葉風的好色,再聽著隔壁屋裏有人幾乎無聲移動……

衛士們的武功都比較高明,來回走動幾乎不會發出聲響,連腳印都會留著較淺。隻有聽力異於常人的蜜獾,能隔著牆壁都聽得出他們來回的走動聲。還有重物落在高處的聲音。

屋裏隻有一豆昏暗的燭火,被炭盆裏的炭火比得跟不存在似的。葉風讓蜜獾兄的視線掃過那麵牆壁的高處,就見到幾個高低錯落的、圓形的孔洞。

不大,顏色還和牆體為一色,不是它視力好的話,僅憑這炭火,根本發現不了。

也就是說:隔壁有人在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

葉風心中冷“哼”。

一切都在計劃中。

他轉過身,放下茶盞,站起來,微躬腰,搓起了兩隻手掌,朝著林英慢慢兒靠近。

“本來我沒想亂來的。但是你……長得這麽青蔥英氣,實在是讓人忍不住。放心,我還有孝在身,不會把你怎麽樣的。”

說著,湊到林英身前,抬手摸去對方臉上。一邊搖頭,一邊“嘖嘖,好嬌嫩的臉蛋兒。”

邊摸,腦袋就邊伸過去,似乎要啃對方一口似的。

兩個腦袋交錯,葉風眼神異常冷靜,耳中聽到隔壁發出的輕微憋笑聲。

林英也不知道是羞是氣,眼淚真的掉下來,口中卻像是發出邀請嬌聲:“你……你滾開,別碰我……”

葉風收回腦袋,眼神一寸寸地“巡視”對方的身體。

心裏卻在罵人。

這林英擺明了就是誘自己上勾的餌。

且不說孝期胡來是禍延子孫的大罪,就單說嫌犯強侵了人證,那自己想不死也得去死一死了。

林思建你他奶奶的還真是舍得!

不,都不用葉風強侵林英,隻要他不敢對林英不軌,就說明他好色之名是假的,也可以去死上一死了。

既如此……

葉風抬手,抓住林英襖裙的衣領,用力往兩邊撕扯了開來。

這數冷寒天的,穿得這麽單薄,要說不是故意來勾搭他葉風的,鬼都不信。

葉風心裏氣得咬牙,手上動作不停,撕完襖裙撕中衣,撕完中衣撕中褲。

他不知道怎麽脫女孩子的衣物,那就假裝十分猴急地亂撕一氣兒就好。撕不動的地方,就上牙咬。

很快,林英全身上下就隻剩了腳上的一雙鹿皮短靴。

林英凍得雞皮疙瘩紛紛站立,讓白晳如雪的肌膚透出淡淡的粉色,更顯誘人心魄。

不得不說,林英的身材是極好的,皮膚也是柔嫩可彈,雙腿修長玉立。

而她此時的表情,羞憤欲死,眼神無力,欲拒還迎。

嘴裏罵著:“畜生,你不得好死。你強侵了沈芳芳還不夠,還要害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葉風心內冷“嗤”。

這丫頭明明抗拒的要死,卻因為其父親的命令而不得不“賣力”勾引。

裝得可不像啊。還強侵沈芳芳?

沈芳芳,葉風認識,不僅認識她一人,還認識她全家。其家的確就在興民村。

沈芳芳是個年輕的寡婦。沈家父母膝下隻有一個病病歪歪的兒子,沈芳芳嫁進門不到一年,那人就病死了去。此後,為了生計,沈芳芳就在縣裏接起了活兒。

葉風沒有看不起沈芳芳。他的理解就是:活下去比什麽都重要。

很多時候,他還會拉上其他男子陪同著去給沈家幫忙。

別想歪,是正經幫忙。

可他沒想到對方為了大賺一筆反咬了他一口。隻怕是沈芳芳臨死都還沒料到有命掙沒命花吧?不,有命花,沈家父母。

這時,葉風聽到隔壁傳來了更輕的兩道腳步、和呼吸聲。其中一道他記得:是戚鈞。另外一道……腳步聲更輕,呼吸聲更穩。顯然是比戚鈞武功更好的人。

重頭戲要開始了。

葉風弓起拇指和中指,對向林英的胸前,笑眯眯地問她:“你除了想陷害我,是不是還想說我是三石葉風?”

林英朝著他就“啐”。

“本姑娘用自己處子之身陷害你個色胚惡鬼?你也配!”

葉風偏頭躲開,手中毫不客氣就是個“彈指崩”。

下手很重,疼得林英“啊”地尖叫。

又開始亂罵。

眼神中有痛苦、有驚懼、有畏怯、有羞恥,就是沒有躲閃。

和叫聲中一樣,還是沒有停止某種“渴望。”

葉風都感覺自己太邪惡了。

可麵前的人是誰?是小小年紀就時時想要他葉風命的人!

他葉風的仁慈是衝著好人去的,不是衝著惡魔胡亂施舍的。

不過,他也不想再表演了。

耳中聽到的那道更穩的呼吸聲已經亂了節奏,顯然,真正的大惡魔已被自己的行為給刺激到。

轉身,葉風去到炭盆邊,拎起火鉗放在炭火內,一邊燒,一邊就側身朝著林英笑。

邪魅放肆地笑。

“你花費了這麽大的代價想知道我是誰,我告訴你,我就是三石葉風。”

隔壁那道亂了節奏的呼吸聲中斷。

林英的罵聲戛然而止。

眼神中充斥著狂喜和急切。“你是不是和張簡聯手殺害了其父張望之?”

葉風勾唇輕笑一聲。

“你家趙嬤嬤是嶺南人?”

“不是,劉嬤嬤才……”

林英脫口而出後瞬間警覺,咬住下唇,閉上了眼睛。

隔壁某人的鼻間輕噴出了一口氣。

隔壁屋角處,有兩道比戚鈞腳步稍重些的二人,一前一後離開。

葉風翻動著火鉗,口中閑適著道:“不知道為什麽你們都會對三石葉風感興趣。我嶽丈非要我模仿那個葉風,為此還不惜把我的眼角弄破。你看。”

他撩開額角的留發,露出眼角一塊指甲蓋大小、明顯新鮮的疤痕。

“很疼的。你能不能告訴我,那個葉風是不是調戲完你後跑了?”

說著,又自言自語般的搖頭。“應該就是你所說的殺了張望之?真能異想天開。再說了,是不是的關你爹什麽事?”

耳聽聽到隔壁某人的呼吸聲再次出現中斷。

林英也有點兒傻眼。她是奉命來套葉風的話,但這其中有什麽關竅她是一概不知的。

葉風見到林英這表情,“嗤”了一聲,提起燒紅的火鉗,一步步朝著她過去。

手裏晃動著,口中威脅著。

“我鄉下一小子,忽然被我嶽丈找了來讓我假冒什麽三石葉風,問他為什麽他又不說。在孝期嫁女兒給我,讓我看得見吃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