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鏡子相反的映照

鏡魔弗拉加的條件,就是讓阿瑟抹去鏡子上的限製陣法,讓他又可以自由地穿行於無數鏡子之間。

阿瑟想了下,最後還是同意了它的條件,因為即使抹除法陣,也需要人類的召喚,它才能夠現身。

還有就是一些被封印到鏡子裏的靈魂,這些也大多都是惡靈,並不是有鏡子的地方,它就可以隨便地害人。

“你需要一個草紮人偶,一個具有魔力的草紮人偶。”

阿瑟稍想了下,便答應了下來。

在寂靜無聲的黑夜中,阿瑟跑到了麥田裏,畫上召喚地獄信使的陣法。

隨著阿瑟大叫了幾聲“柯維斯”,便見遠方一隻紅眼渡鴉,飛到了陣法當中,然後一轉身就變成了個子細高,長有鳥頭的惡魔。

“親愛的朋友,您要給親人捎去口信嗎?”

阿瑟擺了擺手,“柯維斯,我需要一個魔力草人!”

渡鴉柯維斯卻一攤手,“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信使,我可沒有草人給您。”

阿瑟卻根本不信,“你白天化成稻草人,怎麽不會製作草紮人偶呢?當然你也可以為我給蓋迪捎去口信,就說我要打爆它的狗頭。”

“什麽?您是瘋了嗎?竟然讓我去找那個魔鬼。”

阿瑟就知道它不敢,不由威脅道:“那你總得選一樣,或者為我送信,或者為我紮個草人。”

明顯渡鴉柯維斯更害怕蓋迪一些,隻能無奈地說道:“那好吧!不過我可以給你草人,但你必須付給我一個金幣。”

阿瑟早就準備好了,這還是羅斯林教堂裏的存留,一枚公元前256年製造的凱撒奧裏斯金幣。

渡鴉柯維斯拿到這枚金幣,簡直是高興壞了。

“親愛的朋友,您竟然把它送給我,實在是太慷慨了。”

阿瑟急忙糾正道:“是交易,你要給我做出一個魔力草人,並且把這些頭發編織到裏麵。”

說著,阿瑟就把謝爾的頭發遞給了渡鴉柯維斯。

“遵命我的先生,您的願望馬上就會實現。”

就見渡鴉柯維斯從自己的身上,拔下了一根黑色羽毛,然後不知它念了什麽咒語,整根羽毛就變成了一個草人,而且還披著紅色的頭發。

阿瑟拿在手裏,小小的草人,做工卻極其精細,看得出,渡鴉柯維斯這次是真用了心。

阿瑟感覺很滿意,告別了渡鴉,便急匆匆地回到了臥室裏。

進入鏡子阿瑟將草人交給了鏡魔,弗拉加也不由嘖嘖地稱讚道:“這個人偶做得可真是精細,我都有些舍不得去用了。”

阿瑟卻急著催促道:“快點開始吧!隻要能驅散我朋友身上的詛咒,以後我可以再給你找一個來。”

阿瑟是怕鏡魔弗拉加不盡心,不得不先許下好處。

“那好吧!人類記住你的承諾。”

弗拉加還真動了心,要知道雖然這個詛咒,本身就有瑕疵,但那也是跟蓋迪訂下的契約,他這麽做,等於是間接讓蓋迪損失掉了一個靈魂。

阿瑟先在自己的房間裏,按照弗拉加的指點,畫上了一個祭祀法陣,然後又將鏡子照在法陣和謝爾的身上。

這時他才又在靈魂漫遊下,回到了鏡子裏,弗拉加便將草人擺放在了木刻圖騰前。

但是契約部分,還是要阿瑟自己完成,因為隻有人類才能和魔鬼訂下契約。

阿瑟站在兩座陣法中間,在木刻圖騰前,點燃了草人,隨著他點燃草人,那些纏在謝爾身上的詛咒之力,也跟著逐漸在消散。

這時木刻圖騰突然震動了起來,伴隨著一陣詭異的低語,並噴出了一口黑煙,似是想要吹滅草人身上的火焰。

鏡麵弗拉加一邊鎮住圖騰,一邊朝阿瑟大喊道:“蓋迪不想放棄他的靈魂,快點製止它。”

阿瑟馬上發動起了五芒星光,那股詛咒之力,他雖然沒有辦法,但是這股死神之力,還是讓他給擋了下來。

這時一直都作為旁觀的影魔,卻突然說道:“你已經得罪了蓋迪,以後他將會永生永世地追逐你。”

被一位死神追趕,聽著確實十分可怕,可是阿瑟的對頭,還有地獄魔王,和密教侯爵呢!

所以阿瑟也根本不在乎多一個死神,等草人徹底燒完,那個木刻圖騰也“哢嚓”一聲,裂為了兩半。

隱隱中,似有個聲音向他咆哮道:“我會找到你的。”

阿瑟隻冷哼了一聲,更是用驅魔之光,將木刻徹底的燒為了灰燼。

不過他從鏡子向外看謝爾時,卻發現他的靈魂之光,竟然變成了黑色。

忙向弗拉加問道:“這是怎麽回事?”

鏡魔卻答道:“有什麽不對嗎?難道你不知鏡子的投影,都是相反的嗎?”

阿瑟一怔,弗拉加所說,似乎讓他想通了一些事情。

這時弗拉加又說道:“不過他死了以後,靈魂不用再去十字路口,同時安息日,他也不能再得到紀念。”

安息日就是周六,而十字路口,據說是人死後,靈魂將要去的第一站。

阿瑟不由詫異地問道:“為什麽?”

影魔這時解釋道:“因為蓋迪是死神,他第一職責,便是在十字路口,去接收亡靈,這也是他叫十字架男爵的由來,同時他在安息日那天,會讓亡靈接受家人的紀念,所以他也有星期六男爵之稱。而你的朋友已經用草人做了替身,自此以後,他在蓋迪的麵前,就變成了一個隱形人。”

阿瑟感到十分的驚奇,“這麽說,他豈不是已經不在死亡名單上,難道他以後就都不會死了嗎?”

“這怎麽可能,除非他能逃脫這世上,所有的死神。”

阿瑟聳了下肩膀,“這麽說,其實也沒什麽,最多他死後,星期六我不去看他就是了。”

說完,連他自己都笑了。

阿瑟在出去前,看著鏡子上的那個陣法,不由向弗拉加追問道:“你真不告訴我,到底是誰將你困在了這裏嗎?”

“這是規則,我不能說。”

阿瑟撇了撇嘴,“我看你自己都不知道吧!”

黑暗空間中,鏡魔弗拉加沒有再回答。

阿瑟可不相信它,還真的會講什麽規則,不過自己也說話算話,還是幫它擦掉了鏡子上的封印法陣。

回歸身體後,謝爾也剛好醒來,雖然他解除了詛咒,身體卻像是大病了一場,不過恍惚的意識,已經完全恢複。

看著阿瑟勉強地笑道:“我剛才可是做了一個好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