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以聖者凱撒之名
阿瑟為了拖住渡鴉惡魔,故意問道:“請問您地獄的使者,我需要付出什麽樣的代價呢?”
“為了感激您,使我擺脫了束縛,所以這次免費。”
阿瑟有些莫名其妙,但還是繼續地胡謅道:“請替我向別西卜說一聲,下一次如果讓我再見到它,我就會踢爛它的屁股!”
“什麽?”
細高的惡魔渡鴉,突然低下了頭,和阿瑟的眼睛對到了一起,“您是瘋了嗎?還是想要我的命,在無盡的歲月之中,我也僅在暴食宮殿之外,曾看過大人的身影。我隻是一個信使,為地獄裏的下級惡魔,傳送信件,或者是脾氣不怎麽壞的中級惡魔,所以您還是換一個吧!”
阿瑟沒想到別西卜,在地獄竟然有這麽大的名望,渡鴉連它的名字,都不敢說出口。
“那好吧!你就給我向巴風特傳個信,如果讓我再見到它,我就掰斷它的羊角!”
“什麽?您瘋了嗎?還是想要我的命,我隻在密教的聖堂外,曾見過侯爵的身影。您還是換一個吧!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信使。”
阿瑟此刻裝作很生氣地說道:“哼!你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還算什麽信使?”
渡鴉攤開手,聳了聳肩,“我隻為那些想念家人的朋友送去口信。”
“我的家人不會在那裏的。”
渡鴉眨著雙眼,似乎不明白阿瑟的意思。
“信使,你叫什麽名字?”
阿瑟想來對方不會笨到,將自己的真名,輕易告訴自己。
卻沒想到,渡鴉惡魔竟意外地誠實,“我叫柯維斯,當我變作信箱時就叫做斯基拉。”
信箱?
阿瑟馬上反應了過來,信箱應該就是白天的稻草人。這時他也想到了,很可能就是白天自己用血液燒死了稻草人,同時也讓它擺脫了控製。
猛地又想起,謝爾正在燒魔法陣,不過這時想攔,隻怕也來不及了,不過他現在已經知道了渡鴉的真名,阿瑟倒也不再害怕它。
果然不遠處白色火光開始燃起,而渡鴉柯維斯也逐漸的消失在了空氣中。
謝爾這時跑了過來,“怎麽樣?消滅那隻惡魔了嗎?”
阿瑟不禁有些苦惱,如果不燒毀魔法陣,他還能進行操作,現在這個情況,他就隻能在靈魂漫遊下,才能看見渡鴉。
不過阿瑟突然靈光一閃,向剛才渡鴉消失的地方喊道:“柯維斯,聽從我的召喚!”
隨著他的呼喊,渡鴉柯維斯,又從剛才的地方,顯現了出來,不過這次不是一隻巨大的人鳥,而是一隻平常的渡鴉。
“親愛的朋友,是想好了有什麽信件,要讓我傳達嗎?”
渡鴉惡魔雖然形態變了,但是聲音還是一樣。
不過卻把一旁的謝爾嚇了一跳,拿起手槍就對準了渡鴉。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阿瑟一邊攔住他開槍,一邊解釋道:“它不過隻是信使,並沒有什麽危害。”
謝爾可不這麽覺得,白天那血淋淋的人頭,可是還在麥田裏呢!
阿瑟也想到這點,不由向渡鴉問道:“據我所知,惡魔是不能夠,在現實中現身的,但為什麽你,竟然可以呢?”
“這是我和你們人類蓋烏斯·尤裏烏斯·凱撒簽訂的契約,為了給死去的愛人科涅莉亞捎去口信,他即將要成婚的消息,便和我們渡鴉達成契約。隻要世上還有人知道他的名字,那麽渡鴉就可以行走於世間。並且白天變成稻草人,收取人類的信件,信件裏需放入一枚金幣作為費用。”
阿瑟吃驚得張大了嘴,“這還真是一個從沒聽說過的秘聞啊!”
這時謝爾皺著眉,有些不好意思地捅了捅阿瑟。
“他說的那個蓋烏斯·尤裏烏斯·凱撒,是誰?”
阿瑟很無奈地看了謝爾一眼,“凱撒大帝!”
這是一個即使是在18世紀,也廣為流傳的名字。
阿瑟這時候,又向渡鴉問道:“那你能告訴我,是誰用黑魔法,控製了你嗎?”
渡鴉很形象地搖了搖腦袋,“我隻是一個小小的信使。”
阿瑟已經知道它要說什麽了,忙擺手打斷道:“好吧!信使先生,再見,希望你別再被人利用了。”
渡鴉“呱、呱”地叫了兩聲,便沒入到了黑夜當中。
雖然還是沒有找到幕後的操縱者,不過這件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讓他終於可以長長地鬆一口氣。
莊園裏,阿瑟躺倒在**,翻開了《地獄聖經》,裏麵果然又多出了惡魔渡鴉。
名字上寫著,斯基拉·柯維斯。
等級是下等下級惡魔,跟那些惡靈,簡直就沒什麽區別。
不過這次阿瑟也看出來了,並不是等級低,危險就小,尤其對於普通人來說,不論是哪個,都是非常致命的存在。
阿瑟也對背後操縱之人,越發的忌憚起來。
渡鴉還好說,可是鏡子惡魔與油畫惡魔,這兩個絕對不比巴風特等級低,這樣的大惡魔對方都能控製,肯定是一個對黑魔法十分精通的人。
靈魂漫遊下,阿瑟又來到了教堂,神父克勞斯舉著燭燈,在牆壁上觀察著每一個字符。
阿瑟為了不觸發他身上的那個神秘儀器,就隻能站地遠遠地觀望著。
這時克勞斯的胸前,卻又閃起了亮光,阿瑟不由看了下位置,感覺不應該是自己。
果然,克勞斯神父拿出的那個儀器,發出的光芒,射向了另一個地方,正是阿瑟用白布遮住的鏡子。
因為早上有了他的提醒,讓克勞斯神父現在不禁有些遲疑,阿瑟也在納悶,據他推測,如果鏡子被蓋住,那兩個惡魔,便沒有能力再出來。
而這時整片白布,突然衝到空中,就像是裏邊站了一個人,因為有白布的阻擋,阿瑟也看不清裏麵的東西。
克勞斯神父被嚇得,一下子就摔倒在了地上,拿著那個儀器,不斷地在衝白布喊道:“惡魔,我命令你離開,快快離開。”
那白布裏的東西,好像根本不怕克勞斯神父,和他手上的儀器,隻是現在有阿瑟站在旁邊,這讓它一會看看克勞斯,一會又看向了阿瑟,好像不知道要向哪個下手似的。
阿瑟此刻也已經將心,提到了嗓子眼,他最怕白布裏邊裹著的,是那個油畫惡魔。
如果真是那樣,他可能真的就要舍棄克勞斯神父,自己先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