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諾克斯瘋人院
阿瑟忙打斷了科西對他的誇讚之詞，明確地詢問道：“您還是和我說說，孩子當時的表現吧！”
談到孩子，科西夫婦一下子就泄了氣，“他都已經死了，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不是這樣的，科西先生，我要知道那個惡魔，是否還在你的家中。”
阿瑟的這句話，立刻嚇住了夫婦二人，科西也就沒再廢話，當即講道：“小托尼被附身，也就是最近一個月的時間，開始隻是發燒，後來變成了滿嘴說胡話，經常在睡夢中，哼唧著一首童謠。”
阿瑟聽到現在，沒有發現什麽奇特的事情，便不由問道：“你還記得那首童謠嗎？”
科西撓了撓頭，“好像叫什麽殺死隻更鳥的，不知道是誰編的，附近的孩子都在唱。”
阿瑟猛然想起了昨晚，他在峭壁上，聽到孩子們唱的那首童謠。
“是不是那首是誰殺死了知更鳥，是我，麻雀，我殺了知更鳥，用我的弓和箭。”
阿瑟學起了那晚聽到的童謠，科西忙點頭確認道：“正是這首，最近突然有很多孩子都在唱它。”
阿瑟點了下頭，他並沒發覺這童謠有什麽奇特之處，不由又問道：“那後來托尼他怎麽樣了？”
“開始我們也是覺得，孩子他隻是生了病，但是逐漸的他眼睛開始變成了碧綠，像是惡魔的顏色，還有他口中也經常會發出野獸的咆哮聲。”
這確實與阿瑟見過的惡魔有些相符，“那奧維神父怎麽說？”
“他說這一切，都是孩子裝的，後來又確認小托尼是得了精神病。”
阿瑟不由捂住了臉，感覺奧維實在是有些過於的武斷。
“小托尼在被送入精神病院，兩天後就傳來了他死亡的消息。”
“那孩子的屍體呢？”
“精神病院沒有給我們，他們說最好還是立即火化，以免他的病再傳染給別人。”
阿瑟隻聽得一陣無語，這個時代對沒有知識的平民，是真的不夠友好，很多時候，上麵的一句話，就判定了底層人民的生死。
阿瑟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去精神病院做調查，你們就等我的消息吧！”
科西夫婦緊握著阿瑟的手，在感謝後，又向他問道：“那您看我的家裏？”
阿瑟在房間裏看了一圈，這裏幾乎沒有什麽像樣的家具，所有東西都破破爛爛的，阿瑟隻能安慰道：“放心吧！您這裏很幹淨。”
有了阿瑟的保證，科西夫婦才放下了心。
出了科西家，阿瑟不由向弗農問道：“鎮子上的居民與聖克萊爾家族有什麽矛盾嗎？”
弗農攤了下手，“我雖然在這裏幹了兩年，但我是城裏人，還真不太了解他們的曆史。”
阿瑟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弗農這時卻緊張地向他問道：“您真的要去那所瘋人院嗎？”
也不怪弗農如此模樣，現在人對精神病人的理解，更趨向這些人是受了惡魔的影響，是屬於異類。
在精神病院裏，醫生們最常用的手段，就是暴力驅魔，他們有時會將病人捆綁起來進行鞭笞，有時會直接把不聽話的病人摁在水裏，直到他們放棄掙紮。
所以在精神病院附近，經常會聽到淒厲的慘嚎，致使越來越多的人不敢再輕易的從這裏經過，同時也讓這個地方，逐漸成為了人們口中的禁區。
阿瑟拍了拍弗農的肩膀，“您如果不願意和我一起去，就幫我將那13個昨天去教堂的居民集合起來，等我晚上回來，咱們再一起詢問。”
弗農如蒙大赦似的，連忙不停地點頭應承著。
諾克斯精神病院坐落在羅斯鎮城西，十英裏的一處山丘上。
這裏原本是一家修道院，後改成了收容所，主要收容那些無家可歸和精神出現問題的人。
在維多利亞女王正式登基後，為了民生，她就把這家收容所，正式地改為了諾克斯精神病院，但人們更多還是叫它諾克斯瘋人院。
這裏不但收容精神病人，同時也是一間懲戒所，一些小偷和流氓都在這裏進行改造。
但是阿瑟卻聽聞，很少有人能夠從這裏出來，而且他們愛丁堡大學上課需要的屍體，主要就是由這裏提供。
山坡上，諾克斯精神病院就那樣孤零零地佇立著，四周的野地上，已經長滿了荒草，也沒有人敢到這裏種植莊稼。
“您好！我是阿瑟·柯南·道爾，到這裏，是想見一下你們的奧德裏奇院長。”
阿瑟拿出一張名片，遞給了門衛。
門衛是一個粗壯的漢子，滿臉的橫肉，手裏還拎著一個木棒。
他似乎沒有聽過阿瑟的事跡，不過看在阿瑟穿著得體的麵子上，還是粗聲粗氣地答應道：“那好吧！您等等，我需要請示一下。”
然後便大步流星的就走進了殘破的大樓當中。
阿瑟向裏麵看了下，院子裏意外的竟然沒有一個人，阿瑟猜測也許是午飯時間到了，但是突然傳來的幾聲慘嚎，讓他又推翻了自己的想法。
他不得不點起了一根香煙，為自己壓壓驚。
等待的時間並不長，那個門衛是跑回來的，急忙打開了大門，向阿瑟致歉道：“對不起先生，我不知道您是院長的好友，快請進來先生。”
阿瑟有些發懵，他雖然知道院長的名字，但是他和奧德裏奇卻並不認識。
門衛將他帶到了大樓前，此刻奧德裏奇院長已經帶著兩個人，在門口正等著他。
阿瑟忙摘下禮帽，對著中間的那個人伸出了手。
“您好，奧德裏奇院長，冒昧打攪，還請您多見諒。”
沒有預約就登門拜訪，這確實是一件十分失禮的行為。
不過奧德裏奇，似乎一點都不介意，熱情地拉住了阿瑟的手，笑道：“前天我在酒會上很榮幸見到您，隻是當時您身邊一直有人，所以我才沒有機會與您結識。我還正想著，要找個機會去拜訪您呢！可是您今天就來了，這也許就是我的真心感動了上帝吧！”
阿瑟讓奧德裏奇說的，隻感覺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忙謙虛道：“您太客氣了，那不過隻是我的一點小小發現而已。”
阿瑟感覺這個奧德裏奇院長，就像是那天在四處找投資的學者教授。
可是下一刻，就見奧德裏奇果斷地搖著腦袋，“不不不，您可不能這麽說，您在小腸中找到了克製惡魔的辦法，這點深刻地啟發了我。”
阿瑟：......
他隻感覺好像有一群烏鴉，在自己的頭上飛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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