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回到溫馨的港灣

阿瑟家住在新城區,這片區域始建於20年代,相對於老城區來說,那裏的衛生條件和安全秩序都要更好一些。

而且這裏住的主要也都是中產階級,和一些大商人,他們算是蘇格蘭的主體精英人群。

阿瑟家能落戶到這裏,還要歸功於道爾夫婦。

阿瑟的父親查爾斯·道爾,年輕時在愛丁堡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畫家,而他的母親瑪麗·福利是一位作家,還曾在蘇格蘭人報上,發表過自己的文章。

但是由於後來他的父親查爾斯·道爾開始酗酒,直至後來變成了酒鬼而身死,他們家也隨之開始衰落。

生活上雖然還達不到窘迫境地,但也確實過得十分拮據。

賈比這時揮舞著手中的報紙,向阿瑟驚呼道:“明天的酒會你都準備好了嗎?”

阿瑟這才想起,他的這周假期時間已經到了,而且明天還有一場研討會在等著他,不禁無奈地搖了搖頭。

賈比卻驚恐地指著報紙說道:“你知道這次酒會都邀請了誰嗎?”

也不等阿瑟問,他就馬上激動地說道:“明天的酒會不但牛津的教授會過來,還有法國的微生物學家路易斯·巴斯德和德國的微生物學家羅伯特·科赫。他們可都是奔著你來的,阿瑟,你將要成為世界名人了!”

阿瑟聽了隻點了下頭,說實話,他並不怎麽熱衷於明天的酒會,不過對於兩名微生物界的先驅者,他倒是有那麽一點心動。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法國的微生物學家路易斯·巴斯德,在1880年也研究出了霍亂疫苗,比自己隻晚了兩年,但不同的是,這位大師研究出的竟然是雞霍亂疫苗。

阿瑟還真想問問這位現今已經56歲的大叔,他到底是咋想的。

賈比還在描繪著明天酒會時的畫麵,阿瑟卻越聽越離譜,感覺他就像是在說維也納會議一樣。

把他比作了拿破侖,好似大家都是奔著來爭奪他的遺產。

馬車來到了王子大街26號,在道爾家的門前停了下來。

他家的房子是由三層淺色石材砌築而成,與老城區那種中世紀的風格不同,新城區的房屋主要借鑒了古羅馬和希臘風格,呈現出了對稱、莊重的特點。

三層房屋整齊的就像個四方石塊,阿瑟實在是欣賞不了這種美,他更喜歡的是,老城區那裏的中世紀多變的建築風格。

按動門鈴,開門的是道爾家的女仆,費絲·伊文斯夫人。

女仆雖然在名聲上不怎麽好聽,但在18世紀的歐洲,已經逐漸演變成為了一種工作,與主人也是雇傭關係。

由於他們像家人一樣,長長地陪在主人身邊,其中不乏有因為盡心照顧老人,而最後得到遺產的。

讓她們立刻從仆人變成了貴婦,並且這樣的例子還不在少數。

賈比經常來阿瑟的家裏做客,他對伊文斯夫人也很熟悉,摘下禮帽,上前熱情地招呼道:“費絲好久不見。”

費絲已經33歲,並且已經結婚,按照禮節賈比應該稱她為伊文斯夫人,或者伊文斯女士,但賈比從來就是老人嘴裏說的那種,離經叛道的人。

所以薔薇莊園裏的那些仆人,才會覺得賈比的性格有問題,但是阿瑟卻覺得這樣的賈比,會更加招人喜歡。

果然,費絲十分高興地上前擁抱了他們。

“夫人這幾天正念叨著呢!聽說最近你們可是做了一件大事!”

賈比知道,費絲說的應該是明天的酒會,不由替阿瑟顯擺道:“明天會有很多大人物蒞臨,阿瑟就要成為世界名人了。”

聽著好朋友替自己吹噓,阿瑟隻能無奈地笑了笑。

這時阿瑟的母親,瑪麗·福利從樓上走了下來。

還沒等阿瑟有什麽動作,賈比就先奔上前,擁抱了上去,“福利媽咪好久不見。”

瑪麗·福利親吻了一下賈比的臉頰,眼睛卻一直看著後麵的兒子。

阿瑟自從回到家裏,這些天緊繃的神經,也一下子放鬆了下來,平時總是呆板的臉上,此刻也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媽媽,我回來了!”

擁抱著母親,阿瑟能感受到她內心中的激動。

家是永遠的港灣,而家人就是一輩子的依靠。

餐桌上,賈比如願地吃上了阿瑟母親烘焙的芝士小蛋糕。

瑪麗·福利在了解阿瑟的身體和最近的生活後,就沒有再過多的詢問。

阿瑟也是一樣,他平時就是一個十分安靜的人,瑪麗·福利也了解他的性格。

但其實這也是英國家庭的正常狀態,媽媽不像爸爸,他們很少去詢問男人們事業上的事情,哪怕這個人是自己的兒子。

反倒是賈比,從進屋起就開始滔滔不絕,有時阿瑟不得不打斷他那些誇張的言語。

瑪麗·福利就一直含笑地看著兩個人。

阿瑟想了一下,還是向自己的母親匯報道:“我把這次的研究成果,已經無償地向全世界開放,您不會怪我吧!”

現在家裏的日子不好過,他怕母親對他的決定會有一些想法。

瑪麗·福利卻拉過了他的手,輕輕地拍了兩下。

“你做得很好,我的孩子,就按照你的心意去做吧!我相信你。”

這是很多英格蘭母親,對兒子最常說的一句話,但此刻聽在阿瑟的耳中,卻讓他感到異常的溫暖與安心。

晚餐過後,瑪麗·福利給自己倒了杯紅茶,而阿瑟和賈比手裏端著紅酒,抽起了香煙。

阿瑟與他的父親不同,在酒精上,他最大的接受上限,也就隻有紅酒,像是白蘭地、威士忌,這種高度酒精飲料,隻聞一下他都會感到頭暈。

不過他卻是一個小煙槍,尤其這幾天他在薔薇莊園,為了思考案情,他可沒少抽煙。

看著賈比手拿著紅酒,阿瑟突然調侃道:“賈比,你難道不害怕基督之血嗎?”

阿瑟所說的基督之血,是來自“最後的晚餐”,當時耶穌說:“麵包是我的肉,葡萄酒是我的血。”

賈比聽了撇了下嘴,但想起兩天前在薔薇城堡裏,看見的那些畫麵,喉嚨不由得一陣幹癢。

他見瑪麗·福利沒有注意到他們,馬上靠近阿瑟小聲的說道:“你有沒有想過,你的血液竟然可以驅魔,或許你是.....。”

阿瑟詫異的接口說道:“你覺得我是上帝?”

賈比不由翻了一個白眼,“我是說你可能是得了神眷。”

「萬水千山總是情,投我一票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