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弗雷澤家的惡魔
按照阿瑟的理論,越是邪惡墮落的靈魂,樣子就變得越接近怪物,尤其是犯過謀殺罪的,他們的靈魂基本等同於惡靈。
而第一晚在薔薇莊園,隻有兩個人讓阿瑟特別的在意,一個是老巴塞爾,他邪惡的程度,就算已經見過無數惡靈的阿瑟,也讓他為之恐懼,然後第二個便是那隻豺狗。
他原以為這應該就是羅梅烏的靈魂,但之後他卻發現,與羅梅烏平常的表現,似乎並不相符。
當他把瑞秋的位置和羅梅烏調換後,立即所有謎題,就都有了答案。
所以那天他看到的,應該是瑞秋正在**,啃食著羅梅烏那腐臭的靈魂。
不但如此,阿瑟覺得在薔薇莊園中的這些案件,背後似乎都有瑞秋的影子,她應該是一直影響著所有人,在背後推動著案件。
阿瑟揭開了瑞秋的真麵目,同時也讓整個弗雷澤家族的陰暗,暴露在了人前。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為這些人的邪惡而感到震驚,即使是辦案經驗豐富的伊姆雷警督,不禁都感到脊背發涼。
這時剛剛還在痛哭流涕的瑞秋,忽然止住了聲音,起身看向了眾人,臉上沒有一點悔恨或是悲傷,很從容的走到了大廳的中央。
看著她這麽的平靜,阿瑟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就見瑞秋對著眾人攤開手,很無奈的聳了聳她那柔弱的肩膀。
“這回大家終於知道了吧!一切真相的背後其實並不美好。”
說著,又看向了阿瑟,“您為什麽非要揭開它呢?”
“因為你們陷害了無辜的人。”
阿瑟毫不留情的指責道。
瑞秋這時卻笑了,無所謂的說道:“這世上就沒有誰是無辜的。”
阿瑟剛想要再次反駁,就見瑞秋向他擺了擺手。
“既然大家都已經知道了真相,為了弗雷澤家族的聲譽,我不能再放你們任何一個人離開這裏。”
說著,她不知從哪裏掏出了一把尖刀,眾人不由驚呼,還以為她要做最後的掙紮,不想她反而狠狠的紮進了自己的手掌。
她就像不知道疼痛一樣,隨著流下的鮮血,突然蹲到了地上,然後將受傷的手掌,用力的拍在了地麵上,嘴裏開始詠唱著起了阿瑟熟悉的童謠。
“編一個玫瑰花圈,口袋裏裝滿花朵,灰燼,灰燼,我們都倒下了。”
這是老巴塞爾死後,化成惡靈時唱的那首童謠。
隨著她的吟唱,地麵開始晃動,四周的牆壁出現了裂縫,整個古堡就似快要倒塌了一樣。
眾人在大廳裏被晃得全部趴在了地麵,而這時地板上突然冒起了一道血色光芒,在圍繞瑞秋快速的畫著直線,最後形成了一個五芒星的圖案。
瑞秋的身體就像被施了魔法一樣,開始慢慢的漂浮在空中,而下麵的五芒星就似是連接著地獄,恐怖的吼叫與血光突然一起噴湧而出,然後全部灌注在了空中瑞秋的身上。
這種靈異到可怕的景象,嚇得眾人開始四散奔逃。
一直外表裝作強悍的羅梅烏,第一個逃向了大門,可惜兩扇門就像是被焊死了一樣,不論他怎麽用力,大門都絲毫不動。
阿瑟也沒想到,以前靈魂漫遊下的場景,今天竟搬到了現實當中,不由向已經愣住的謝爾和伊姆雷喊道:“快開槍,阻止她。”
伊姆雷還有些遲疑,謝爾聽到阿瑟的提醒,就毫不猶豫的便拿起了手槍,他的槍法相當不錯,連續兩槍,在瑞秋的身上冒出了兩朵血花。
空中的瑞秋似是感受不到痛苦,但是麵對謝爾的騷擾,卻憤怒的張開了嘴,隨著嘴越張越大,整個臉都已經拉到了胸口,巨口中突然噴出無數的黑蠅。
此刻大廳裏就隻剩下了伊姆雷、謝爾、阿瑟和被嚇得已經不能動的賈比。
伊姆雷這時終於果斷的拔出了手槍,但是麵對無數的黑蠅卻於事無補。
阿瑟拽起賈比,一邊撲打著黑蠅,一邊向還在胡亂射擊的二人喊道:“你們的手槍對她無效,我們還是先離開這裏。”
謝爾見手槍已經不起作用,便跟上了阿瑟,而警官伊姆雷卻像是著了魔一樣,還停留在原地,瘋狂的揮舞著手臂。
下一刻,無數的黑蠅,在空中合流成了一條黑線,灌進了伊姆雷的嘴裏。
阿瑟看得隻感到一陣惡心,而空中的瑞秋似乎也已經完成了儀式,落在地上,整個頭顱突然裂開,從裏麵鑽出了一個似豺狗一樣的腦袋。
隻是卻長了兩隻巨大的昆蟲複眼,同時背後還長出了類似蒼蠅一樣的翅膀。
阿瑟已經不想再看她的變身過程,拖著賈比與謝爾就衝出了大廳。
黑暗中,三人跌跌撞撞躲到了一間屋子裏。
阿瑟剛喘了一口氣,謝爾便一把抓住了形如爛泥的賈比,憤怒的吼道:“你們這該死的弗雷澤家族,到底是怎麽回事?”
賈比嚇得一時說不出話來,阿瑟拍了拍謝爾,“別問了,他應該不會知道的。”
謝爾卻不放棄的追問道:“怎麽會,他也是弗雷澤家的人。”
阿瑟歎了口氣,想了想,最後還是說了出來,“我覺得賈比,應該沒有弗雷澤家的血脈。”
歐洲人特別注重血脈,現在阿瑟說賈比不屬於弗雷澤家族,這讓賈比和謝爾不由都愣了一下。
“為什麽這樣說,阿瑟你難道知道了什麽?”
賈比顯得有些焦急。
阿瑟無奈的指著賈比那俊俏下巴中間的豎紋,說道:“這裏是顯性基因,而老巴塞爾卻沒有,雖然我不敢百分之百肯定你與他的關係,但你們一定不是父子。”
賈比雖然聽不懂顯性基因是什麽,但是他卻相信阿瑟,其實他對自己是否是老巴塞爾的兒子,也一直都存著懷疑,現在被阿瑟證實了,反倒讓他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謝爾在一旁不由咒罵道:“所以說整個弗雷澤家裏,就沒有一個是好人的。”
“你說得太過分了吧!我和多諾萬就沒做過什麽壞事。”
謝爾撇了撇嘴,“你又不是弗雷澤家的人。”
這下賈比被氣到無話可說,阿瑟拍了拍賈比的肩膀,“其實多諾萬也有著他的罪惡。你們知道他為什麽要在晚上,去偷那個盒子嗎?”
三人說話時,一隻黑蠅從通風口,悄悄飛進了漆黑的房間裏,落在了他們身後的白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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