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覺醒者
丁寧在距離黑衣人十米的地方站住。
他眼睛盯著黑衣人,努力地在夜色中看清對方的麵孔。
試著從自己的記憶中尋找這個人的影子。
可是尋遍了自己的記憶,始終沒有找到任何見過這人的痕跡。
他強裝鎮定地看著黑衣人,問道:“為什麽叫我教官?”
黑衣人嘴角一咧,露出一個標準的微笑。
“不知道您有多久沒有光顧過論壇了。
自從你將突破獵鷹計劃網關的過程發布在論壇上後,整個黑客界技術迎來了突飛猛進的發展。
許多慕名而來看熱鬧的人因為你成為了黑客。
所以現在幾乎所有瀏覽過論壇的人都把你稱作教官。”
丁寧聽完,明白了黑衣人已經知道自己是誰。
“你知道我會來找你?”
黑衣人從大樓邊緣的矮牆上跳了下來,向前走了兩步,說道:
“本來不知道,教官的隱藏和追蹤技巧高明得毫無痕跡。
直到十分鍾前,我發現一個命令忽然停止了,我猜測是有人找到了我。”
丁寧好奇地問道:“你怎麽確定追蹤你的人是我?”
黑衣人攤了下手,理所當然地說道:
“能夠追蹤到我的人整個新人類聯邦沒有幾個。
教官你算一個,而且在這個偏遠的第三星,也就隻有教官有這個可能了。
我很榮幸能夠成為教官的目標,這能讓我在論壇上被追捧很久。”
丁寧點了點頭,他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下去。
他一刻不停地盯著黑衣人,繼續問道:“那你知道我為什麽要追蹤你嗎?”
黑衣人聽到丁寧的問題,向後退了一步,靠在了天台的矮牆上,笑道:
“當然,教官,我們現在的目標是相同的,第三星議會的議長——約德爾,不是嗎?”
“你怎麽知道我的目標是約德爾?”
“教官被送入獵人遊戲的事情讓我們感到很遺憾。
我們入侵駭博龍公司數據庫沒想到會給您帶來這麽多麻煩。
不過教官就是教官,這點小麻煩自然難不倒你。
我們對付約德爾是一位他所在的組織嚴重影響到了選舉的公平,所以我們要對他進行懲罰。”
黑衣人向笑了笑,似乎向爭取到他的認可。
但在看到丁寧的眼神後,無所謂地搖了搖頭,繼續說道:
“當然,教官應該通過自己的渠道知道了下達追殺令的人就是這位議長大人。
所以我們的目標是相同的。”
丁寧聽完黑衣人的陳述,閉上眼睛苦笑了一下。
他終於知道了自己被送入獵人遊戲的原因,原來是替眼前這個人背鍋!
丁寧:“你們故意這麽做的?看起來好像是為了陷害我?”
黑衣人搖了搖頭,說道:“我們隻是希望教官能夠意識到駭博龍公司是個什麽樣的組織。”
丁寧:“你們是誰?聽起來你不止一個人。”
黑衣人:“我們嗎?肯定不是一個人。
我們的名字叫覺醒者,而我隻是覺醒者的一員。
不過教官您放心,我們對您沒有敵意。如果有可能,我們希望您能加入覺醒者的行列!去實現我們最終的正義!”
丁寧搖著頭向前走了兩步,厲聲喝問道:
“我可不管你們的什麽狗屁正義,你們對夏安做了什麽?”
黑衣人聽到丁寧的問題忽然一愣,接著說道:
“夏安小姐?我承認這一切都是我做的。”
丁寧咬著牙看著黑衣人,憤怒地喊道:
“你為什麽殺了她?你們有什麽事情衝著我來!殺一個女孩算什麽?”
黑衣人笑了笑,他雙手撐著矮牆坐了上去,有意拉開了和丁寧之間的距離。
他一臉輕鬆地說道:
“有些事情現在不能告訴您,教官,未來您會知道的。
我隻能說您眼睛看到的一切並不一定是事實。”
丁寧冷笑了一聲,彎腰從天台的地上撿起一根鋼管。
指著黑衣人說道:
“你們這群行走在黑暗中的人,盡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殺害一個無辜的女人,卻吞吞吐吐說不出實話,這也能稱作正義?
既然你承認殺了夏安,那我們之間的仇就解不開了。
我不管你那什麽狗屁的說辭,今天我會替夏安報仇!
然後把你背後的什麽覺醒者一個個都揪出來!”
黑衣人笑了笑說道:
“教官,我能理解您的心情,您要報仇很簡單,我可以幫您。
您看隻要我死了您的仇不就報了嗎?
今天很高興今天能夠在這裏跟您聊這麽久。
這是我的榮幸,我叫極!請您記住我的名字。”
丁寧拿著鋼管向前走了兩步,他根本沒有在乎黑衣人說什麽。
現在他想要做的就是將這個叫做極的家夥幹掉!
極盯著丁寧一步步靠近,輕輕說了聲:“再見”
而後從二十幾層的大樓上一躍而下,消失在夜色中。
丁寧沒想到極會從大樓上跳下去,他幾步追到了大樓邊緣,趴在矮牆上向下望。
極已經跌落樓底,靜靜的趴在樓下的廣場上一動不動。
周圍沒有人,他死的悄無聲息。
丁寧不明白極為什麽這麽做,他本以為自己會和他進行一場激烈的搏鬥。
不過這麽一來,丁寧卻沒有了任何複仇的快感,他悵然若失地靠著矮牆坐了下去。
極死了,殺害夏安的凶手自己從大樓上跳下去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仇報了,可是丁寧心裏卻空了一片。
極是自殺死的,雖然他死在自己的麵前,但是丁寧總是感覺有些事情不對勁。
覺醒者,為什麽要對夏安下毒手,為什麽要陷害自己?
如果真是按照極所說的那樣,那麽這個叫做覺醒者的團體,已經站在了自己的對立麵!
可是自己剛剛聽到覺醒者的名字,這條線隨著極的自殺斷掉了。
丁寧歎了口氣,站起身走出了天台,乘坐電梯下了樓。
樓下,極的屍體已經消失,就連血跡都被清理得幹幹淨淨。
周圍沒有治安署,沒有救護車,甚至行人都沒有,是誰將現場清理幹淨的?
難道極還有同夥在周圍?
他警惕的四下望了望,沒有找到任何線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