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容器

“莫非這一切的源頭都來自於那尊邪像。”泗山低聲喃喃著,踏上白骨山,一步一步地靠近那邪像。

剛想要伸出手觸碰邪像的時候,一陣風突然從他的眼前掛過,手隨即就揮了一空。

“這是怎麽回事?”

泗山有些奇怪地看著自己的雙手,剛剛那玩意明明就在自己麵前,怎麽就沒有碰到呢。

“泗山師傅,你怎麽了?”

就在這個時候馬劍的聲音從旁邊傳過來,他連忙回頭看去,才發現馬劍不知道什麽時候也走上這白骨山。

“你怎麽也上…”可是他還沒把這句話給問出口,整個人就愣住了,他回到了原地,站在白骨山下,就好像沒有移動過一樣。

“怎麽會這樣?”不信邪的泗山又再一次繞過身前的馬劍,繼續朝白骨山進發。

隻是結果不出所料,一陣風刮過,他的意識再一次回到了原地。

“泗山師傅,你沒事吧,你怎麽一直看著那石像發呆啊,是發現了什麽嗎?”

馬劍見一旁的泗山一直不動,終於忍不住發問道。

“什麽?”泗山聽到後竟露出了無比驚恐的神情,自己剛剛明明在這白骨山上來來回回上下了好幾次,這馬劍怎麽說自己一直沒有動呢?

“泗山師傅,難道也中邪了?”一直在旁邊不說話的王震若有所思地說了一句。

就連第三者王震也這麽說,看來自己確實沒有移動過,那為什麽剛才的自己確實離那石像越來越近了?

就好像是什麽力量,在阻止他們靠近石像。

看著泗山困惑的神情,王震一臉得意地走上前說著,“那石像邪乎得很,中邪了也很正常。”

“你看,就連自詡意誌堅定的狄大人,不也是被迷惑了心智。”

三人麵前的狄仁傑比剛才看上去情況更加糟糕,黑色的紋路已經順著他的身體爬到臉部的位置。

“就算是泗山你,身為修行之人,也很難抵禦這上古的力量。”

王震一副仿佛知曉一切的樣子,讓馬劍特別不爽,直接衝上去掐住他脖子,死死地按在牆上。

“王震,你警告你,知道什麽全都給我說出來,不然你兒子的命可就…”

王震之所以能夠跟著馬劍來這種地方,完全就是因為王昌現在被困在天牢中,生死大權掌握在狄仁傑等人的手裏。

不然就他當朝丞相的身份,怎麽會被馬劍這樣一個小官吏給踩在頭上。

“你就省省力氣吧,雖然唐決那家夥也不是什麽好東西,我也從來沒有信過他。”

“但他可是把整個長安城攪得天翻地覆,皇上她老人家可沒有時間管我!”

正說著,忽然三人頭頂上的天色一沉,就好像被什麽東西給蓋住一層黑色的布,但是之前明明還是太陽高照。

“看來結果已經出來了,這個長安城要易主了。”

王震突然就像瘋了一樣,放聲大笑起來,撐開雙手就好像在迎接什麽。

從空中看下去,長安城此時正被一個巨大的法陣給籠罩著,那是一個巨大的祭神陣。

隨著通天教主吸收吳星體內的五彩神石能量越多,他的力量也逐漸得到了恢複。

不過那虛影不過是他的一縷殘魂,急需一個更加強大的身體來當他的容器。

為了製作出這個容器,他將整個長安城都當作祭品,成為他複仇路上的墊腳石。

最先結束自己命運的當然是王震,隻見他化作一道血霧,飛入天空,麵帶笑容地被虛影吸入體內。

“兒子,好好享受這一切吧,這是為父給你留下的禮物,我要去陪你母親去了!”

那麽誰會是那個容器呢?

聽完王震的話後,泗山才反應過來,一個人影正向這邊狂奔而來,來者正是王昌。

“父親!”他一邊狂奔一邊高呼著,隻可惜還是慢了一步,王震已經飛到空中,進入虛影之中,失去了自己的意識。

“泗山,你不是要救所有人嗎?”

“你倒是救救我父親啊!”

王昌拎起泗山的衣領,對著他的臉憤怒地咆哮著。

就算口水在自己的臉上飛濺,泗山也隻是閉上自己的眼睛,低著頭,沉默不語,麵對這樣的上古力量,他也沒有辦法。

“父親!”王昌絕望了,他將泗山丟到一邊,一屁股坐在地上,淚水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他多麽希望那個為他遮風擋雨的巨人,能夠再一次幫他擦去淚水。

“早就傳聞王震對自己的兒子無比溺愛,沒想到居然是真的!”

馬劍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王震一生從未娶妻,但卻有一個兒子,而且還是親生的。

從來沒有人敢在他的麵前提王昌母親的事情,因為那是王震不可觸碰的逆鱗,是他心中永遠都痛,更是他一輩子最愛的女人。

他們是如此的相愛,直到那個她被迫入宮選秀。

當他們最後一次見麵,隻剩下一具冰冷的屍體和一個嗷嗷待哺的男嬰。

“等等!”馬劍搖了搖頭,打斷了思緒,他忽然想起來現在是不是該幹一件正事。

於是他看向一旁情緒崩潰的王昌,默默地拿出小刀。

泗山見此隻能默默地轉過頭,閉上眼睛,嘴裏念起佛經。

王昌應該就是下一個承載通天教主的容器,為今之計那就隻能把他給殺了。

隻可惜理想是美好的,但現實的殘酷的,馬劍剛準備動手,一團黑霧化作一道利劍就將他的身體貫穿。

“啊!”

等泗山聽到慘叫聲後,回過頭馬劍已經死在王昌的手上。

此時的王昌的狀態跟狄仁傑一模一樣,隻是他的神情更加的癲狂,嘴裏還在念叨著。

“給我力量,我要複仇!”

“怎麽會這樣!”

泗山見狀連連後退,將自己拉到一個安全距離。

現在已經沒有人可以幫他了,隻剩他一人。

可是他的腦海裏一片混亂,根本沒有任何對策,就連平時最常用的金光咒都忘記如何使用。

“小山,你忘記了為師平時是怎麽教導你的嗎?”

忽然一道金光注入泗山的額頭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