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至陽
“五彩神石？”
狄仁傑撓破腦袋也沒有想明白麵前這牛妖是什麽意思。
就單單憑這五個字，就算是當世最聰明的人來也不知道這家夥想幹什麽啊。
“大人，你就先別思考了，這牛妖感覺快不行了，要不咱們…”
見到自家大人居然還如此淡定的擺出一個思考者的姿勢，手下們一個個都愣住了，這是在鬧哪樣。
“額…你們看什麽看，我隻不過是覺得這樣好思考一點，說不定智商就飆升了。”
“再說，這祭神陣我也不懂啊，強行破壞可能還會被反噬。”
“到時候我們誰也別想活！”
根據古書中的記載，每一位上古神明所使用的祭神陣都不同，如果沒有用正確的方法請走所祭的神明，很有可能會惹怒神明。
上古神明一怒，血流萬裏…
這些上古神明那可都是數千年前的洪荒時期搏殺出來的，可不是現在天庭靈山上那些後天神明可以比的。
遇上這種情況，沒有人可以負責，隻能小心為上。
“對啊，古書！”
狄仁傑突然腦子一閃，那本古書好像自己就是在白馬寺裏看到的。
具體在哪呢，他也記不清了，畢竟這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那個時候他剛到長安，泗山也還隻是一個小和尚，跟在唐三藏的身邊。
狄仁傑時常來請教唐三藏問題，特別是當年西行之路的趣聞，泗山對此也特別感興趣，這一來二去，他便和泗山成為了很好的朋友。
兩人都對當年以一人之力，擊碎南天門，一路殺上淩霄寶殿的齊天大聖孫悟空無比向往。
紛紛立誌要在未來做出一番大事。
“在哪裏呢…到底在哪裏呢？”
狄仁傑急得四處亂竄，畢竟在另一邊，泗山等人很有可能正在麵對一個上古神明的挑戰。
“大人，我們怎麽辦啊！”
“唐決那個家夥可不是什麽好東西，我怕陛下那邊遇到什麽危險！”
“實在不行，我們去和唐決還有王昌那兩個家夥拚了吧！”
…
狄仁傑看著麵目堅定的手下們，心中有了些許打算。
“如今看來也隻有這樣了！”
“放手一搏…”
狄仁傑抽出腰間的小刀，對著自己的手掌就是這麽一劃，鮮血頓時奔湧而出。
“大人，你這是幹什麽…”
手下們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狄仁傑一聲嗬斥給打斷了。
“你們聽著，我們大理寺的職責就是維護大唐的秩序，並為之獻出生命。”
“李丁，王小強，你們兩個給我去把泗山那小子救出來，無論用什麽方式。”
“馬劍，你去請王震王丞相，他和唐決穿一條褲子，他一定知道些什麽。”
“你們都是大理寺的精英，我相信你們！”
手下們看著狄仁傑決絕的背影，隻是默默地行了一個禮，“保證完成任務！”
不到一秒鍾的時間，所有人都前往了屬於自己的戰場。
狄仁傑看著眼前的祭神陣，他的腦海裏閃過一句話，那是唐三藏大法師說過的話。
“狄大人，你是天命之子，你的血將來在某個時刻會有大用。”
“隻不過在使用的時候你要考慮清楚，可能會讓你陷入萬劫不複之中。”
那是唐三藏在消失前對他說過的最後一句話，或者說是一句指導。
狄仁傑在腦海想了無數種解決方法，都沒有結果，或許唐三藏說的那個時刻就是現在吧。
“萬劫不複那又怎麽樣，隻要為了大唐，為了這天下百姓，死又何妨！”
“當年你們師徒四人，不也是這麽做的嗎？”
下一秒狄仁傑用自己沾滿鮮血的手按在了祭神陣上。
“啊！”
一陣鑽心刺骨的疼痛感貫穿狄仁傑的全身，試圖用這響徹方圓幾裏的嚎叫來緩解這股疼痛，可惜這一切隻不過是他一廂情願。
法陣仿佛擁有著生命，送到嘴邊的鮮血瞬間將它喚醒，貪婪地吸噬狄仁傑所有的鮮血，勢必要把對方給榨成人幹。
這動靜也同樣驚醒了困在法陣中間的牛吉，他疲憊地睜開低垂的眼眸，看著眼前這一幕瞬間清醒了幾分。
“喂，你這個人類，在幹什麽，不要命了嗎？”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麽！你這麽做會有什麽後果！”
“知道…”誰知狄仁傑聽到牛吉的警告後，不僅不害怕，還一副樂在其中的樣子，臉上的表情直接癲狂了起來。
因為他看見，這法陣居然真的開始在崩塌，一道裂縫出現在一個不起眼的地方。
“我不在乎！”
見狀狄仁傑不再抵抗這法陣，放任他吞噬自己的鮮血，不到一分鍾的時間，他就因為失血過多，臉色變得蒼白起來。
“這是？”牛吉也感覺困住他的法陣在鬆動，他雙手和雙腳居然可以輕微的移動了。
比起自己的精血，這法陣似乎更喜歡狄仁傑的血。
“至陽血脈？”
牛吉喃喃自語，他似乎明白為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了，因為狄仁傑擁有著世間少見的至陽血脈。
傳聞擁有至陽血脈的人，都是世間大能，品行高尚，不懼強權，必有一番作為。
至陽血脈是世間大部分妖邪之物的克星，而這祭神陣屬於邪法的一種。
如果這是單純邪法並不會這樣，而是因為這祭神陣很奇怪，他就喜歡吸食這種擁有著大量純陽氣息的血脈。
這種行為無異於自取滅亡，自食其果。
“也是一個不要命的瘋子！”
牛吉輕笑一聲，活動了一下手腕，他準備殺去出去，給那個唐決一點教訓。
“你叫什麽。”
“狄仁傑。”
“我，牛吉，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牛吉擦了擦嘴角上的鮮血，一伸手一把漆黑的巨斧就憑空出現在他的手上。
現在的祭神陣已經支離破碎，就差那麽一口氣。
而他牛吉就是那最後一口氣。
“三昧真火！”
一股熱焰貫出，祭神陣瞬間爆裂，隻見烈焰中搖搖晃晃的走出一個身影。
“唐決那個家夥是在那邊吧。”
“居然敢拿我當祭品！”
牛吉看了一眼因為虛脫坐在地上大喘氣的狄仁傑，便頭也不回地朝貧民區的方向走去。
至於狄仁傑，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因為祭神陣被破壞，祭神陣的源頭也逐漸浮現在他的麵前。
不遠處，一座佛像正在散發著綠色的詭異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