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父子
“父親，對不起。”
牛吉低下自己的腦袋，就像是一個犯錯的孩子一樣，完全不敢看牛魔王的眼睛。
“巴托…他…”
“你不用說了，我都知道了。”
“這件事，我們都有責任。”
“他是一個好孩子，是我放棄了他。”
牛魔王慢慢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就好像是緬懷什麽。
巴托是巨牛一族大祭司巴沙的孩子，巴沙可是牛魔王當年最好的戰友，現如今他的兒子也為巨牛一族的未來獻出了生命，這讓牛魔王回想起了當年巴沙犧牲時候的場景。
和巴沙一起在沙場上並肩作戰的場景，仿佛就在昨日，觸手可及。
也是因為父輩的關係，牛吉和巴托也成為了最好的朋友，從小一起長大，一起訓練，一起成為了巨牛一族優秀的戰士。
隻不過好景不長，自從當年猴王一戰之後，妖族的勢力大大削弱，甚至巨牛一族被靈山眾佛下令不能出火焰山半步。
但是那火焰山環境極其的惡劣，不僅資源稀少，甚至最近又流傳起了瘟疫。
巴托也很不幸地傳染了，就算巨牛一族的身體十分強大，但麵對這瘟疫，致死率也高達80％。
牛吉不願自己的發小巴托就這樣死去，於是就帶著他，叫上了幾個好友一起偷偷違反了規定離開了火焰山，想要外出尋醫。
結果走到這附近，居然遇到了降龍和伏虎，牛吉他們這些小妖自然不是對手，巴托為了救下牛吉受了重傷。
“牛…牛魔王，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不是應該老老實實地待在火焰山裏受刑嗎！”
降龍和伏虎看見牛魔王突然出現雖然很害怕，不過他們可是靈山上的眾佛，而這牛魔王不過是一個階下囚，於是他們兩個瞬間又變成了囂張跋扈的模樣。
“牛魔王，要是我們將你們巨牛一族擅自離開火焰山的消息告訴佛祖。”
“你猜猜，你們巨牛一族會受到什麽懲罰。”
降龍似乎忘記了剛才牛吉給他造成的重創，一副賤兮兮的模樣看著牛魔王。
“降龍你怎麽說話的，佛祖他一向以慈悲為懷，怎麽能說是懲罰啊。”
“一點是好好點化他們巨牛一族，省得如此冥頑不靈。”
伏虎也是在一旁附和道。
可是沒有想到牛魔王居然一點都不生氣，而是慢慢地走到牛吉的身邊，一把將他拎到兩位羅漢的麵前。
“牛魔王，你想幹什麽？”
降龍和伏虎瞬間被嚇了一大跳，紛紛擺出戰鬥姿態。
“牛吉，快給兩位羅漢道歉。”
牛魔王沒有任何表情的變化，而是一把按在牛吉的腦袋上，想要讓他給降龍和伏虎鞠躬道歉。
“兩位羅漢，剛才多有得罪，還請看在我的麵子上，饒過犬子，放巨牛一族一馬。”
“哈哈哈，這好說好說。”
伏虎也是很上道的得了便宜就收好，但是他的搭檔降龍好像不是這麽想的。
“哪能這麽容易放過你們，這小子可是把我的護身神獸給殺死了。”
“聽說你牛魔王最近又喜得一位千金，不如就讓她成為…”
“降龍你瘋了！”
伏虎見狀連忙把降龍的嘴給堵上，可是降龍還是把話基本上都說出來了，牛魔王隻要耳朵不聾，都能知道降龍是什麽意思。
可是沒有想到，牛魔王居然還沒有生氣，死死地按住牛吉的大腦袋。
“父親，我是不會道歉的！”
牛吉用盡全身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的腦袋低下去。
“這兩個臭和尚在打妹妹的注意，難道你還行讓大哥的悲劇重新上演一次嗎！”
“你忘了大哥是怎麽死的嗎！”
“父親，你可是平天大聖啊…”
牛吉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牛魔王用斧背一下子給扇風了幾百米遠，直接撞在不遠處的一座山上，甚至將那座高達4000多米的山給撞掉了一半。
“犬子不太懂事，兩位羅漢還請多擔待一點。”
“沒…沒事！”
降龍直接被嚇傻了，要是這一擊打在自己身上，估計就已經沒命了。
要知道牛魔王可還沒有用全力呢。
“要是沒什麽事，我們就先走了。”
伏虎見狀連忙拉著降龍溜之大吉，要不是因為他們的身份特殊，不然今天就要死在這裏了。
反正任務已經完成了，不如先避其鋒芒。
“啊！”
突然從遠處傳來一陣咆哮聲，牛吉舉起自己的巨斧像瘋了一樣朝牛魔王衝了過來。
“你這個懦夫！”
“巴沙叔叔是被你害死的，巴托也是，哥哥也是，現在又要害死妹妹！”
牛吉高高躍起，他手中的巨斧遮天蔽日，看上去沒有留一絲餘力。
“我跟你拚了！”
“孺子不可教也！”
牛魔王無奈地搖了搖頭，隻是輕輕揮動了一下手裏的斧頭，一道衝擊波就擋在了牛吉的斧頭麵前，直接將他整個人都給震飛出去。
甚至這道衝擊波還沒有停下來，直接將牛吉的一個角給削了下來。
“牛吉，你連我都打不過，你還想拯救巨牛一族？”
“沒有我，今天你就得死在這裏！”
“就你這個樣子，誰都拯救不了。”
“這個世界，比你想象的要複雜。”
牛魔王一臉失望的看著牛吉，便轉過身去踩著一塊黑色的雲朵就飛到了空中，準備離開。
“可惡！”
牛吉無力地躺在地上，隻能用雙手不停地捶打地麵來宣泄自己的不甘。
“這小子身上的氣息很熟悉，是你嗎？”
牛魔王在走的一瞬間，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下躺在地上沒有了氣息的吳星。
“哇，這牛魔王真的下得去手啊。”
“好一出父子相殘的戲碼啊。”
降龍在遠處看著牛吉的斷角連連搖頭。
要知道巨牛一族把自己頭上的角看的十分重要，那就是他們身份的象征，沒有牛角他們就不在是巨牛一族的人了，甚至力量也會消失，成為一隻普通的牛妖，相當於牛吉被逐出巨牛一族。
“既然這樣，那我們也隻能給牛魔王一個麵子，這件事就不報告給佛祖了。”
“走吧，去長安城，那裏還有事情等著我們去處理。”
伏虎催促著還在看戲的降龍趕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