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魘幽厄的爆發
蔡柳沉一時亂了陣腳:“這姑奶奶怎麽就不聽勸呢。哎呀!”
緊接著他就連忙追了上去,可還是讓許安妍給發現了。
“娘!”許安妍興奮的就跑了過去,她笑著大聲問道:“你怎麽在這?”
可背對著許安妍的許母並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她。
但陰沉著臉的巫勝卻側過了腦袋,饒有興趣的看著跑過來的許安妍,並對她笑了笑。
巫勝的左手按住遊僵的腦袋,一下把她甩倒在地,當許安妍看到慘不忍睹的許母時,她忽然停住了腳步。
“娘?”許安妍顫顫巍巍的哽咽道,下一秒她的淚流了出來:“阿勝……這到底是怎麽啦……”
許安妍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一切,此時的許母躺在地上抖動著,那模糊不堪的麵容在刺激著許安妍的每處神經。
許母肚子上的那個窟窿正不停地往外流著暗紅的**,以及成片成片散發著惡臭的碎肉。
許安妍一下就跌在了地上,她對這怪異的一幕根本摸不著頭緒,泛出的淚水已經模糊住了她的雙眼。
這時的巫勝已經走到了她的麵前,然後緩緩地伸出了一隻手。
“阿……勝。”許安妍有氣無力的抬起了頭:“這到底發生了什麽?我的母親她這是怎……”
許安妍的話還沒有說完,巫勝伸出的那隻手卻掐住了她的脖子,一點點將她提了起來。
“阿勝……你這……是?”許安妍非常的不解,為什麽巫勝現在會這樣對她?
現在的巫勝給許安妍的感覺就完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如果不是他的樣貌和身體上的味道還是原來的樣子,恐怕就根本認不出他就是巫勝。
狡詐的笑容浮現在巫勝的臉上,他的嘴巴一直緊閉著,但眼神的目光卻變得愈發狠毒。
被他捏在手裏的許安妍此刻在巫勝的眼裏就如同一個玩偶一樣,就在他品嚐這其中的滋味時,頭頂突然遭到了重擊。
是蔡柳沉!他把最後的陰氣化作為力道打在了巫勝的頭上,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竟然沒有傷到巫勝半點。
巫勝提著臉色已經發紫的許安妍就甩了過去,可這下被蔡柳沉給躲了過去,但巫勝右手的天蓬尺卻悄然的砸了過來。
一記沉悶的響聲浮現,蔡柳沉還是沒有躲過去,被狠狠的砸到了左側的胸口上。
蔡柳沉也跟著被打退了三四步,他現在感覺自己的肋骨好像就要斷了,一股鑽心的疼痛和窒息的感覺頓時就占滿了他全身的感官。
“巫勝,你他媽到底在抽什麽瘋呢?!”蔡柳沉揉了揉被燒得黢黑的胸口,大口大口喘著粗氣。
但現在的許安妍還被巫勝提著,如果再不把她給救下來的話,她遲早就會被巫勝給活活掐死。
蔡柳沉兩步並一步衝了上去,期間他伏下腰抓了一把幹土,準備迷住巫勝的眼睛,好救許安妍出來。
來到巫勝麵前的蔡柳沉先是用手肘狠狠的砸到了巫勝的左胳膊上,拳頭順勢往後一倒,砸在了巫勝的臉上。
原本正欣賞著獵物的巫勝一下就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給整懵了,他剛做出回應。
但這時蔡柳沉急忙的把手伸在了他的臉上,一把幹土直接就糊到了巫勝的雙眼上。
緊接著蔡柳沉一腳踢在天蓬尺上,然後又將另外隻手捏住了巫勝的手腕,再用力一砸。
可這樣凶猛的攻擊卻依舊沒能讓巫勝鬆開手,蔡柳沉又趕快塞進了二人中間,把許安妍給抱了起來。
然後狠勁的往下一拉,終於掙開了巫勝,緊接著就拉著許安妍就開始跑。
這時的巫勝還在揉著被迷住的雙眼,同一時間裏,那遊僵站起了身,不過她身上的絨毛卻長長了不少。
竟然把肚子上的窟窿給覆蓋住了!傷口也不再往外流東西,她猛地一蹬腿,竟然跳到了半空之中!
渾厚的屍氣在霎時就湧了出來!徹底的把遊僵給覆蓋住了,她狠狠地砸在了剛睜開眼的巫勝身上!
轟隆一聲!塵土四濺,彌漫的煙霧將二人的身影完全的覆蓋在了一起。
緊接著那遊僵的屍氣散了出來,又飄在塵土之外,這時的蔡柳沉和剛緩過神來的許安妍已經徹底看不清裏麵在發生著什麽。
隻能聽到不停纏鬥的聲響,以及看見冒出的紅色光芒。
“唉!”蔡柳沉捂著胸口長歎道:“實話告訴你吧,你的母親已經死了,現在的她已經屍變了!就和電視裏演的那樣差不多。”
說罷的蔡柳沉便不敢在直視許安妍的眼睛,因為他已經完全聯想到接下來的畫麵了。
“什麽……”許安妍瞪大了雙眼,心裏頓時就絞痛了起來,現在她的感覺完全不輸給剛才被巫勝掐著的那樣。
雖然她剛才看到了母親的異樣,但卻打心裏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但當蔡柳沉非常肯定的告訴她後。
原本最後一絲僥幸的想法也瞬間在許安妍的心裏湮滅。
她的雙手緊緊摟著自己,耳邊不斷呼嘯的陰風似乎在明確的告訴她這就是真相,這就是已經發生的事實。
她的母親就是死了,就是已經屍變了。
許安妍下意識的向後倒去,當蔡柳沉聽到聲響的時候,她就已經倒在地上並且蜷縮在了一起,身體也不停地哆嗦著。
“對……對不起。”蔡柳沉沒了辦法,不知道該怎麽去安慰許安妍了。
忽然一道身影疾馳的飛了過來,重重的砸在了不知所措的蔡柳沉身上。
倒在地上的蔡柳沉睜開雙眼再看,發現這是已經沒了四肢的遊僵,她那破碎的傷口看起來像是被硬生生地砸掉的。
遊僵靠在許安妍的身邊,不停的扭動著,這時的許安妍也睜開眼發現了她。
看著她的麵容,許安妍窒息的感覺變得更大了,她很想和母親說些話,但現在的她卻根本就做不到,喉嚨之中就像咽了一堆沙子……
同時巫勝已經走出散發著屍氣的塵土之外,他手裏的天蓬尺變得殷紅,鮮血正啪嗒啪嗒的往地下滴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