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和狗急什麽
“吳家家主不是說過了麽?他不過就是入贅陳家的贅婿!一個廢物而已,真是大人物,怎麽可能入贅陳家?”
“現在陳家,牆倒眾人推,陳江海都快穩不住局麵了,一個贅婿還敢張狂不成?”
胖子冷哼一聲,被肥肉擠壓的小眼睛幾乎要昂上天去。
瘦子聞言點了點頭,“看來陳家這是真不行了,居然找了這麽一個廢物做贅婿,這堂堂陳家小姐,跟了一個鄉巴佬,真是暴殄天物!”
“胖哥,猴兒哥,你們二位都是江湖大佬的左膀右臂,美女應該見過不少,這四大家族的大小姐你們應該沒折騰過吧?”
坐在一旁的一位小老板,賊眉鼠眼的,壓低了聲音湊在兩人身旁說。
胖子瞥了他一眼,傲然道:“誰還跟著江湖大哥?我胖哥和猴子已經拜了吳家主的碼頭!今天這場宴會,他還給我安排了兩個高手!”
“現在陳虎培已經死了!陳家再沒能打的人,今天姓陳的妮子如果敢給我擺架子……”
胖子沒有把話說完,可是在場的人都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在場的江城商業聯盟,基本都是那些二流三流的小老板。
眼下一看胖子和猴子居然攀上了吳家這個大樹,心裏又是眼紅又是嫉妒。
現在一聽胖子這話,這些人心裏更是癢癢撓似的。
這可是陳家家主的女兒!
堂堂陳家大小姐!
現如今居然要淪落成這兩人的玩物不成?!
眾人無一不在心中感慨。
不過這些人嘴上說的,卻都是胖子和猴子愛聽的。
“胖哥,今天夜裏興許就要做新郎啊?”
“哈哈哈,胖哥,猴哥,你們二位是一個一個來,還是一塊來?”
“要我說,那個贅婿要不就先弄死了算了,不然發瘋起來,也怪招人煩的。”
眾人你一言我一句,眾星捧月似的把胖子和猴子捧著。
猴子和胖子兩人原先本就是別人的小弟,哪兒有過這種排場?
更別提在酒桌上和陳家小姐談判。
在過去這是他們老大都不敢想的事兒!
這種風光一時間讓兩人都找不著北。
“各位,陳家這艘大船已經破爛不堪,再過些日子,就是牆倒眾人推的時候。”
“俗話說,一鯨落萬物生,陳家這隻大魚死了,各位兄弟都應該吃上兩口飽飯!”
“你們放心,有我和胖子的好處,也一定少不了你們的!”
猴子端著酒杯,一腳踏在椅子上,一手拍著胸膛。
這是吳江海交代他和胖子兩人辦的事兒。
不論如何,拉攏人心,對付陳家!
吳江海深知,雖然這江城是四大家族為首,但是沒有這些小財主,江城的生意也做不大。
如果真能把握好了這些小財主,也足夠給下絆子。
主要是,這些財主,隻要稍微給口湯喝,就會為吳家拚命!
猴子話音剛落,當即引得眾人附和。
這些人來,等的就是猴子這句話!
“猴哥,這可是你說的!這陳家倒下了,可一定得給兄弟們留口湯啊!”
“兄弟一場,猴哥有好處,絕對少不了兄弟們的!我和猴哥相處這些年,他是什麽人品,我是清楚的很!”
“就是,猴哥你說這話就多餘!你是什麽人,我們能不知道嗎?”
又是一群人拍著馬屁。
就在這時候,一位小弟從門口進來,湊到猴子身邊說,“陳家小姐,陳落雪來了。”
猴子冷笑一聲,裝模作樣的坐在了椅子上,清了清嗓子,“陳家小姐馬上來了,各位就看我和胖子待會怎麽治她!”
話音落地,眾人都緘默不語。
剛剛開玩笑歸開玩笑,這陳家人真一到場,這些家夥心裏還是有些發怵。
瘦死駱駝比馬大,這猴子和胖子兩人傍上了吳家這顆大樹。
可是他們沒有啊!
陳家倘若對他們任何一人下手,在場的就沒有招架得住的!
場麵一時間變得寂靜。
陳落雪和陸巡從門口大大方方的進門。
陳落雪看了一眼主位,坐著的赫然是猴子和胖子!
給她和陸巡留下的位置,已經是陪坐的了。
陳落雪冷笑一聲,指了指胖子,“你做錯位子了。”
胖子一怔,隨即反應過來,陰陽怪氣的說,“哪裏有讓主人家坐陪的道理?”
“更何況,今天我是代表吳家跟你談,難不成,這江城第一家族,成了你陳家?”
陸巡倒是無所謂,大搖大擺的坐在了陪坐位置上。
他翹著二郎腿,臉上一副吊兒郎當的表情。
陳落雪看陸巡這副模樣,當即眉頭微蹙。
倘若這主位上現在坐著的是吳江海,她倒也罷了。
可是現在這胖子有什麽資格如此?
這陸巡居然渾然不在意?
“代表吳家?你有什麽資格代表吳家?!”陳落雪眉頭一皺,厲聲質問。
可是她這一個二十多歲的俏姑娘模樣,再怎麽樣生氣,也讓人感覺不到半點壓迫,倒是惹來胖子等人陣陣發笑。
“哈哈哈,陳小姐,你還真是天生麗質,老天爺給你這張臉,不是讓你生氣的,要不你給我們笑一個,我就跟你換了位置,一個位置而已,有什麽大不了?”
胖子哈哈大笑,臉上的肥肉擠成一團,囂張又張揚。
猴子在一旁尖嘴猴腮地也跟著笑,還一手指了指陸巡,“陳小姐,這麽大脾氣做什麽?你看你這個廢物老公,一進門就知道應該坐在那兒。”
“現在陳家大廈將傾,你這小姐的架子最好還是放一放,否則會招來禍患!”
猴子這話說的帶著尖刺,惹得陳落雪繡眉緊鎖,心口怒火中燒。
她一看陸巡居然還沒打算開口,甚至打開手機玩兒遊戲,當即更是火冒三丈!
“放屁!大廈將傾?就算我陳家真的大廈將傾,也輪不上你們這些宵小之輩,不入流的東西來威脅我!”
陳落雪這是真氣急了,一把抓著陸巡的衣服,怒氣衝衝的說,“站起來!給這些狗東西什麽好臉色?”
陸巡淡定的拍了拍她的手,笑嗬嗬地說,“狗坐在那兒,都是狗,人站在哪兒,都是人,你和狗急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