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你們都這麽窮?
這話音剛落,陸巡就走到屏幕前,輸入了一個字,後麵跟了好幾個零。
台下的拍賣師在看到這個數字的時候,當即倒吸一口涼氣,下意識朝著陸巡所在的二號包廂看了一眼。
陳家原來這麽有錢的嘛?
恐怕今天這個野山參再也拍不出比這個更高的價兒來了。
眾人看拍賣師一副驚訝的模樣也都屏息凝神,神情緊張兮兮的看著她。
這拍賣會可是中醫聯盟推出的,能在這裏做拍賣師的人,也都不是什麽泛泛之輩。
平日裏就算幾十億也沒看到拍賣師如此失態。
包廂裏的吳江海皺著眉頭,低聲呢喃:“到底是誰?出了多高的價碼,怎麽這麽久還沒說話?”
“難不成,今天這個東西要被他人拍走?”
吳江海下一批的瞥了一眼站在一旁臉色凝重的白紙扇。
“今天無論如何拍下這一株千年野山參!我們暗殺門不想和中醫聯盟鬧僵,倘若落入他人之手,還得我去搶回來,這筆錢你可也得掏。”
白紙扇沒看吳江海一眼,卻把話說的相當堅決。
吳江海緊張的笑了笑,目光死死地盯著拍賣師,有些不耐煩了。
這到底出了多少錢?難不成這江城還有什麽神秘的大人物我不知道?
吳江海心中忐忑。
陳落雪也是一臉茫然,疑惑的看著陸巡問道:“你到底出了多少錢?怎麽把拍賣師都嚇傻了?你可別亂吹牛啊。”
陸巡聳了聳肩,滿不在乎地說:“沒幾個錢,就是這個拍賣師沒見過世麵罷了。”
話音剛落,拍賣師這才整理好姿態,重重的敲了一下錘子,鏗鏘有力又難掩激動地說:“二號包廂,陳小姐,出價一百億!”
話音落下,全場沸騰!
一百億!
這是整整一百億!
陳家什麽時候這麽有錢了!
這是抱上什麽大腿了?!
一樓的眾人紛紛猜測,而且剛剛在門口挖苦陳落雪的人,此刻心裏更是悔恨不已。
吳江海縱然經曆了無數的大風大浪,可是聽到這個數字的時候,當即也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一百億!
吳家雖然也有,但是卻得傷筋動骨變賣資產才能獲得。
而陳家難不成要變賣資產拿下這個是野山參?
吳江海越想越覺著有可能。
他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白紙扇,到了嘴邊的話最終還是咽下去了,準備看看情況再說。
“一百億!你瘋了?!你那兒來的一百億?!你以為這是開玩笑的地方嗎?!”
“這麽多錢,就算現在把我們陳家資產都拍賣了,也沒這麽多啊!”
陳落雪惡狠狠的瞪著陸巡,幾乎要把他吃了的心思都有了。
天呐,一百億?!
而且來這個拍賣會,掛的還是陳家的頭銜。
到時候如果給不起錢,拍賣會的人肯定會找上陳家!
就算吳家和暗殺門這種龐然大物都不想和中醫聯盟交惡,更何況吳家?
陸巡看陳落雪殺氣騰騰的樣子,當即有些茫然地問道:“怎麽了?一百億很多嗎?”
當初在南疆監獄的時候,裏頭的那些人也沒把一百億放在眼裏啊。
那些人哪個不是身價千億起步?
就在陸巡離開南疆監獄的時候,那些家夥還都把銀行卡強硬塞在他手上。
甚至很多銀行卡的名字,陸巡都看不懂,都是國外一些銀行。
陳落雪被他這個雲淡風輕的姿態給整蒙圈了。
她怔怔的看著陸巡,呆呆地說:“不是,你的意思是說這個一百億不多?!還是你自己真有這個一百億?!”
陸巡翻了個白眼,有些不耐煩地說:“對啊,一百億不多啊,不信待會我直接付錢給他們不就好了。”
看陸巡說的雲淡風輕,陳落雪當即怔在了原地。
她還沒緩過神來,大門就直接被人打開了。
來人是一位身著燕尾服的服務生。
他走到陳落雪麵前,恭恭敬敬地問道:“陳小姐,東西給您帶上來了,您看如何付款?”
來人瞥了一眼陸巡,但是卻也沒放在眼裏,還以為這是陳家小姐的遠房親戚,過來開開眼罷了。
而陳落雪也把目光放在了陸巡身上,朝著服務生笑了笑:“付款的話請找這位先生吧。”
服務生愣了一下。
這開什麽玩笑?
這種人像是能拿出一百億的?
這不會是陳家人在吹牛吧?
服務生的臉色一下陰沉了下來,皺著眉頭盯著陸巡:“先生,一百億,如果這錢給不出來,你是需要承擔相應的手續費用,並且往後中醫聯盟的拍賣會也不會再邀請你們。”
服務生的言語中已經帶上了幾分威脅與不快。
這個陳家的實力,江城的權貴圈子的人多少都清楚一些。
現在突然能夠拿出一百億,而且還是帶了一個麵生的鄉下男人,這怎麽能不讓人懷疑?
陸巡瞥了他一眼,冷笑道:“你們都這麽喜歡狗眼看人低的嘛?”
“我今天懶得跟你計較,這卡裏正好一百億,刷完你最好把東西給我安安全全送到陳家,否則就你剛剛的態度,我就可以追究你!”
陸巡目光銳利,仿佛一把刀刃抵在服務生心口,一下讓他慌了神。
他心髒猛地一提,語氣帶上了一些畏懼:“先生,我,我剛剛的用詞可能——”
“現在道歉已經來不及了,趕緊刷卡,待會把東西給我送去陳家!”
陸巡眼神一凝,把卡片甩給他,便不再看這個服務生一眼。
服務生無奈的歎了口氣,隻能轉身離開包廂,心裏暗想著:“今兒沒事兒惹這些有錢人做什麽?”
“看來往後不能以貌取人,穿涼拖鞋的還真可能就是隱形大佬。”
“你跟一個服務生較什麽勁呢。”陳落雪在一旁吐槽了一句。
陸巡搖了搖頭:“這裏應該沒有把東西送到客戶家裏的規矩吧?”
陳落雪點了點頭,疑惑地問:“然後呢?”
“就憑借我們兩個人,想把東西帶回去,恐怕不容易。”陸巡說著,目光投向了一樓那個年輕又帥氣的年輕人:“就憑借他一個人,我們也難以把東西帶回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