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陸姨危
場麵頓時一片寂靜。
不管是阿莉還是陸姨。
就連阿莉的父親向光都有些不好意思。
但是很快陸姨就被王韜舒適的手法按摩得睡著了。
一開始隻是一點睡意。
但是隨著睡意的加重,實在是撐不住了。
而王韜所使用的也並非簡簡單單的正骨術。
而是將內力隨著自己手掌,傳達到骨關節受損的地方。
使其逐漸的愈合。
“陸姨,醒醒了。”
王韜輕聲喊道。
陸姨這才睜開雙眼。
先是一愣。
然後臉上露出驚喜的神情。
腰部的疼痛驟然消失了。
立刻爬起身來。
看到向光一陣心驚:“你別急著起來啊。”
“沒事,我感覺一點事都沒了。”
說著還在原地蹦了兩下。
“不僅不痛了,我怎麽感覺更有勁了。”
陸姨驚異地看向王韜。
但是王韜眼神複雜地看向陸姨。
上一次在陸姨身上發現的病,沒有絲毫的好轉。
這意味著,陸姨沒有去醫院或者沒有接受治療。
“陸姨,您的腰我已經給您治好了。隻是摔的時候有輕微骨折。”
“您可以去醫院再拍個片子看一下,放心一些。”
阿莉這時候也鬆了口氣。
眾人紛紛誇讚道:“王醫生,醫術高超啊!這一手正骨術,真不一般。”
當眾人都散去的時候。
陸姨也準備和阿莉以及丈夫回家的時候。
王韜將陸姨拉到了一旁。
“怎麽了?什麽話,還有拉我到一邊說?”
陸姨疑惑的問道。
王韜隨即沉聲說道:“陸姨,上次和您說的事情,可有去醫院看看?”
陸姨聞言,臉上頓時浮現一抹慌亂。
畢竟,這件事她一直都放在心裏。
雖然每天都心慌意亂的。
但為了不讓家人擔心還是強裝鎮定。
而現在王韜將她的這份平靜給打破了。
陸姨慌張地說道:“害,你這孩子……就胡說八道。”
“阿姨沒事,一點事都沒有。”
“沒別的事,阿姨就先走了。”
說著陸姨就慌張地回到了丈夫和女兒的身邊。
丈夫看著自己的妻子神情緊張頓時也覺得蹊蹺:
“阿莉他媽,你怎麽了?怎麽這麽慌張?”
陸姨鎮定道:“沒事沒事,我哪慌張了。一大把年紀了……”
王韜站在遠處,看著遠去的陸姨一家。
微微皺眉。
陸姨的情況,不是很樂觀啊……
看她的情形,似乎知道自己的情況了。
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似乎在瞞著自己的家人。
想了想,王韜瞬間釋然。
已經這個地步了,站在陸姨的角度,自然是不希望自己的事情影響到自己的家人。
正當王韜準備收拾好東西回去的時候。
阿莉突然出現在王韜的麵前。
表情謹慎又略有些緊張地看著王韜:
“我媽,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王韜眼神微微躲閃。
此刻他的內心也有些糾結。
自己是遵從自己內心,還是尊重陸姨的意願?
畢竟陸姨似乎本能不想告訴阿莉和他爸。
阿莉見王韜沉默不語。
神色略激動地問道:“王韜你肯定知道的對吧?”
阿莉握住王韜的右手。
王韜抿抿嘴。
招呼阿莉來到了一邊。
表情嚴肅地說道:“阿姨,生病了,你沒有看出來嗎?”
阿莉的眼神之中流露出十分驚訝的神色。
“我媽……”
“最近是有些奇怪。”
“吃的飯是越來越少了,說是沒胃口不想吃。”
王韜皺起眉:“正常人怎麽會總是沒胃口。”
“而且,你媽的氣色,你沒看到基本全靠化妝了嗎?”
“慘白的臉色你是一點沒看到啊。”
阿莉的臉色被嚇得煞白。
“哥……你……你別嚇我啊……”
王韜深呼一口氣,沉聲說道:“明天上午,把你媽帶到醫館來。”
阿莉的眼神瞬間亮起。
“哥,你有辦法?”
王韜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這病,靠現代醫學隻有一個手段,切除。”
阿莉小心翼翼地看向王韜,忍不住問道:“我媽到底什麽病?”
王韜從口中冷冷吐出兩個字:“肝癌。”
阿莉瞬間幾欲傾倒,被王韜給扶住。
柔軟的腰肢此時更加的無力。
王韜卻無心感受。
將阿莉送回家後,王韜也回到了家。
一回家,小黑就歡快地衝了過來。
嫂子正在做飯了。
香味撲鼻。
王韜心情卻略微沉重。
慢慢的。
夕陽漸漸下山。
月色揮灑鄉間。
王韜坐在院中。
夕陽的餘暉,攜帶著些許餘溫灑在王韜的臉上。
癌症,在中醫裏麵叫做積聚、伏梁等,對癌症的認知也是以陰陽失衡、七情鬱結、肝腑功能受損為主。
和現代醫學是有一定區別的。
對於傳統中醫來說,針對癌症的路線主要是兩種,一種是溫和性的,一種是激進性的。
溫和型也就是常規的內力化解為主,藥物收尾為輔。
激進性的則是以毒攻毒。
癌症在中醫中也是毒的一種。
但是以毒攻毒這種手法,主要是苗醫這一脈。
當然,苗醫也是出自神農傳承。
王韜所繼承的神農傳承,醫術傳承算是一切醫術之祖。
針對陸姨這種年紀的農人。
手法肯定是不能太激進的。
針灸應該是最合適的。
以針灸法,將內力輸送進去。
想到這裏,王韜的內心大定。
畢竟明天就要為陸姨診治了。
陸姨應該算是自己的醫館第一個真正的病人。
而在陸姨家中。
此刻一片沉寂。
陸姨眼眶濕潤。
阿莉也兩眼通紅。
阿莉他爸也低著頭。
“那天去醫院檢查,根本就是有問題的吧,你騙我!”
向光沉聲說道。
此時他的聲音沙啞。
“如果不是阿莉說,我到現在都不知道。”
阿莉也難受的,握住母親的手。
“媽,這麽大的事情怎麽能不說呢?”
陸姨抿抿嘴搖搖頭說道:“唉……說了又能怎麽樣啊……”
“肝癌晚期。”
“我已經詳細地問過一聲了,問得很清楚。
“唯一的辦法就是移植新的肝髒。”
“移植手術至少是50萬以上。而且即便移植成功了也不過多活兩年。還有很大的概率失敗。”
“失敗的話,也就隻有幾天的命。”
“我不管它,能活幾年是幾年。”
陸姨振振有詞。
她真的覺得這是最好的辦法了。
她不願意冒這個險。
陸姨的話果然讓丈夫和女兒都沉默了。
阿莉看向母親沉聲說道:“媽,要不明天你跟我去找王韜吧。”